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念。”唐蕊兒叫著她的名字。
“怎么了?”她從房間出來。
“扶我起來,我想走走?!?p> 唐蕊兒一只手支撐著一念,另只手扶著墻,慢慢走到臥室,停在樓梯中間位置,門口有鑰匙轉(zhuǎn)動鎖的聲音,尹慕深回來了。
唐蕊兒見機將一念的手用力推開,單腳站在低一級臺階的一念失了重力,身子不穩(wěn)搖搖晃晃直接帶倒唐蕊兒,兩人驚呼一聲,全部滾下來,一念壓著唐蕊兒,兩人的重量全部壓在受傷的腿上了。
尹慕深進門,大步上前,動作粗魯?shù)淖鹨荒?,連忙把唐蕊兒抱起,在他的角度,是一念沒站穩(wěn)把唐蕊兒拉下去的。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照顧好她?!币缴顚χ荒钌鷼獾拇蠛?。
唐蕊兒雙臂環(huán)繞著他的脖子,抬頭望著他,“慕深,不怪一念,她也是好心扶著我,我的腿好痛,我們?nèi)メt(yī)院吧?!币缴類汉莺莸牡芍?,抱著唐蕊兒出門。
一念只是擦破了點皮,滾下來時有唐蕊兒墊底,身體沒有大礙。她知道自己百口莫辯了,唐蕊兒真的是個狠人,不惜讓腿再傷一次,也要用苦肉計拉自己下水。
晚上他們回來了,一念在房間沒出來,她惹不起那就躲起來,也不想辯解什么,只會更加激怒尹慕深,這也是唐蕊兒想看到的。
可是麻煩卻自己找上來,尹慕深怒氣沖沖,一腳破門,拽著一念到了唐蕊兒房間,他用了大力氣,一念幾乎是被他拖著走,手臂也被捏的生疼。
唐蕊兒剛剛哭過,眼睛紅腫,尹慕深對著一念大聲呵斥,“她的骨頭如果再像今天那樣受傷,就永遠不能跳舞了。你知不知道這對一個舞蹈演員有多殘忍,她要是真的出事,就是把你搭進去,也付不起這個責(zé)任?!?p> “今天我什么都沒有做,我問心無愧?!币荒羁粗迫飪?,眼神犀利。
果不其然,尹慕深徹底被激怒了,抓起一念的纖細胳膊,大手用力:“心狠手辣是會遺傳得嗎?”他力氣加大,像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一念疼的流出眼淚,“我,什,么,都,沒,做?!比讨觳驳膭×姨弁矗蹨I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
尹慕深用手狠狠把她甩開,“蕊兒,明天你就去別墅里養(yǎng)傷,我已經(jīng)通知郝醫(yī)生了,他會安排專業(yè)人員照顧你?!彼麑μ迫飪赫f話時,完全換了語氣,溫柔又耐心。
“慕深,你可以去陪我嗎。”
“忙完了會回去看你?!彼阉龔淖紊媳У酱采?,“不早了,你好好休息。”
一念的手腕疼的用不上力氣,撐著另只手從地上爬起來,手背擦著不停往下掉的眼淚珠子?;氐椒块g,關(guān)上門,頭埋進被子里哭著睡過去。
噩夢纏身,一念一整晚都被一個巨大得黑色怪物追逐,再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半夜。想去廚房倒杯水,路過書房,聽到尹慕深打電話的聲音,隱約中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李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