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芝最先不滿:“想要去就快去啊。我好不容易睡著的?!?p> 江雪歌聞言嗯了一句,表示贊同。
奉茗夷半天沒等到阮宓說話。她試探地問向阮宓:“阮妹子?你醒了嗎?”
她估計是躲在了被子里,聲音發(fā)出的稍帶沉悶:“嗯?!?p> “你說我該怎么辦?”奉茗夷似乎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她緊皺的眉目間透露著她此時憂慮、煩躁、矛盾的心理狀況。
是啊。奉茗夷問她,那她又該怎么辦呢?
阮宓在心底問自己。
她現(xiàn)在是滿腦子的漿糊,最近的事跟頗多感慨和太多想法攪成了一片泥,她深陷其中,脫身不得。
她自己尚且自身難保,又怎么有能力和心思救奉茗夷?
心頭仿佛壓上了千斤重的石頭,阮宓胸腔極悶。眼黑耳鳴,突如其來。
奉茗夷沒聽到阮宓的回復也不在意。她當初真是后悔沒聽雪哥要說的話,到了最后傷心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輕敵。
那日她離開茶藝室后回了寢室,蘭芝嚇得趕緊撲上她問東問西,江雪歌卻一點不驚訝她的失態(tài)。
她也是那天才知道費茗哪是他寧一天幾天才認識的?。績扇饲嗝分耨R,老家都是鄰居,各自父母又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又是共同篳路藍縷的……
十幾年的交情她短短半年就能手操銳刀一下砍?
更何況……費家。
奉茗夷窩在被子里轉了個身。在商界,誰人不知費家雷厲風行的手段?是她疏忽大意,也是她故意忽略每個人的身世背景,她以為能簡簡單單活出個青春校園的愛戀故事,結果……
摻和了太多。
奉茗夷拿過手機將寧一天的第二個號碼拉黑。
單單一個寧家不算什么,她惹的起。
但如果是寧家和費家……
奉茗夷的黑眸閃過銳利。
最終她勾唇苦笑,泛著涼薄和無望。想不到她的愛情,超乎她的意料,輸給了家族。
?。?p> 蘇幼淳被反鎖在屋內有兩三天了,期間除了有鐘點工進來煮飯、打掃,與囚禁別無二致。
他坐在自己房間的窗臺內側,背靠著窗框,看著玻璃外的紅燈綠酒。
算起來,這種囚禁情況是第二次發(fā)生了。
第一次是發(fā)生在五年前,他才十六歲,記憶如此清晰,是因為他家破產,在他生日那天,他被“賣”給了陸嘉藝。
他被兩個黑衣男人擒住押送到車里,再被帶進一棟別墅。這棟別墅的內部氣息卻遠沒有外表的光鮮亮麗。
偌大的別墅,只有一兩個下人,白色燈光零星點綴,像極了恐怖電影里昏暗的鬼屋室內。
一個女人就靜靜站立在二樓的旋轉樓梯口,披頭散發(fā)。見他一來,蒼白的臉無神的眼,一下子被希望點亮,她宛若一個瘋子,口中念念有詞:“是他……是他了……就是他……有救了,有救了!”
她就是陸嘉藝。
在年華尚好,姿容極佳的一個年紀里,她的神色、行為舉止就像是求靈丹妙藥以綿延壽命的瀕死老人。
他簡直嚇壞了。
被保護的近乎完美的他,不諳世事,不曉疾苦,遇到這種人、這種情況,除了逃避,再想不出其他辦法。
她一怒之下把他囚禁在一個房間里,除一日三餐和水正常送入,基本再無其他。
后來她以他父母之命挾之。
他才被放出。
蘇幼淳望著遠處的車水馬龍。他現(xiàn)在才知道陸嘉藝是出于一種怎樣的無奈和心急才做出囚禁他的決定。正是因為如此,囚禁算是她的最終做法,平時只要他聽話,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
可是,現(xiàn)下,第二次囚禁……
是他的不聽話觸犯到了她的底線?
他哪里不聽話?
濁文居
咦呃,開學了。更新可能會放緩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