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剛剛結(jié)束,李信和李武兩人就再次回到了衙門值班去了。
看起來休假時間不長,但他們兩人真的算是受照顧的了,一般捕快,可是有這么長時間的連續(xù)假期的。
所以年假一結(jié)束,他們也很知足的回到了衙門。
本來李信也不是那種,愛打聽別人隱私或小道消息的人。
但是這件事卻讓他沒有忍住,畢竟關(guān)系到了李武的親事。
因此在兩人一早趕去衙門的路上,李信就找李武打聽了一下。
聽到李信問的問題后,李武滿臉都露出了忍不住的笑意,就連他的腳步也輕巧了很多,似乎都是蹦蹦跳跳的。
看到李武的身體反應(yīng),在加上他隨后充滿喜悅的答復(fù)。
果然也沒出乎李信的意料,相親過程很成功,雙方都很滿意。
結(jié)果這就出現(xiàn)了一個尷尬,李武一直只顧著高興了,全程都沒有注意聽過。
所以對于兩家父母之后的安排,比如彩禮、嫁妝、以及合適結(jié)婚的日子,他是真的一問三不知了。
對此李信也就沒再多問了,因為知道了是個好的結(jié)果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兩人一路閑聊就到了衙門,還是熟悉的感覺,還是熟悉的路,很快他們就在房內(nèi)見到了張沖。
只是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也沒說什么拜年的話。
因為他們實際也才兩天沒見過面而已,年后兩人也專門去了張沖家里一趟,那次就是拿著東西過去拜年的。
張沖一家搬到縣城后,雖然都在城西,但沒有跟李信他們緊挨著住在一起。
說道張沖家,李信他們過去拜年的時候,還見到了很久沒有見過面的張江遠(yuǎn)。
雖然他們年齡相近,小的時候還在同一個學(xué)堂啟蒙。
但是他們關(guān)系卻真的沒有多么親近,李信也只是簡單的跟他閑話了一會兒,知道了對方在準(zhǔn)備今年參加童試。
對此李信沒有再過多的打聽什么,他們也沒什么好說的,畢竟他和李武早就已經(jīng)放棄這條路了,所以只好說了一些鼓勵安慰的話而已。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考過,如果過了童試那就有秀才的功名,也算是有了一些身份了。
之后李信和李武也沒有多留,就直接離開了張沖的家。
這時坐在屋內(nèi)的張沖,見到二人進(jìn)門,也只是簡單的問道:
“回來了???年過的怎么樣啊?”
李武又走了兩步,來到張沖身前的桌前邊。
“哎,您又不是不知道,還是那樣唄?!?p> 說完也不客氣,伸手就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開始小口的喝了起來。
見此張沖也沒什么太大反應(yīng),好像早就知道李武會這樣做了。
“對了,二狗啊,聽說你過年相親去了???成了沒???”
對于張沖問這種問題,李信倒是不意外。
因為對于相親這種事,在這個時代,這可是個比較有分量的談資,在熟人親戚之間那傳播速度,那可稱得上一個快。
李武面對人們不斷的詢問,也不見一點煩躁,笑嘻嘻的就對張沖說道:
“二伯,瞧您說的,我是什么人,這點小問題還能不成么?
對方一見到我這玉樹臨風(fēng),一表人才的模樣,當(dāng)場就同意了,差點當(dāng)天就讓我成親入洞房了?!?p> “不過我是誰???我可是堂堂水蕓雙俠之一,豈能如此不知禮數(shù)。
當(dāng)時我就義正言辭的出言決定,怎能如此莽撞。三書六聘這些一個都不能少,該有的禮節(jié)都要有、、、、”
李信坐在后面,聽著李武在哪里侃侃而談,相親過程讓他說的跟真的似的。
如果不是李信和張沖都知道李武性格,且足夠了解李武,外人沒準(zhǔn)兒還真的會相信一部分也說不定。
對此張沖見到李武說的那么興奮起勁,也就沒有出言阻攔。
直接坐在旁邊安穩(wěn)喝茶,打算讓李武一口氣說個夠。
可是直到一盞茶喝完,李武還在繼續(xù)。
張沖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后直直的盯著李武。
“說完了么?”
