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和任萱萱走在學(xué)校的林蔭道上,樹上的落葉掉下來,鋪滿整條路,踩起來脆脆的。
“前面怎么圍了這么多人?!眱蓚€人望著宣傳欄周圍里外三圈的人。
好奇的走過去一看,宣傳欄上張貼著大幅亮眼吸精的海報。上面的芭蕾舞者優(yōu)雅動人,任誰都想要駐足多看兩眼。
一念看著宣傳畫上的唐蕊兒,這周五晚上她會在星海藝術(shù)館舉辦個人芭蕾舞音樂會。海報都貼到了學(xué)校,看來尹慕深是花了大心思造勢。
“周五晚上咱倆沒事,一起去看呀。”
“我時間還定不下來,到時候說吧?!币缴羁隙〞ィ€是盡量回避吧。
“星海藝術(shù)館的票好難買的,那你早點定下來告訴我啊,蔣超應(yīng)該有辦法買到。”
一念點點頭,“嗯,提前給你答復(fù)。”
晚上回家,餐桌上放了兩張?zhí)迫飪旱膯稳宋璧副硌莸拈T票。很明顯了,尹慕深是讓她也參加。直接給了任萱萱電話,門票已經(jīng)搞定,周五一起去參加。
晚飯后在客廳沙發(fā)看書,接到了從美國打來的越洋電話。
“一念,我一大早就接到一個爆炸新聞?!边@是妮娜回美國以后給自己打的第一個電話,開頭直接一句話讓人摸不著頭腦。
“早上好,妮娜,發(fā)生什么事了?”一念看看手表,美國時間剛過六點。
“尹慕深要訂婚了,和他的救命恩人。”妮娜以前一直視唐蕊兒為最強情敵,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執(zhí)著于嫁給尹慕深了,但是他們訂婚的事情還是讓她大吃一驚。她喋喋不休,語氣有些激動,“阿深怎么可以娶唐蕊兒那個心機女人呢,真是色迷心竅了?!?p> “他訂婚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币荒罨貞?yīng)著妮娜。
“一念,你見過唐蕊兒了沒?!蹦菽葐柕馈?p> “見過啦。”一念語氣輕松,想安撫情緒激動的妮娜。
“唐蕊兒就是名副其實的綠茶婊,尹慕深是被豬油蒙了心吧。其實,我一直以為,你們會走在一起”妮娜和唐蕊兒接觸過,兩人見面就像麥芒對針尖,誰都不服輸。
“我和他的關(guān)系,實在是一言難盡,咱倆隔著越洋電話,一兩句也講不清,等你以后回來再好好和你聊。”她把妮娜當(dāng)做交心的朋友,可以對她知無不言。
“行啊,我周四晚上就飛過去了?!?p> “你后天就回國啦,是參加他的訂婚典禮吧?!?p> “是周五唐蕊兒的舞蹈表演,尹慕深計劃在舞臺上求婚,哎,真是不想去?!蹦菽扔魫灅O了,要不是爸爸答應(yīng)了尹叔叔,她一定不會去參加。
“啊,那太好了,又可以見到你了?!币荒钸€是很開心。
“行吧,等我回去就去找你,這次我住酒店,到時候聯(lián)系。”
放下座機電話的聽筒,想到妮娜剛剛和她講過去唐蕊兒耍過的伎倆,搖頭笑笑,看來她以前用在自己身上的苦肉計真是大巫見小巫了。
一念突然覺得愛情真的是一件奇妙的事情,能把情人之間的所有缺點與心計美化。尹慕深愛著唐蕊兒,即使她做了很多不太友善的事情,但是她在他眼里依然美好。
一念重新拿起書準(zhǔn)備看下去,門鈴又響了,還是紅帽子小哥,這次的匿名禮物,是一件秋款的風(fēng)衣。這個牌子很熟悉,她陪任萱萱逛街時,陪她試過。
一念心里有些恐懼害怕,這個匿名者竟然知道自己的行蹤,不禁頭皮發(fā)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