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一弦本來是想離開的,但聽她這么急著趕走自己,便不滿:“用得著這么急趕走我嗎?難道你還怕我對你做什么?”
浴室里面的人倒是不干了,池晚念想了想,自己的包里好像還有備用的衛(wèi)生棉來著。
“沒有這個意思,就是你出去啊……”池晚念難為情地說著,這個黎一弦怎么跟賴皮一樣,還是個賴皮的橡皮糖!
“我就不出去!”黎一弦干脆直接坐在她床上,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真是的,難道她還怕自己吃了她?黎一弦雙手環(huán)臂,半晌浴室里還是沒有動靜,他不禁疑惑:阿念在浴室里搗鼓什么呢。
“阿念,你在里面干什么這么久?。俊彼€是擔憂地問了問,會不會是出了啥狀況不愿意告訴他。
“你怎么還不出去,你你你別在外面了。”池晚念支支吾吾地,浴巾圍在身上,發(fā)梢的水滴滑落掉在肩膀上。
“你干嘛這么執(zhí)著趕我出去???”
“……”這要怎么開口,怎么可能開得了口!
“阿念,你是不是怕我???”黎一弦委屈地說道,自從剛才回來她也不愿意和自己多說些話。
“沒有?!?p> “那你現(xiàn)在出來?!?p> “我出不來……”
出不來?黎一弦立即起身,疑惑地走向門前,轉動門把手:“不會吧?門鎖壞了?”
但是開了開是里面被鎖住,他又疑惑地問:“不是你自己鎖上的嗎?”
聽到男人的聲音就在門外,池晚念心跳加速著:“我當然要鎖了,你洗澡難道不鎖門嗎?”
“我一個人住鎖什么門,快點出來,不然我就去找鑰匙開門了。”黎一弦威脅著她,就是好奇她干嘛讓自己出去。
“我要出去拿東西!”池晚念徹底服氣了。
“拿什么我?guī)湍恪!?p> “不行?!?p> “干嘛不行,我?guī)湍惆寄眠^來了?!崩枰幌覍⑺陌闷穑湺祭_了。
“別開,不,你別動!你放下,放門口那!”池晚念急著語無倫次地大叫。
“我要拿衛(wèi)生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吼出來,池晚念便聽到門外的人沒有動靜了。
黎一弦聽到后,余光還是瞥到了,那一袋粉色的包裝。隨后,腦子里頓時就明白了。
“......”
他故作鎮(zhèn)定,隨后便將包放在門口:“我,那我出去了。”隨機立馬快步走出去,還將房門帶上。
池晚念悄悄地打開房門,確定了房間沒人,才騰出手伸進包里拿東西。
樓下廚房的燈是開的,池晚念穿好衣服,便輕輕地走過去。
廚房內正是黎一弦,他正在鍋里煮著什么東西,沸騰的水“咕嘟咕嘟”的響著。
人們都說,在廚房里做飯的男人是最為迷人的,這句話在黎一弦身上也驗證了。
他自小就會做飯,且最會做甜點。池晚念看著穿著白襯衫的男人,他將衣服袖子卷在手肘處,目光在注視著鍋里。
“你在煮什么呀?”池晚念好奇地走過去。
黎一弦聽到她的聲音,這才發(fā)覺她在身后,他調小了火候:“紅糖水,給你的,恰好家里有紅糖。”
紅糖水?他可真是想得周到。
池晚念想到剛才那樣尷尬的情況,臉色頓時就變了:“嗯......”
“好了,煮好了?!崩枰幌覍⒒痍P掉,拿了一個碗盛出來,“第一次煮,不知道行不行?!?p> 望著碗里的盛好的紅糖水,煙氣裊裊地上升著。池晚念心里一陣說不出的感受,但又感覺很不安。
就像莫思妍說的,自己和黎一弦是有距離。他是舞臺上矚目的鋼琴家,可現(xiàn)在,卻是照顧著自己的黎一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