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起城的大牢,就像是在地下修葺而成一樣,甚至門都是在地面掀開的。
之后便是樓梯,再往下走就可以看到一個個的牢房。
沒有像傳說中的那些牢房,里面充斥著腌臜不堪的味道,甚至這倆面連犯人都很少。
每個房間除了進出的鐵門是欄桿狀的外,依舊有墻壁,衛(wèi)生間,甚至淋雨都有,還有臥室,總得來說多少有點像人類的小居室。
對方也沒有將我們分開,只是隨便找了一間屋子,然后打開門示意進去,之后關(guān)了鐵門,也就完事。
屋里竟然還有沙發(fā),茶幾之類的東西。
拿起水壺輕輕搖晃一下,里面提前儲備好了熱水。
當(dāng)然這不是人間界的熱水,這里面的一切物品都是冥界用的。
拿起茶杯,倒了兩杯水,我們倆拿出丹藥碾碎,就這么慢慢喝著。
我有些不解的問道:“你覺不覺得很奇怪,白起叫我們來,現(xiàn)在又抓了我們,這家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小松鼠推了推眼鏡,淡淡一笑,回道:“六哥,既來之則安之,大致的情況,我猜到了一點,不過不著急,看看白起下一步要做什么再說?!?p> “對了,你累不累?!?p> 我搖搖頭“不累?!?p> 小松鼠笑著喝了口水,然后說道:“那咱倆繼續(xù)聊聊當(dāng)年西游的故事唄?”
我撓了撓頭,苦笑道:“現(xiàn)在都身陷囹圄了,你還有心情聊采訪?”
“嘿!對面的,你倆剛進來么?”一個神秘的聲音響起。
小松鼠馬上反問道:“對呀,我倆剛進來,你是誰?”
那個聲音再次有了反饋:“我嘛~~因為犯了點錯誤,被關(guān)進來了,對了,你倆是因為啥關(guān)進來的?”
我剛想張嘴,小松鼠馬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后推了推眼鏡,回道:“你還沒說你是誰呢?你問我一個問題,我回答。然后我也問你一個問題,你也需要回答,不然這談話就進行不下去?!?p> 那邊沉默了一會,然后再次發(fā)出聲音:“好吧?!?p> 小松鼠狡黠一笑,問道:“你是誰?”
那邊回答:“我叫白勝?!?p> “哦?和白起一個姓,你倆是一家子?”小松鼠。
“誰跟他是一家子,天底下姓白的多了去了。”白勝。
小松鼠瞇著眼,繼續(xù)問道:“那么你是什么時代的人?因為什么原因被關(guān)進來呢?”
白勝回道:“我是大宋年間人世,因為......不對呀,咱們不是說好互換問題的么?怎么你變著法在套我的話,應(yīng)該你們先說因為什么被關(guān)進來?!?p> “好吧,我們倆之前受白起殿主邀請,來這邊做客,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被關(guān)進來了。”小松鼠也沒算撒謊,只是比較模糊的說明了一下過程。
白勝的語氣有些不屑,說道:“得了吧,白起殿主會邀請你倆來做客,然后又抓你倆,你當(dāng)我是孩子呀?怎么說也是活了多年的老鬼了?!?p> “你就不能說說,具體是為了啥關(guān)進來的么?”
能聽出來,那個叫白勝的鬼并不相信小松鼠所說的話,不過對方大概是太久沒有和他聊天的了,也沒有急著終止對話。
我小聲的問小松鼠:“這個白勝你知道他么?”
小松鼠笑著回答:“六哥,當(dāng)年白勝成名的時候,你應(yīng)該在經(jīng)營花果山的地方產(chǎn)業(yè),恐怕不知道,不過南贍部洲那邊很多人知道他的名字?!?p> “白勝,綽號白日鼠,大宋年間水泊梁山108條好漢之一,大排名之時排在106位,封地耗星,這家伙擅長下毒。”
其實小松鼠還有一些話沒有說,或者說在當(dāng)時的環(huán)境下,不方便說這些話。白勝擅長的不光是下毒,還有偷竊,偽裝,獲取情報。
這些事是后來小松鼠告訴我的。
白勝聽到這些話,有些意外的說道:“喲呵~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的名號竟然還被記載了下來,不錯,不錯?!?p> 語氣中有些得意。
不過這家伙還繼續(xù)糾結(jié)我們怎么關(guān)進來這個問題“你倆就跟我說實話,是怎么進來的唄?這里平時沒有鬼卒看管,我都快悶出病了,咱們多聊聊天唄。”
小松鼠平淡的回道:“跟你說的都是實話,你還沒告訴我們,你是怎么被關(guān)進來的呢?!?p> “我嘛~嘿嘿?!卑讋俚恼Z氣中有些不好意思“我晚上出來溜達,結(jié)果就被抓緊來了?!?p> “得了吧?!毙∷墒箫@然是不相信對方所說的話“你肯定是晚上出來偷東西,結(jié)果被抓住的?!?p> 白勝馬上說道:“誒~~此言差矣,我百勝是誰?當(dāng)年也是赤條條的好漢,怎么能說偷呢?!?p> “那應(yīng)該說什么?”小松鼠。
“應(yīng)該說取,我是想取點錢財,結(jié)果就被抓住了?!卑讋佟?p> “對了,既然做了鄰居,不如咱們見見面可好?”
小松鼠回道:“怎么見面,沒看這一個個牢房都鎖的嚴(yán)實么?”
“嘿嘿?!卑讋傩χf道“走到門口不就見面了么?我就在你們對面,咱們互相能看到?!?p> 我們倆交換了一下眼神,手里拿著茶杯,緩步走向門口,然后小松鼠說道:“我們已經(jīng)到了門口了,你呢?在那?”
“來了,來了?!卑讋俦谋奶囊瞾淼搅死畏康拈T口。
“握草!”
這句粗口是我和白勝同時說出來的。
在我眼前對面那道鐵門里面,那個鬼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甚至身上好像還掛著一些枯草,一臉的猥瑣,臉色蠟黃,身體消瘦的就像是皮包骨一樣。
“怎么會這樣?”
又是我倆同時說出口的,在我眼里對方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我馬上跟了一句:“哥們,你生前是怎么死的?怎么這造型這么......另類!”
白勝翻了翻眼皮,有些拽拽的說道:“病死的,怎么了?你有意見?”
“沒有”我微微低了下頭,小聲在小松鼠耳邊說“怪不得長得那么嚇人,原來是個病癆鬼,你看那臉色蠟黃蠟黃的。”
這句話雖然聲音小,卻被白勝聽到了“怎么?小子瞧不起你白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