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美艷身影撩人心
進入第四季末,郵政各種業(yè)務考核不期而至。梅村還有5萬多的存款任務未完成,愁眉不展。黃玉媛也沒能幫他完成,雖然他已經幫黃玉媛完成了賀歲卡任務,但卻他不好意思再次開口,也許女神在考驗他的工作能力。
自己畢竟是個外鎮(zhèn)人,加上剛剛調到南雅鎮(zhèn)上班,許多客戶都不認識他,對他信任不足,陸梅村準備這樣來敷衍支局長問話。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任何辦法,在雙鳳鎮(zhèn)的郵遞員同事,應該可以幫忙的。郵遞員天天接觸老百姓,他們去開口,應該不是件難事。于是,他拔通了黃杰電話,找他幫忙。
“可以的,沒問題?!秉S杰異常爽快答應了。
“謝謝你!”
“不用謝,江湖規(guī)格,任務算你的,獎金你要全額返還給我。”
“沒問題,你說怎樣就怎樣?!泵反暹€能和別人討價還價么?
大家都知道銀行業(yè),年底的獎金是按績效成績計劃。多做業(yè)務,就多獎勵,上不封頂。不完成任務的不但沒有獎勵,還要挨批評。梅村只求保住不丟面子,就已經是謝天謝地。
“玉媛妹妹好,能不能幫我一個忙?!?p> “豬女姐好,能不能幫我一個忙?!?p> “惠清姐好,能不能幫我一個忙?!?p> 黃杰跑過到營業(yè)廳,一副煮熟了狗頭的樣子,挨個兒問著。
“你們郵遞員任務才一萬塊的存款,自己用工資都能完成啦。”營業(yè)員梁惠清板著反感的臉道。
“我的早就完成了,我是幫同事完成?!?p> “幫人家完成?我看你想吞吃別人的獎金?!?p> “哎呀,話不能這樣說。這是雙贏啊?!秉S杰吸了口氣又說“要不這樣,我牽線搭橋,你們來完成任務。獎金五五分?!?p> “等我有客戶再來找你,我自己都還未完成。”梁惠清沒有騙他,她確實也沒完成。她好幾個客戶突然提走不少資金,拿去周轉生意。
黃杰對每一個營業(yè)員同事說了同樣的話。
“你是不是在幫陸梅村完成?!?p> “哇,我們雙鳳鎮(zhèn)支行冰雪聰明的美女,果然不同凡響,一猜就中了?!秉S杰夸張自己的表情說。
“他早給我發(fā)了信息了。”
“對,對,對。我都忘了,你們之間是什么關系?!秉S杰再度夸張自己的詭異表情。
黃玉媛白了他一眼道:“其實我能幫他完成,但是我不幫,他一個大男人,應當為自己的工作付出努力。”
黃杰向黃玉媛豎出一個大拇指,笑了笑說:“林局長,又來偷看你了?!?p> “去,去你的。”
“林局長早上好”黃杰沖過去打招呼。
“你們,還是像以前那樣叫我夕陽哥哥吧?!绷窒τ鸹亓它S杰的話,躊躇滿志望了望笑影。
是的,林夕羽在郵政局里的花名叫“夕陽哥哥”,取其夕字之意,也有人叫他“大眼哥”,因為他的長一雙大近視眼睛,因為眼睛大,所以配的眼鏡也大,差不多遮住上半邊臉。又有人說他,可能因為大眼睛的緣故,觀察力比常人高出幾倍,所以他能在幾眼之內,就能記住一個人的動作。
是的,他的確有這個能耐。剛剛收到新一期市郵政報,又看到他發(fā)表了一幅水粉畫作《話務員》,這個話務員素材依然取樣于黃玉媛,人們一看那高高的鼻梁就認出來了。
大家都好奇怪,黃玉媛不是專職話務員,她只是偶然接聽一下電話,這樣的一瞬間,就能被林夕羽記下來了,黃玉媛接打電話的樣子就是前低頭,眼珠凝在左下角。這幅畫作,黃玉媛她自己看了,都認為是自己,有什么好說呢。
黃杰為了掙這外塊也豁出去了,他想到了前些日子認識的英菇,準備向她發(fā)動存款,她經營時裝店,應該有點錢。
可是他一連兩個傍晚過去她的時裝店,都是關門,好生奇怪。
黃杰問投遞該路段的同事,夢麗娜時裝店到底是怎樣回事,做生意的長期不開門。
負責投遞鎮(zhèn)街路段的容容說,這個店都是開一天,關一天的,聽說都是做熟客生意,有客來才開門。
黃杰表示驚奇,有這樣做生意的嗎?
