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對面的石雕已經(jīng)動了起來,仍舊是斧手,往左兩格,在槍的后面。
流云昭沒有立刻下決定,他在想,這陣棋到底是不是有無解的陣勢,先是劍舞陽勢,再是盾的守御,現(xiàn)在第一要先打到劍,先破劍舞陽勢,可是在這之前盾的守御牢牢守住。
要想破防的話,應(yīng)該做的到底是什么?
回想著對面的一步步棋,流云昭反復(fù)思索,可是怎么想都不得方法,而心中卻有一個想要嘗試的方法,也就是以自己的盾為餌,讓對面來擊破,可是這代價有點(diǎn)嚴(yán)重。
如果說,對面選擇看戲的話,一時間,絕無辦法解決,待到又是五個回合,一道劍氣,流云昭將處于完全劣勢的地步。
一咬牙關(guān),這真的是……
不對,按這樣的思路的話,盾如果是無敵的話,它為什么不往前一直靠,而是只前進(jìn)一步,難道是……
鐵鞭。
不對,如果是鐵鞭的話,也難以靠近,流云昭試過了,鐵鞭和刀劍一樣,移動的距離有限,根本不好打中。
而論打中的話,只有陣亡的斧手還有剛剛試過的槍客了。
等等,這時候,流云昭回想起來槍是被撞開的,那么就有一個可能,槍與盾硬碰的話會怎么樣,按照石墩上的話來講,可以攻擊三格同時可以擊打三人。
那么流云昭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如果沒有打死持盾的人,盾可以避其鋒芒而破招,但是如果一槍的擊殺范圍里有盾的話,它只有把盾擋在身前,那么它會因為槍的特效而死。
說實(shí)話,這仍舊是流云昭的猜測,至于事實(shí)是怎么樣的,流云昭始終沒有底,畢竟這不是自己說了算的,而且,方才弓箭手的前車之鑒在這里,一切該有情理解釋還是用這陣棋的道理解釋還不知道。
不過,流云昭已經(jīng)行動,一把把槍推了過去,往左一個,目標(biāo)為盾,如果這個猜測是對的話,那么接下來盾的走法只有往右,而且是兩格,一格的話,流云昭只要再往右一格,對面兩個棋子不出意外便是一起死亡。
可是,哪里想的到,它的劍客走到了流云昭的槍客前面,三步,沒有錯是三步,這三步也就是說它并不能攻擊,所以說,它是以劍舞陰勢來封鎖槍客的行動,而且是不得不攻擊。
不攻擊劍客的話,那它接下來的就是虎入羊群,這便是讓人無法拒絕的誘惑。
槍尖一抖,罡風(fēng)一陣,槍頭已經(jīng)直直刺了過去,和剛才一樣,劍客的劍輕靈若仙,完美地?fù)跸铝诉@一招,但是劍身一道裂口,也僅此而已。
隨之而來的便是對面的槍客,往左兩步,槍指前方,沒有錯的話,和箭一樣這是沒有辦法穿透攻擊的,可是流云昭并不確信,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若這是對方使的障眼法倒沒什么,可是真的話,流云昭就失去了破盾之法。
槍客往右一步,進(jìn)入盾的守御范圍之內(nèi),這次才是最穩(wěn)妥的戰(zhàn)法,和自己一樣,劍客已經(jīng)失去了攻擊能力,那么還可以承受兩次的攻擊,單純的只是路上的絆腳石而已。
這時候,它動了刺客,往前三步,若是流云昭一開始沒有動刺客的話,這時候肯定會中招,刺客的移動可是最快的,再行三步,鐵鞭客的性命就保了。
鐵鞭往右后方移動,三格的距離甩開刺客,面對著對面劍客,下一步將是移盾,這樣鐵鞭也會在守御范圍之內(nèi),同樣的,這也是一個誘餌之計,對面的槍客只要往前,那便是自己的槍客發(fā)威的時候了。
而弓箭手這一邊也該注意,若是移開劍客,那弓箭手的面前將是一片坦途。
形式一片大好,流云昭不經(jīng)一笑。
對面的斧手往前一步,這是打算干什么,難道說,斧手真的可以打破盾嗎?這樣一想,劍舞陽勢所殺的斧手也有解釋了,畢竟斧能夠破盾的話確實(shí)是一個大殺器,可是它為什么不攻擊劍客呢,這樣的話,那不是更好嗎?
