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太厲害了,史阿剛才來都說了,衛(wèi)仲道一下就被你給咒死了!”典韋咋咋呼呼地嚷道。
“啥玩意?!”
趙昂臉色發(fā)黑,死死地盯著典韋,還我給咒死的?你咋不說我拿小人扎死他的那?我現(xiàn)在就想揍死你!
對付一個二貨的最好辦法就是不搭理他,趙昂懶得跟這貨解釋,扭頭看向一邊的史阿說道:“李傕在長安有府邸吧?他現(xiàn)在是否在長安?”
“有府邸,在長安?!笔钒②s緊收拾心情,認真地答道。
“送個拜帖過去,我下午去拜訪他?!壁w昂私下里需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目前需要亮明身份,領取封賞了。
半個時辰過去,史阿再次回來,面色有些不好。
“發(fā)生了什么事?”趙昂問道。
“李傕拒絕見主公,打發(fā)我回來跟主公說,明日早朝直接上殿?!笔钒⒂行崙嵉卣f道,無論如何下屬都希望自己的主上有面子,這么被拒絕史阿心情肯定不好。
“呵呵,無妨,他是怕沾上麻煩罷了?!壁w昂笑著對史阿安慰道,這些東西不需要多解釋,未來史阿自然明白。
次日一早,皇宮大殿之上,皇帝劉協(xié)坐于最高處,其下便是董卓,文武大臣分列兩側(cè)。
“今有河東太守衛(wèi)朗,治理河東有功,臣請加封衛(wèi)朗兗州刺史?!崩钊謇诖蟮钪醒?,高聲說道。
話音一落,王允等一干文臣面色一變,互相對視一眼,都不明白董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無論如何都要盡力阻止此事。
河東的消息,最近他們也多少聽說一些,關東來的一伙敗兵占據(jù)了大陽城,其后與白波軍大戰(zhàn)幾場,非但未被消滅,反而逐步壯大,又吞并白波賊之勢。
如今聽李儒的意思,白波賊已經(jīng)被剿滅,難道說董卓要調(diào)走衛(wèi)朗,目的是要自己掌控河東?可董卓在河東只有李傕一支兵馬,手中像樣的文臣都沒有幾個,還都被牽制在長安朝堂之上,董卓哪里來的自信可以控制河東郡?
切不說關中三輔之地董卓都未掌控,這就要把手伸到河東,未免有些好高騖遠了吧?雖弱白波賊肆虐,河東世家力量凋零,可衛(wèi)家扎根河東幾百年,豈是輕易可以撼動的,如果是給衛(wèi)朗高升還好,這時候加封衛(wèi)朗兗州刺史,卻是不安好心,明升暗降了。
目前兗州刺史是劉岱,皇親國戚,怎么可能讓位與衛(wèi)朗,這是逼著衛(wèi)家與朝廷翻臉嗎?董卓的這一步棋,讓一眾朝中大臣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王允眉頭緊鎖,望著臺上的董卓忽然心中一動,莫非……這是殺雞駭猴之策?
若是真是如此,那還真不能與董卓硬拼,此時董卓勢大還要徐徐圖之,王允暗中示意大家先不要反對,且看董卓下一步動作。
董卓等了片刻,見朝中無人反對,嘴角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示意李儒繼續(xù)。
“臣舉薦討寇將軍趙昂,平定白波賊,斬殺賊首郭太,胡才,李樂三人,有大功與朝廷,臣請加封趙昂河東太守之職?!崩钊逶俅伟菏渍f道。
這……朝堂之上關中世家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有些莫名其妙,這董卓到底是何打算?這趙昂又是何許人也?
王允沖黃琬使了一個顏色,黃琬立刻問道:“不知這個趙昂是哪里人士?家世如何?有資格可擔任河東太守一職?!?p> “趙昂是冀州人,寒門,原陳留太守麾下,至于功績,剛才我已經(jīng)說了!”李儒淡淡地掃了黃琬一眼說道。
“關東聯(lián)軍的人?”
“區(qū)區(qū)寒門有何資格擔任河東太守一職!”
“教化一方非有德之事不可為之,這趙昂一介武夫罷了,有何德何能竊據(jù)高位?!?p> 朝堂之上一下子變得鬧哄哄起來,自黃巾之亂之后,事情的發(fā)展就有些不受控制,寒門之人不但未被壓制,很多草根出身之人漸漸掌控實權(quán),世家確屢次遭受打擊,即便是袁家和楊家這種四世三公之家,聲勢也大不如前。
忽然,一聲冷哼聲在眾人耳邊炸響,朝堂之上微微一靜,所有人都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只見一人身體健碩,高大魁梧,面容白凈,目若朗星之人,目光凌冽地掃過朝堂之上的士人,眾人只感覺身上一涼,這才想起眼前這位就是一個出身低賤的武夫。
這個武夫就是天下第一武將,呂布呂奉先。
而坐在臺上的董卓臉色也奇差無比,怒睜的雙眸中一絲絲危險的光芒射出,好似隨時要擇人而噬一般。
而董卓麾下武將也目光冰冷地看著一眾士人,朝堂之上的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王允和黃琬幾人對視一眼,無奈嘆了口氣,小不忍則亂大謀啊,掃了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眾人。
“臣,復議?!蓖踉士绯鲆徊?,高聲說道,朝堂氣氛頓時一松,一眾士人小心地吐了口氣,默默低頭不再出聲。
“臣,復議?!秉S琬也出聲說道。
“臣等復議,”見王允和黃琬帶頭,其他朝臣也一齊躬身施禮說道。
看著躬身施禮的一眾朝臣,董卓嘴角露出一抹嘲諷般的笑意,并未立刻說話,微微閉目養(yǎng)神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既然大家都覺得這個趙昂合適,那便準了爾等的意愿,也讓天下人看看,朝廷的胸懷,讓趙昂進殿,也讓大家看看這個河東才俊?!?p> 王允望著高臺之中的董卓,又看了看好久都一眼不發(fā)的李儒,眉頭微微皺起,他可不相信董卓封趙昂河東太守,只是為了什么展示朝廷胸懷這種狗屁理由。
“宣,討寇將軍趙昂覲見?!币粋€個尖細的聲音響起,聲音一直傳到佇立于大殿之外的趙昂耳中。
終于輪到自己出場了,趙昂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微微一笑,這是他第一次踏進這個時代的政治中樞,但絕對不是最后一次,未來并不遙遠。
跟隨著宦官的指引,趙昂走在長安皇宮的路上,剛剛重新啟用不到一年的皇宮,早沒了往日的恢弘與氣派,至少在趙昂眼中這里不如故宮。
走進大殿,趙昂面色一肅,恭敬地施禮道:“臣趙昂,拜見陛下,拜見太師。”
“免禮吧?!币粋€有些粗獷的聲音響起,趙昂這才抬頭,看向在場眾人。
忽然,趙昂身體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