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白內(nèi)心還沒崩潰完,就見白初和林子承并肩而立雙雙朝著萬花樓里面走。
我擦!什么情況!
本來以為白千尋也就作勢跟林子承懟兩句,隔音膈應(yīng),可沒想過真進萬花樓。
季少白抬眸望了兩眼頭頂上龍飛鳳舞甚至帶著幾分胭脂粉氣息的萬花樓大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捂了捂臉,他已經(jīng)預(yù)感到前方的祠堂和他爹的藤條在等著他了。
所以,我到底是為了什么要帶白千尋下山???
將腳往外挪了挪,最后泄了氣一般轉(zhuǎn)身往萬花樓里面走,立馬有胭脂粉氣味十分隆重的女子沖上來攬住他的胳膊,嬌滴滴的聲音在耳邊蕩漾起來。
“大爺??!我們?nèi)f花樓的酒,萬花樓的姑娘都是最好的?。 迸赃叺纳倥中厮朴腥魺o的往季少白身上亂蹭,笑顏如花。
季少白只覺得一聲雞皮疙瘩掉在了地上,趕緊將胳膊上纏繞的手臂,抖抖索索道:“姑娘姑娘,自重自重!”
龍?zhí)痘⒀ǎ↓執(zhí)痘⒀ò。?p> 季少白直接沖了進去,瞅見白初直接往她身后一站,方才頗有些安心,忍不住扯了扯白初的手臂道:“咱還是趕緊回去吧!小心你爹打斷你的腿!”
說著,季少白默默的瞅了一眼白初的腿,順帶再瞅了瞅自己的腿,復再瞅了一眼綁了繃帶的手臂。
白初默默的白了他一眼,頗為嫌棄睨了他一眼:“你好吵!”
轉(zhuǎn)過頭便沖林子承笑得肆意,“你既然是這兒的老板!我要這兒最好的姑娘!最辣的酒!最好的樂師!”
林子承心里沒底,斂了斂眉,面上雖笑,可摸不清這玄天宗大小姐到底想干嘛,當即言笑晏晏應(yīng)承道:
“只要白小姐給得起價錢,萬花樓嘛肯定安排!”
說著,拍了拍手,樓上便被帶下個面帶面紗的女子,一襲紅衫,酥胸板栗持著一柄貴妃扇款款行來,美眸忽閃忽閃的,“林公子許久不來,今日怎的有空來看紅霜?”
白初挑了挑眉,抱著胸嫌棄道:“林公子你們?nèi)f花樓打開門做生意,怎么跟個慈善場似的,毀容的姑娘也拿來湊數(shù)?!?p> 這話嗆聲,林子承暗笑一聲,“白小姐,哪兒的話,紅霜!”
這白千尋以往是個畏畏縮縮的性子,見了他都避著走,上次于翠微居公然談判,跟轉(zhuǎn)了性子似的,此番又在跟前招搖。
風月場上的戲碼,他約莫是看得太多,手中折扇搖得越發(fā)舒緩起來,臉上笑意越發(fā)深了起來。
欲擒故縱?故意在他面前找存在感?
紅霜稍稍一愣,顧盼生輝,美目流轉(zhuǎn)之下,柔弱無骨的手扶著扶手,姿態(tài)婀娜道:“原來是玄天宗的白大小姐,久仰!久仰!”
旋即似是為了驗證什么似的,直接將臉上的紗巾撩開。
但見紅霜眉目如畫,濃妝艷抹,竟有幾絲亂世妖姬的模樣,挑唇一笑多了幾絲風情,只一眼尋常男子身子都酥了。
“漂亮。”季少白由衷點評。
白初默默的睨了他一眼,然后再默默的朝紅霜望去,眼角含笑,“既然少白師兄覺得漂亮,那當然是……給少白師兄了!”
季少白眼睛一瞪,臉上的笑越發(fā)難看。
腿反正是沒有了,祠堂還不得跪穿??!
白初從懷里摸了三張銀票塞給林子承,笑得肆意道:“三千兩,夠吧?”
眼睛微微一瞇,卻見林子承露出幾絲探究,旋即手下銀票,沖紅霜遞了個顏色,紅霜步子款款朝季少白而去。
季少白笑得很難看,“不用,在下真的不需要。”
誰道那紅霜卻湊上來攬住季少白的胳膊,聞言軟語道:“公子放心,奴家會伺候好你的!”
說著,拖著扯著將季少白拉走了。
白初挑了挑眉,眼瞅季少白被心不甘情不愿的帶下去,又想了想白棲,白棲定當是不可能來青樓楚館尋歡作樂的。
不過,若季少白當真跑妓院里玩耍,保不齊日后帶壞他哥。
思及此,白初臉上的笑帶了兩分寒意,沖旁邊林子承道:“沒別的了?”
“自然是有!”林子承拍了拍手,一水兒的美人從樓上持著美人扇走下來。
白初嘖嘖了半晌,遞給林子承一個白癡的眼神,“林公子,你未免有些太敷衍了吧!”
“敷衍?”林子承只當她欲擒故縱,倏爾一笑,搖著折扇道:“白大小姐的要求,林某自然是盡力做到?!?p> 這萬花樓里面的姑娘,那個不比白千尋風情萬種,婀娜多姿,最重要的是,這可是郢都萬里挑一的絕色!
“林公子是以為我來玩兒得找女人?”白初一臉“你就是一個大傻逼”的表情,嫌棄得不能再嫌棄了:“還是林公子根本沒有半絲待客之道?是想砸一砸林家的招牌么?”
林子承的臉色頓時僵了僵,手一揮,走下來的姑娘們悉數(shù)又回了樓上,瞇著眼睛盯著白初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半晌,方才道:“不知白大小姐,到底想嫖誰?”
那個“嫖”字咬得有些重,林子承折扇一收,心情莫名好了三分。
“你當真不知道?”白初挑眉。
老娘逛妓院,肯定得嫖最帥的男人!喝最烈的酒!玩兒最猖獗的游戲。
趕緊的,給老娘弄來。
林子承露出幾絲曖昧的笑意,轉(zhuǎn)身上樓,邊走邊道:“千尋,跟我來吧?!?p> 白初挑了挑眉,眼珠子一轉(zhuǎn),跟了上去,自言自語了一句:“既然林公子知道,那本小姐先看看,滿意便罷了,不滿意嘛,就拆了你們?nèi)f花樓的招牌!”
顧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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