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只有黎一弦一個人,安靜地出奇。
空氣中,只能聽到他自己沉重的呼吸聲。黎一弦不知道自己蹲在原地多久了,直到大腿發(fā)麻了,他才動了動身子。
他默不作聲地將那幾張鑒定報告疊好,整齊地放回了柜子里。
“爸爸,你回來啦?”樓下,是黎蔓晨的聲音。
黎一弦緩緩站起,將那幾本書拿回手上,臨走時回頭望了望柜子,眼神復雜。
樓下,黎天呈和蘇秀婷剛回來,兩人剛剛參加了一個酒席宴會,這才回來了。
“你二哥和三哥呢?”黎天呈見家中不見那兄弟倆身影。
“他們?nèi)ヱR場了,說要和陸氏的新任總裁開研探討一個項目?!崩杪繉倓傔€剩下一點的麥茶遞給了黎天呈和蘇秀婷。
最近黎氏集團的手下新開了,一個馬場,和陸氏有合作的關(guān)系,正好黎天呈教給了黎玖晨和黎肅晨兄弟倆管理。
“對了,爸爸,大哥他回來了?!崩杪枯p聲說,她這一說,蘇秀婷倒是差異了。
“他什么時候回來的?”黎天呈也感到驚訝。
自從上次的事情后,他就沒有見過黎一弦在黎家出現(xiàn)。
黎蔓晨看了看樓梯口,道:“就在剛剛?!?p> “那就叫管家,也多做他的飯吧?!崩杼斐蚀丝桃膊幌肷先ズ退麪巿?zhí)了,這個家總不能因為他一回來,就鬧得不可開交。
蘇秀婷聽了后沒有說話,也只是坐在沙發(fā)上抿了口茶。
“大哥說,他只是回來拿東西,馬上就離開了。”黎蔓晨向黎天呈說明了話。
黎天呈聽了后,也只是嘆了嘆:“算了,任由他吧?!?p> “蔓蔓,再去給媽裝一杯麥茶吧?!碧K秀婷將空杯子遞給了女兒。
“好,我去給你泡?!崩杪繒?,拿過杯子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等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蘇秀婷還想著抱怨,但終究還是平靜道:“昨天莫夫人給我打了電話,說一弦在演奏會上的那番公開的話,是不是看不上他們莫丫頭,還問我們,那個池晚念說怎么回事......”
一提起這件事情,黎天呈就頭疼。他原本只是想黎一弦回國的原因就是希望他可以和莫思妍訂婚,兩家結(jié)交。
可惜,黎一弦又太倔了,無論他自己怎么說,黎一弦都和他作對?,F(xiàn)在莫家和黎家沒有分道揚鑣,已經(jīng)算和平了。
“你和我講這些也沒有用,他鐵定了心認準的人就是池晚念,我能有什么辦法?”黎天呈也是苦惱,“早知道,當初就不應(yīng)該讓她們母女倆在黎家......”
夫妻倆在大廳內(nèi)的對話,黎一弦都收在耳里。
他心里的感覺,此刻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并不覺得那份報告是假造的,要不然怎么會在黎天呈的書房里出現(xiàn)。
就在黎蔓晨將剛泡好的麥茶拿出來,就瞥見了黎一弦。
黎一弦看著她,不說話。只是走了下來,黎蔓晨也不說話,只是將麥茶拿給蘇秀婷。
“一弦,你回來怎么不和我們說一聲呀?”蘇秀婷見到了黎一弦,難免還是要和他問候一下。
黎一弦很輕地對她道了聲“嗯”,拔腳就要離開這。
“不留下吃頓飯嗎?”黎天呈最終發(fā)聲問了,這讓黎一弦很是抗拒。
他沒有轉(zhuǎn)身:“不必了,晚上我還有工作?!?p> 這樣的態(tài)度令黎天呈很是不舒服:“你能有什么工作,一天到晚地也不見你有多忙,玖晨和肅晨比你小不了幾歲,這都在馬場那和陸氏的人談項目了。”
很難得,這次黎一弦沒有和他吵起來,只是很淡地道:“是嗎?那也難怪,你的兒子又不止一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