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豐大廈是尹慕深公司所在地,大廈共有三十層,總裁辦公室位于二十八層,整個樓層都是尹慕深辦公休息娛樂的區(qū)域。
與平常尹慕深通宵達旦的加班工作不同,總裁已經(jīng)十天不見蹤影了,其中一個總裁秘書說總裁消失前幾乎沒離開過公司,不分黑白的處理公司事務(wù),離開當天早上也有人看見他拎著登機箱好像去趕飛機。
除了必要的公司出差業(yè)務(wù),尹慕深很少會消失這么久,雖然大家議論紛紛但公司依然井然有序,不受影響。
總裁辦公室里,羅真看著桌子上小山一樣的文件夾,紅著眼惡狠狠地說:“尹慕深,你就是給我工資翻一番我他娘的也不給你干了!”這幾天來,找尹慕深的電話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沒停歇過。根據(jù)尹總的授權(quán),所有的公司文件都必須經(jīng)過他簽字才能通過。不僅如此,老尹總也已經(jīng)暴跳如雷了。
此時的羅真,用水深火熱形容完全不為過。
桌子上電話又響起來,羅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老尹總。他一手拍著腦門,清清嗓子準備拿話筒。尹慕深這時正好進門,羅真像是扔炸彈一樣話筒立馬丟給他。
尹慕深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邊暴怒的聲音傳出來:“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務(wù)正業(yè)了,這些日子都干什么去了,叫你來我公司為什么不來,還有你這個混賬東西,輝遠地產(chǎn)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你現(xiàn)在馬上過來給我解釋清楚?!?p> 羅真立馬把今天早報舉到尹慕深眼前并且把電視打開,新聞頭條和財經(jīng)頻道鋪天蓋地的報道遠輝地產(chǎn)股市全線崩盤。岌岌可危,難以翻身等醒目的標題足以說明遠輝地產(chǎn)的危機難以解決。
尹慕深嘴角一勾,仿佛在意料之中?!拜x遠地產(chǎn)破產(chǎn)是咎由自取,偷稅漏稅,國外洗錢,賄賂官員,破產(chǎn)是他們自食其果,我只是將結(jié)果提前了而已?!?p> “這么說你和那個黑幫的兒子串通一氣的傳聞是真的了?你這個畜生,我說過絕對不和他們家有往來你偏要去勾搭,你是想把我氣死嗎?”電話那頭老爺子氣的夠嗆。
“商場上所有的來往都是從利益最大化出發(fā),我的決策都有自己的道理與深思熟慮,你不用干涉那么多?!币缴顗阂种?,壓低聲音說著。
“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了,但是你一定要這樣一意孤行,你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老爺子的氣還沒有消?!斑@兩天必須回家吃一次飯?!?p> 這邊尹慕深已經(jīng)把電話掛了。皺著眉頭看著辦公桌?!盀槭裁催@么多文件不處理?!?p> “嘿,倒打一耙吧,您問錯人了吧,您不應(yīng)該問問您自己個兒?”
“少廢話?!闭f著坐下來看文件。
“這些文件只是冰山一角,大部分我能決定的都批了,剩下來的我無能為力,你自己來吧。”
尹慕深聽完羅真說,把秘書剛送來的兩杯咖啡遞給他一杯,起身端著咖啡走到巨大的落地景觀玻璃邊,背對著羅真,眼睛望著遠處的江水,嗓音低沉地說:“我去中海市了?!?p> “當初幫你調(diào)查的時候就知道你會走這一步,但是,作為朋友,真心不想你糾纏在過去的恩怨里?!绷_真看著尹慕深修長的背影,走到他身邊,與他并肩站著,:“塵歸塵,土歸土,過往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新的生活,而你也沒必要摻和。這么大費周折的給自己找痛苦,值得嘛?”
“也許吧。”尹慕深喝了口咖啡。
“你上次讓我調(diào)查的那個叫李一念的小女孩,和這事也有關(guān)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