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閑平地起波瀾(2)
面對盜馬的指責(zé),文弼顯得很激動:“甚么?馬丟了跟我有甚么關(guān)系?我……我那天……我那天是有點事情,但是絕不會去偷馬!”
張焜言并不惱怒,問道:“那你那天夜里是去做甚么了?”沒想到文弼面對這一問話,居然緘口不言,這不由得引起了張焜言的疑心,說道:“軍師,我一向視你如兄弟,對你無話不說。你若真的看上了我的馬,我送給你便是,也沒有甚么舍不得的。你若遇上了甚么困難,大可告訴我,我若解決不了,還可教弟兄們幫你一起解決。但你偷偷摸摸搞這種勾當(dāng)可就沒意思了。”
文弼聽聞此言,激動地道:“我搞甚么勾當(dāng)了我!你這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張焜言也有些不耐煩,說道:“不止一個人看見了你……”“誰看見了?看見我甚么了?!”兩人聲調(diào)越來越高,張玉喬聞聲,趕忙進來勸解道:“哎哎,這是做甚么,自家兄弟,有甚么話不能好好說?”
張玉喬邊說,邊半推半搡地將張焜言推出門外,說道:“焜郎,你先別急,要不,讓我好好跟文軍師聊聊,你這脾氣這么急,能問出甚么來,你先出去,好罷?”張焜言無奈,只得道:“好罷,那你好好問問他?!?p> 張焜言一走,張玉喬便將門反鎖,回過身來,沖文弼詭異地一笑。文弼見勢不對,說道:“你……你想干甚么?”張玉喬走近,對他道:“我知道馬不是你偷的?!蔽腻錾运闪艘豢跉?,說道:“哎,這就對了嘛,昭儀明鑒,那你趕緊去跟他說啊?!?p> “急甚么?”張玉喬說罷,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說道:“可現(xiàn)在全武夷山上下都認為馬是你偷的,不僅如此,還懷疑你圖謀不軌?!?p> 文弼急道:“這……這簡直就是子虛烏有!”張玉喬道:“所以嘛,如今這山上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是清白的,你要是想洗脫嫌疑,就得跟我合作?!?p> “合作?合甚么作?”文弼覺出不對,不由得緊張了起來?!皠e緊張嘛文軍師,很簡單,你只需要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可以?!?p> 文弼皺眉道:“你想問甚么?”“你們堂主叫甚么名字?”文弼聞言大怒,直斥其名道:“張玉喬!你想干甚么?”張玉喬悠悠地道:“我想干甚么不是已經(jīng)跟你說的很明白了嗎?我知道馬不是你偷的,也知道你那天夜里是跟你們傳習(xí)堂的人去聯(lián)絡(luò),所以你只要乖乖地跟我合作,這一切,我都可以幫你解釋清楚?!?p> “你休想!”“哦?文軍師脾氣不小嘛。你看看,我好言好語地問你,你不說。看來,我只能強迫你說了。”
文弼道:“你想怎么強迫?”他斜睨著張玉喬道:“這屋里只有你我二人,就憑你?”張玉喬嫣然一笑道:“文軍師別誤會,妾身一介女流之輩,向來不喜以武服人。你若堅持不與我合作,我也只好大聲喊叫說,你對我非禮。雖說憑我之力無法制服你,但是跟你打個平手還是沒問題的,至少能堅持到救兵前來。到時候,你猜當(dāng)家的是會信你?還是信我?”
文弼怒道:“張玉喬!你無恥!你不擇手段!你!”張玉喬笑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嘛,自古那些大人物們,大多不擇手段。我這么一喊,山里頭的這群土匪,自然會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對付你,據(jù)說,他們拷打人的手段,也不比當(dāng)初宮里頭的廠衛(wèi)遜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