也就是說,不是不攻擊而是不能攻擊,也就是說,斧手的攻擊范圍并不容許,還有斧手的前一步,兩格之差也沒有攻擊,那就是說,斧手的攻擊范圍可能只有第三格,相對槍來說,斧的攻擊以劈為主,所以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流云昭也很無奈,自己方的斧手死的早,根本沒有嘗試的機(jī)會。
那么下一步就是自己所預(yù)想的移盾了,往左一步,將鐵鞭納入保護(hù)范圍,而弓移出,相對來說,一邊進(jìn)入鏖戰(zhàn),而另一邊是對峙,所以流云昭并沒有多猶豫。
刀客左一步前兩步,這樣一來,流云昭很顯然得被束縛了行動,以刀客的行動和其并不知曉的能力,在左側(cè)已經(jīng)形成壓制。
不過,這并不讓流云昭在意的,他想的已經(jīng)不是沖鋒,而是一開始對面給他的一個靈感,鐵桶陣,以盾為核心的戰(zhàn)法。
鐵鞭客上前一步攻擊劍客,相對來說,劍客已經(jīng)沒有了戰(zhàn)斗的能力,可是可是限制行動,雖然死亡之后會留下尸體,但與其一個可以行動的障礙,不如讓它永遠(yuǎn)停在這里。
沒有讓流云昭想到的是,這一鞭一揮之下竟是雷霆萬鈞,劍舞陰勢直接被破,劍客亡。
鐵鞭客的石墩上一行字顯現(xiàn)出來:無雙鐵鞭,剛猛無敵,一旦出手,一擊必殺。
還是模棱兩可的說明,但是鐵鞭客將劍客直接殺死這一件事,沒有半點(diǎn)疑問。
斧手往左一格,進(jìn)入盾的保護(hù)范圍。
這一步,其實(shí)并沒有讓流云昭有多大的在意,流云昭將劍客同樣往左一個,這便是劍客的妨礙能力。
而自己這一邊該怎么破盾,長槍的話,已經(jīng)很難找到機(jī)會,鐵鞭的話,到底能不能一擊必殺盾也是一個問題,而且它根本不能靠近啊。
這時候,突然轟隆巨響,定眼看去,竟是持盾人將它前面的槍客與斧手直接推動,同時,自己方的劍客也倒退一步。
這又是什么?
流云昭不解,他就怕這種,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一直出現(xiàn),所以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從一絲希望中深入絕望。
一行字出現(xiàn)在石墩上:持巨盾者,皆大力士,推己行動,迫敵退后。
那么下一步是……那邊的刀客,流云昭一拍腦門,這個刀客怎么忘記了,如果它過來殺了鐵鞭客的話,那不是損失一座石雕。
左兩步,攻擊,果然,一擊鐵鞭,任由刀客的一刀相碰,刀毀人亡。
正欲高興。
對面已經(jīng)有了動作。
彌天巨斧從天而降,斧手在咆哮,那已經(jīng)扭曲的臉,是那么的恐猙獰,流云昭心底生出不妙,但什么都晚了。
盾手將巨盾抬過頭頂,槍客也隨之往上看去,大斧打中巨盾的時候,它們兩個活活被砸死。
流云昭被大斧掀起的一陣風(fēng)亂了頭發(fā),從水底出來,全身濕透,從空中落下,衣衫襤褸,好歹撥弄自己的頭發(fā),聊以慰藉,也不算失態(tài)。
可是這一斧,流云昭徹底懵圈了,自己的經(jīng)營像是他人的玩物。
這時候,還是完好的斧手石墩上顯出:霹靂巨斧,可殺七格,人多無用,守御無法。
下一步、下一步,該怎么走?
眼看局勢,現(xiàn)在對面刺客已是虎視眈眈,鐵鞭客的處境已是岌岌可危,而另一邊,槍客、斧手、弓箭手加上盾手,完全是個鐵壁。
流云昭來回踱步,絕不能輸,可是現(xiàn)在又有些什么法子。
突然,背脊發(fā)寒,流云昭回身一看,原來自己走到了刺客身后,它的眼角在偷瞄。
見怪也不覺得怪,這是流云昭在這學(xué)到的,繼續(xù)踱步,這肯定有破解之法。
不對,刺客可以回頭!流云昭忙跑到刺客身后試著轉(zhuǎn)動它身下的石墩,果然刺客可以回頭,那么其他石雕呢。
刀客、弓箭手、劍客和鐵鞭客沒有一個可以,那么盾手會不會?
心生一計,流云昭推著刺客便是往左一步,下一步對面沒有動鐵鞭的話,刺客便可以動手。
而它竟然沒有避開,而是用它的刺客殺掉了這邊的鐵鞭客,那么流云昭哪里會客氣,刺客上前三步,袖中短匕在鐵鞭客意識到之前已經(jīng)刺入咽喉。
說是虧損,倒不如說是將場地更容易讓自己施展,現(xiàn)在鐵桶陣在流云昭的眼里反而像是獵物,從四面八方擊碎它,即使可能真的是以卵擊石。
對面的刺客往左四個,流云昭細(xì)細(xì)思索,雙方打的是一個主意,那么就是看誰更快了。
刺客往左三步貼身再往前一步,那么暗殺盾手也就是這兩步的事了,可是對面卻動了弓箭手,往左兩步,這就是相互交換棋子嗎?
可惡,但流云昭沒有并沒有就此止步,他推動刀客往前兩步,以短兵可以左右攻擊之利,方便將其一網(wǎng)打盡。
但是終究意料之外的事還是發(fā)生了,對面刺客往右走兩步,暗器隨之而來,弓箭手身亡。
一行字在刺客的石墩下顯出:刺客之道,暗中至尊,前有阻礙,后者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