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里是個老實人,倒也沒有懷疑希克特的話,拿著裝有黑山羊肉以及一干食材的袋子便回了廚房。
“那我去幫忙?!?p> 老伊恩起身,亞伯受了傷,晚飯的事情只能交給他了。
??颂攸c頭,做飯這種事情不是他擅長的。
兩人離開后,??颂乜戳搜鄄剂_伊:“漢特醒了嗎?”
“醒了一陣子,我把他帶到了一個空房間,現在還睡著?!?p> 布羅伊回答道:“倒是亞伯和瓦博倫剛才醒了,現在正在房間里?!?p> “能走動了嗎?”
希克特對于這個問題很是關心。
“還不行,應該還要修養(yǎng)幾天?!?p> 布羅伊想了想答道:“對了,神父,漢特該怎么辦,他下午醒來的時候似乎想要找你,不過你沒在,他又昏了過去?!?p> “找我?”
??颂匕櫚櫭迹F在這個時候,他甚至都感覺自顧不暇,傳教士的事情都要擱置,就更不要說是漢特了。
他本想直接拒絕,不過劃到了口中卻還是變成了:“下次等他再蘇醒的時候再叫我吧?!?p> 他在漢特身上也算是下了很大的功夫,神廟的事情固然讓她感到壓力頗大,但也不能因此就自亂陣腳,千辛萬苦將漢特給帶了回來,再將他冷落,那么漢特會怎么想?反正也費不了多少時間,所以??颂乇阋矝]有拒絕。
少了亞伯,老伊恩一個人的話倒是更顯忙碌,好在不僅是安德里,布羅伊以及??颂匾瞾韼兔?。
雖然這頓飯依舊花費了不少的時間,但好在味道聞起來倒還不錯。
飯做好之后,布羅伊先是盛出了三碗,兩碗給亞伯以及安德里送了過去,剩下那一碗自然是給漢特留的,只不過漢特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所以布羅伊便直接將這一碗放到了廚房里。
眾人端著飯碗來到了餐桌上,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人少,還是別的什么緣故,這一次的晚飯沒有昨天那種暢快歡樂的感覺。
布羅伊吃晚飯的時候時不時的打量著??颂兀恢罏槭裁?,他總感覺今天的神父有些不對勁,可具體哪里不對勁他又有些說不出來。
一頓豐盛的晚飯,只不過氣氛卻略帶沉悶,尤其是老伊恩,只吃了半碗便放下了。
吃完了飯,眾人又閑聊了一陣子。
安德里似乎是覺得沒意思,去房間里收了亞伯以及瓦博倫吃完了的飯碗,回到餐廳,打算收拾收拾,將剩下的餐具都拿到廚房清洗清洗。
“安德里,先別忙了?!?p> ??颂叵仁菍⒊燥柫说男±紫L厮突亓俗约旱姆块g,回到餐廳后看著忙碌的安德里開口道。
“怎么了?”
安德里一怔。
??颂匦πΓ骸白撸覀兿热タ纯磥啿麄?。”
“這......好吧?!?p> 沒想到神父還挺有儀式感,安德里想著。
希克特起身,一眾人都跟著去到亞伯以及瓦博倫休息的地方。
因為剛吃完飯,房間里面還飄散著一股濃濃的肉香味兒,老伊恩摸了摸肚子,剛才他是沒心情吃飯,只吃了一點,可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好像真的有些餓了。
‘等一會兒出去的時候在吃一些吧?!?p> “神父,還有大家”
所有人都來到房間之后,已經微微瞇起了雙眼,有了些許睡意的亞伯以及瓦博倫被直接驚醒,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眾人:“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亞伯有些迷茫的問道。
??颂財[擺手,意思像是說沒有,又好像是在說這事情一會兒再提。
“你們現在身體怎么樣?”
希克特先是問了兩人的身體狀況,聽到亞伯以及瓦博倫感覺并沒有什么大礙之后,才又問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亞伯與瓦博倫自然是一一回答,其中還穿插了一些老伊恩,安德里的補充。
對于亞伯等人從前事情不甚了解的布羅伊則沒了插話的機會,只能安靜的坐在一旁。
他一邊傾聽著亞伯等人的回答,另一邊也在一直觀察著希克特。
他越來越感覺神父好像有什么事再瞞著他們,所以在幾人的談話告一段落之后,布羅伊趕忙整理精神,試探的向??颂貑柕溃骸吧窀?,今天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棘手的事?”
“如果有的話,能否說出來呢?我們這么多人,總能想到一些辦法?!?p> “棘手的事情,還真有一件?!?p> ??颂赜行┛酀男π?,不過再看向布羅伊的時候,眼眸中總算多了一抹驚異,能細心的發(fā)現自己的異常,布羅伊果然不一樣了。
“什么棘手的事情?”
亞伯也是開口問道,不僅是布羅伊,他也發(fā)現今天的神父確實有些異常。
“還記得西瑞太太去世的事情嗎?”
沉默了一下,??颂卣f出了這樣一句話。
除了布羅伊,老伊恩,亞伯,安德里以及瓦博倫都一下子暗暗提起了精神。
雖然神父對外說西瑞太太去世是因為生了重病,沒有醫(yī)治及時才去世的,大部分鎮(zhèn)民雖然心里疑惑但因為是??颂厣窀刚f的,也就沒有太大的懷疑,一些有心人卻怎么也不信西瑞太太去世是因為這樣的緣故,只不過是因為??颂厣窀傅穆曂螅砸仓荒軐⑦@樣的疑惑壓在心底。
老伊恩四人無疑就是這樣的有心人,他們一直對西瑞太太逝去的原因懷有疑慮,只不過??颂厣窀敢恢辈徽f,他們也不敢過多的去問。
“布羅伊,你和他們說說吧?!?p> ??颂匦睦镞€想著那張紙頁,所以這件事情便讓布羅伊說了。
雖然布羅伊當時躲在餐廳,很多東西沒有親眼見到,但這也是??颂叵胍?,本體的事情現在來說無疑是一個需要絕對保密的事情,希克特不想說,布羅伊又不知道,正好可以充當這個故事的解說員。
布羅伊倒是沒有什么懷疑,這件事情壓在他心里很久,早就想說出來了,無奈以前神父一直壓著這件事,他也不敢說,這一次得到??颂氐氖卓?,布羅伊自然不再壓抑,趕忙將這件事情自己所知道的部分原原本本的講述了出來,當然,其中對于神廟的詆毀自然也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