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一念準(zhǔn)備出門,和司君約在了市中心的商場,離學(xué)校不遠(yuǎn),不緊不慢的走著。
校門口站著尹慕深,抱著雙臂,靠在車身上。他看著迎面走來的一念,眼里噙著笑意。
“你等我嗎?”一念望望空無一人的校門口。
“當(dāng)然?!弊蛱煸诠鹃T口聽見一念和一個男人約好今天要吃飯,尹慕深一早就過來守株待兔。
“我有約了,和朋友吃飯?!?p> “帶我一個。”想到他要和一個男人一起吃飯,他心里挺不舒服。
“你又不認(rèn)識,去干嘛?”帶著他去尋找自己身世的線索?是瘋了吧。
“見面就認(rèn)識了,你們?nèi)ツ睦?,我可以在附近等你。我想帶你看樣?xùn)|西。”
一念聽他這樣說,也拒絕不了他,“行吧,那你送我去?!币荒畹哪_沒好完全,順便可以搭他的順風(fēng)車。
尹慕深聽罷,很是開心,把車門打開讓一念坐上車。
被座位上一個硬物咯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是海盜船長的鑰匙扣。
“你還留著這個?我以為你早就扔了。”一念笑笑,當(dāng)時他嫌棄這個廉價又幼稚,沒想到現(xiàn)在還在用。
“鑰匙扣前兩天壞了,拿這個先用著,過兩天就要換?!币缴钣行擂危S便編了個借口,從一念手上拿過鑰匙扣,放進公文包里。
“哦?!币荒顩]有懷疑他的話,隨便應(yīng)著。
車子開了沒一會兒,到達商場,“我先去找朋友了,結(jié)束了給你電話?!?p> “好。”看著一念進了商場門,尹慕深去附近找停車位。
一念進到飯店,剛一坐下,司君也進來了,不像昨天戴眼鏡的樣子,他一身運動裝備,頭上箍著運動發(fā)帶,戴著運動腕表。
“剛剛在樓上籃球館打球了。”司君的頭發(fā)被汗打濕了。
一念給他遞了張紙巾,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爸x謝。”司君接過,擦了擦腦門的汗水。
“我和妮娜是好朋友,她給過我你的聯(lián)系方式,今天約你是想像你打探一個人?!币荒钪苯娱_門見山。
“你想打聽誰啊,我認(rèn)識嗎?”司君聽完一念說話,疑惑的問著。
“去年夏天的時候,妮娜回國,你帶她去找過一幅畫,是尹志喬畫的?!币荒钐崾局?p> “我記得?!彼揪ⅠR想起來了,“那是在黑市買的,尹志喬的畫市場已經(jīng)看不到了,我目前看到的,也就只有那一幅?!彼揪貞浿?p> “那你記得賣家是誰嘛?”
“知道啊,我平時有收藏的習(xí)慣,偶爾會去黑市淘寶,賣畫那個是對母子,女的好像叫做劉芳?!?p> “劉芳,個子不高,眼睛大大的,圓臉,說話嗓子有點粗。”一念描述著表舅媽的體形特征,像司君求證。
“沒錯,就是她。我們說的是一個人?!彼揪闷鹱雷由系乃认乱淮蟊?。
“她有說那個畫哪里來的嗎?”
“她說那畫在家里放了十幾年了,就當(dāng)破爛賣了?!?p> 一念雙手拿著茶杯,茶水的溫度通過玻璃傳導(dǎo)到手上?!八麄儸F(xiàn)在還在黑市做生意嗎?”
“這個我不清楚了,很久沒去了。如果你想找他們,我可以幫你?!?p> “對,我想找到劉芳。”一念向司君求助,他肯定可以幫她找到表舅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