李武這時也沒有注意張沖的臉色,不過吧唧了吧唧嘴,還依然意猶未盡的說道:
“差不多了,我嘴有點干,讓我先喝口茶,之后、、、”
終于李武在喝茶的功夫,看到了張沖那逐漸板起來的臉色,還有那直勾勾的眼神。
于是李武也很干脆的直接改口。
“說完了,說完了。那個、、、二伯,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不對,不對,我們就先出去巡邏了?!?p> 說完就一口飲進(jìn)茶杯里剩余的茶水,轉(zhuǎn)身小跑兒著就出了房門。
李信見此也只好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又跟張沖告退之后才跟了上去。
只是在他們走后,張沖才緩和下之前故意板著的臉,之后又倒了杯茶嘀咕起來,
‘都快成親了,也不知道穩(wěn)重一點?!?p> 而這時,兩人已經(jīng)一路小跑兒的就直接出了衙門。
走在街上,他們說是巡邏,但看起來更像是游玩一樣。
說起來,沒出十五都在年里,現(xiàn)在的街上還是到處都是喜慶的氛圍。
那些過年期間歇業(yè)的店鋪,又逐漸重新開了起來,而且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休息,好像就連叫賣的伙計都格外的賣力。
李信走在街上都能感覺到格外的熱鬧,而李武那就更加興奮了。
走過了幾條街,李信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還不知道李武相親的對象是什么年紀(jì)。
這到不是他起了八卦之心,而是他突然想起來,這個年代醫(yī)療條件不夠完善,結(jié)婚年齡又普遍偏早。
如果對方比李武小太多的話,等婚后太早生孩子,那可就不是危險不危險,而是關(guān)乎多個生命,兩個家庭的大事了。
李信改變不了整個國家,但他想要盡力的維護(hù)身邊周圍的那些人。
想到此處,李信也一下就沉思了起來。
這時的人們可是沒什么避孕措施,只要雙方都身體健康,婚后很快就會有孩子,對這方面李信也沒有任何辦法。
所以李信馬上就決定了下來,如果對方年齡太小的話,既然無法讓他們婚后晚要孩子,那就想辦法讓他們晚一些成親。
對于這些擔(dān)心李信還不能過于緊張嚴(yán)肅,他實在是無法解釋。
以他那幾乎遺忘干凈的生物知識也解釋不了,因為他也只是僅僅知道個結(jié)果而已。
真要不管不顧的說出去,首先自己什么都不懂,別說證據(jù),連論據(jù)都沒有,肯定沒有說服力。
就算有人聽他說,那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什么叫做發(fā)育成熟。
就算真的強行說年齡太小生孩子會有危險,那以李信的生物知識,是說不清楚具體會有什么危險的。
李信也知道,通常越是籠統(tǒng)的說法和提醒都是越?jīng)]有說服力的。
就算這些全部排除,直接找對照證明那也做不到。
周圍的人普遍都是這個年紀(jì)成親,那是那么容易找的。
即使找到了對照,數(shù)量太少那也只是個別情況,而他更沒能力大范圍統(tǒng)計,這樣就證明不了問題。
最重要的是,李信已經(jīng)想好了更簡單的辦法。
他的目的只是讓李武晚些成親而已,那樣能安全一點,并不是要在這個年代跟所有人做生物科普。
認(rèn)清目的,抓住主要問題,然后解決它,不要被其他問題帶偏思路。
即使別的問題看起來很有趣,那也可以放到以后再說。
所以李信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努力的提起了一股好奇八卦,甚至還有點猥瑣的口氣,向李武詢問起來。
“哎,二狗,問你個事兒,你知道跟你相親的那個姑娘年齡多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