“你干嘛突然問這起這個店。”
“買新衣服,準備過年啊?!秉S杰隨便說一句。
“想買衣服,就打電話唄。店門旁邊貼著一張,有事電聯的告示。”
“這人做生意,真夠嗆了?!?p> “里面的衣服還貴呢,都是你們男裝的多,估計就是做你們這些好色之徒的生意罷了。”容容繼續(xù)打趣道。
“今年,我懶得出城買衣服,就圖個方便而已。”黃杰再次假裝道。
黃杰又問容容是否認識夢麗娜時裝店的老板,如果認識,請幫忙說個情打折。
容容說:“老板,我不認識。但我知道是一個很美艷的女子。你們見了會流口水?!?p> “真的”黃杰故意陰著臉說。
“不過很奇怪,我經常在她鋪經過,都很少見到正常營業(yè),估計是做別人小三也說不定。”容容意味深長說。
這幾個郵遞員侃上來,就很難收拾,說起各自的郵路上的各樣奇怪見聞。
肥旺更是說他在深嘴工業(yè)園外來村,有個69房的女子對他暗傳秋波。
黃杰聽了容容的一番話,回想起初次見英菇的那次,看她花枝招展的樣子,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決定自己探個究竟。
晚飯過來,他來到了夢麗娜時裝店,這次好幸運,看到開門營業(yè),但黃杰沒有立即走過去,他正要打腹稿,想如何跟英菇說拉存款的事,以及怎樣和她套近乎。黃杰就躲在斜對面的運來士多店里,要了一瓶飲料,慢慢喝,慢慢想。
不料,突然間,英菇走出門口,拉下卷閘,把店關了。黃杰甚是好奇,循她身影望去,結果,英菇搖曳生姿地走入隔一街的發(fā)廊。
黃杰這時候滿腦子猜想與狐疑。
這發(fā)廊叫“姐妹發(fā)廊”外面除了寫著“洗、剪、吹”,還有四個醒目大字“保健按摩。”
黃杰還沒有去過這個發(fā)廊理發(fā),但他體驗過所謂的保健按摩,就是敲敲背、捶捶腿的玩意,并非見不得人的事。
但是黃杰經常去的是如意發(fā)廊,親眼看到過有婦人上門找老公。而且不止一次。有回,他差點給別人認錯對象,被一陌生肥婆扯了一下頭發(fā),對方并沒有向他道歉,反而還說是幫別人老婆教訓這種出來混的不老實男人。當時黃杰氣得不得,恨不得打那個蠻不講理的肥婆,只是考慮到自己在郵政工作,怕影響不好作罷了。
黃杰長期光顧那個發(fā)廊,也有目的,因為那個發(fā)廊的老板是他同村,他的各種業(yè)務,例存款、理財、保險等任務是靠這個發(fā)廊老板來支持完成。
黃杰來消費,一來是好奇,二來混關系。他早早就了解到,鎮(zhèn)上每個發(fā)廊的經營情況,有的打擦邊球,玩色情的勾當。但姐妹發(fā)廊就比較難界定,業(yè)界還沒有傳出什么緋語緋言。
雖然這樣,黃杰還是堅信他的原則,發(fā)廊也許是正常的,但不保證里面的按摩小姐正常。就像他同村的伙伴所經營的發(fā)廊一樣,是合法正當營業(yè)的,但很難管得住員工的腐蝕心。他同村人的店的確出現過,有洗頭妹跟客人外出,吃喝玩樂的。不然他也不會被人錯打。
黃杰越想越覺得英菇復雜。由此看來,歡姐也不什么善男信女。
不過,黃杰又有些激動。這種激動說不上來,他開始盤算著歪心思。當初他瞞歡姐未婚,目的就是等人上鉤?,F在知道英菇是怎樣一個人,不就好辦了,可以用錢吸引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