“千尋,我聽師弟們說,有個金丹期的高手沖進(jìn)火海救了你,那人是誰?”白棲端著藥碗蹙了蹙眉,坐在床邊不免有些擔(dān)憂起來。
白初靠在床上,蓋著被子打了個哈哈道:“哥,當(dāng)時情況混亂,我也沒看清楚?!?p> 開玩笑,我能說我自己就是傳說中的救火英雄么?
深藏功與名!深藏功與名啊!
“今日我聽弟子們說,昨夜小無相峰整座山都燒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誰放的火?!卑讞珣n心忡忡起來,將吹涼的藥遞給白初道:“所幸,昨日你與云家人無礙,倒是小無相峰,幾峰的人悉數(shù)沖進(jìn)去救火去了。宗主說要徹查此事?!?p> 白初“唔”了一聲,一口氣將藥喝完了,待白棲噓寒問暖了一番,眼瞅著將白棲忽悠走了,白初才掀開被子下床來。
她從桌子上撿了個蘋果啃了啃,走出門去,摸了摸下巴咂摸:“小無相峰的人來我主峰放火,目的應(yīng)該在云家人,那群弟子看不慣我,恰逢我被長老們罰跪,于是順帶將出云殿給燒了?!”
她走出門坐在秋千上擋了擋,思索道:“小無相峰的火自然是小無相峰的人放的,不過為了洗脫嫌疑,倒也真是敢!”
倏爾想起被房梁砸中的季少白,嘖嘖了兩聲,本以為是英雄救美,卻沒想到成了狗熊。
白初啃著蘋果便出了院子,不一會兒便聽見破風(fēng)聲傳至耳邊,不遠(yuǎn)處傳來鞭子甩動的聲音。
“你們玄天宗的弟子也不過如此嘛!”
云絳紅飛揚(yáng)跋扈的聲音傳了過來,白初腳步被拉著轉(zhuǎn)了個方向,朝那聲源處走去,但見一群弟子將圍了個半圈。
云絳紅手指持鞭,唇角含笑,肆意飛揚(yáng)的紅衫顯得頗為驕縱,睨了一眼地上被鞭子打了不少下的弟子,倏爾不屑的瞥了一眼周圍的弟子道:“你們,難道每一個人打過我?”
眾人站著議論紛紛起來,卻是沒人去扶地上白衫漸漸染上血痕的弟子。
白初挑了挑眉,啃了兩口蘋果,慢悠悠走過去,笑道:“云姑娘,今日怎么有空欺負(fù)我們玄天宗的弟子了?”
其實經(jīng)過昨日,她已察覺出主峰弟子對她倒是沒什么惡意。
瞅了一眼地上微微痛苦呻吟的弟子,粗略極其似是昨日將她拉起來的師兄。
“欺負(fù)”一次一出,云絳紅秀眉微微一蹙,頗為惱怒瞇了瞇眼睛,倏爾冷哼一聲道:“我何時欺負(fù)你玄天宗弟子了?”
白初順手將地上的師兄給拉了起來,走過去伸手拉過云絳紅的手,將已經(jīng)啃完的蘋果尸體放在她手里,皮笑肉不笑道:“云姑娘,你聽錯了!是我玄天宗的弟子,欺負(fù)你!”
云絳紅蹙眉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接觸到那滿是口水的蘋果時惡心的抽回手,面色發(fā)青道:“你做什么?”
“云姑娘,方才我玄天宗弟子欺負(fù)你,我這是道歉?。∷湍銈€蘋果壓壓驚!”白初聳了聳肩,瞅了一眼周圍的弟子真誠問道:“諸位,方才,可是欺負(fù)云姑娘了?”
末了,眨巴了下眼睛,笑得越發(fā)燦爛。
眾弟子不說話,倒是滿身血痕的師兄拱手沖云絳紅道:“方才是白蒼冒犯云姑娘,實在是……罪該萬死?!?p> 白初見他抿了抿唇,臉色有些蒼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既然,咱們玄天宗冒犯了云姑娘,那肯定是得道歉得嘛!”
云絳紅聞言,驚疑不定起來,盯著白初的后腦勺打量了片刻,卻是不說話。
白初轉(zhuǎn)身,沖陰晴不定的云絳紅道:“云姑娘,我與白蒼師兄商量了一下,決定送你幾筐水果,主峰的師兄們會親自搬到西廂的,你且放心!”
“你到底在說什么?”云絳紅只覺她又與那日街上相見不同,臉上雖依舊是人畜無害的笑,可此時卻透露出一種邪氣的光。
到底是什么,她一時之間竟抓不住。
“我主峰師兄道歉的方法?。 卑壮鯇⑹种械奶O果扔進(jìn)草叢,抱著胸笑道:“云姑娘且回去等等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