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我?過去?
李墨眨了眨眼睛,見其顧惜朝還是不倦的向自己打手勢后,他稍微想了想,最終還是小心又小心的放輕腳步,按先前顧惜朝所走的路線跟了過去。
途中,正巧方才走過去的侍衛(wèi)折返回來,與他面對而來,可神奇的是其并未發(fā)現(xiàn)一旁的李墨,甚至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難道真是瞎子?
李墨心中暗暗嘀咕一句,快速卻又不失謹慎的跟隨顧惜朝穿過這條甬道,并躲在了轉(zhuǎn)角處的一根木柱后。
這下他方松了一口氣,小聲向身旁的顧惜朝詢問道:
“顧公子,為什么我們剛才從那些侍衛(wèi)身邊走過去,而他們卻好像根本沒看到我們一樣?”
“什么意思?不是本身就看不到嗎?”
誰料想顧惜朝比他更加疑惑。
“那條通道內(nèi)左側(cè)并無火把,而右側(cè)的火把光亮微弱不定,巡邏的侍衛(wèi)手中也沒有帶火把,所以他們是看不見我們的啊。”
“......”
“原來如此?!?p> 李墨思索了半天才搞明白對方所表達的是什么意思。
顧惜朝所說的“本身看不見”并不是說那些守衛(wèi)真的就都是瞎子,還是代指一種病癥——“夜盲癥”。
夜盲癥俗稱“雀蒙眼“,是醫(yī)學術語,指在光線昏暗環(huán)境下或夜晚視物不清或完全看不見東西、行動困難的癥狀,該癥狀一般都是由于缺乏維生素A而導致的。
這在古代而言確實是一種非常常見的現(xiàn)象,畢竟那時候大多人都還食用不起富含維生素A的蔬果,并且這些蔬果本就罕見,這便導致了這時的大多數(shù)人在夜晚都是看不清楚東西的。
而此時不僅是夜晚,且他們還處于地道之中,沒有足夠的照明,就算那守衛(wèi)站在他們身邊也都不一定可以發(fā)現(xiàn)他們。
想明白了道理,李墨便扭頭看向右方的那條新過道。
這條過道比剛才那條守備力量要多得多,不僅巡邏人數(shù)翻升了一倍,而且過道旁還趴伏著一條黑色大狗。不過同先前一樣的是,這條過道的火光主要在頭頂,而左右兩側(cè)則都是擺放雜物的無光貨架,在過道的盡頭則是一扇雕石大門。
“還是直接走過去?”
李墨側(cè)頭向顧惜朝詢問道。
“對,用輕功躍上貨架,從上面走。不必擔心那條狗,這里酒食味太重,它聞不出來什么的?!?p> 李墨聞言點點頭,依舊是顧惜朝在前他在后,趁著兩名守衛(wèi)相繼轉(zhuǎn)身,“云蝶舞”輕功運起,很輕松他便跳上了第一個貨架,并且未發(fā)出一絲的聲音。
顧惜朝在他跳上貨架之后側(cè)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繼續(xù)向著前面下一個貨架跳去,李墨緊隨其后。
“冷桑醬:傻子,你現(xiàn)在在哪呢?”
正當他跳上第三個貨架站穩(wěn)身形時,艾冷突然發(fā)送了一條消息過來,他低頭看了看下方的守衛(wèi),這才打字回復道:
“在做任務呢,怎么了?”
“冷桑醬:我也真是服了你了,你‘賽馬’是不是還沒玩?活動要結束了。”
賽馬...?
等等,李墨想起來了,今天的活動——賽馬,自己又雙忘記了?。。。?p> “冷桑醬:你任務還差多少結束?”
“還有一會兒,你不用等我,自己先去做了吧?!?p> 李墨看了一眼時間,19:27分,距離活動結束也就半小時左右了,于是他如此向艾冷回復。
“冷桑醬:好的,你任務做快一點哦,我在馬場外等你,拜拜~”
“拜...拜拜?!?p> 李墨撓了撓臉頰,這姐姐到底是聽明白了還是沒聽明白?什么是“好的”以后,還不聽勸說要等自己?搞不明白啊...
搖了搖腦袋,李墨關閉與艾冷的對話窗,繼續(xù)向著下一個書架躍去,而顧惜朝已經(jīng)站在了石門前等著自己。
“噠?!?p> 從最后一個書架上躍下,李墨卻不慎被書架下的一排矮木欄給絆了一下,所幸他及時掏出絹傘撐住地面,同時一個后翻平安無險落到了顧惜朝身邊。
而顧惜朝見此剛欲上前同他交談,卻忽然抽了抽鼻子皺眉問道:
“什么東西這么香啊?”
“香?”
李墨歪著腦袋疑惑非常,可就在這時,一聲尖銳的狗哮響起,便見著那條大黑狗飛似的朝他們跑來。
“糟了!是花谷的香味!”
他瞳孔一縮,自己身上的云夢弟子套裝本就帶有些許淡淡的花香,但先前被酒味遮蓋的太厲害并未被發(fā)現(xiàn),但當其掏出絹傘的時候...呵呵,這絹傘上桑乙?guī)熃憧蓻]少花功夫呢。
“汪!”
黑狗眨眼見便沖到二人身前,可奇怪的是那過道中是侍衛(wèi)卻仿若未聞的繼續(xù)在巡邏,但兩名身穿白色袍衣的持劍男子卻不知從何冒了出來,不發(fā)一言,直接攻向他們。
來不及想太多,李墨一腳將向自己撲來的黑狗踢飛撞擊到石壁上,同時一個側(cè)身躲開一名男子的直劍,抽出紅塵劍反斬在了他身上,明明沒有用多大力氣,甚至連血量都沒看到,那男子便直接到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而另一名男子也被顧惜朝連扔出的三枚飛鏢命中一枚,同樣也是像開玩笑般直挺挺倒了下去。
“這是什么情況?”
李墨走到顧惜朝身旁詢問道。
說實話他現(xiàn)在都沒怎么緩過神來,先是被黑狗嚇了一跳,隨即想到任務上說“不能被府上人員”發(fā)現(xiàn)又被嚇了一跳,后來卻直接被這兩名戰(zhàn)斗力幾乎為“0”的白袍男子給弄懵。
這到底...玩的是哪一出啊?!
“這兩人不是翟府的人。”
就在他愣神期間,顧惜朝卻走上前,蹲在那具中了飛鏢的男子身前仔細看了看,又跑到李墨砍倒的那人前瞧了瞧,搖頭說道。
“???”
“這兩人原先應該功力都不俗,但不知因何緣故導致其內(nèi)力盡失,現(xiàn)在也就只剩下個被內(nèi)力撐過了的皮囊,而且,這二人身上的紋身并不似翟府所有?!?p> 李墨聞言看了看,果見二人一個在手臂、一個在脖頸處都紋有一個怪異的黑色紋身,那紋身不似圖畫,而是一個幾乎平行的“三”字,用一豎將其正中穿插,而“三”中的中間一橫則比其它兩條要長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