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老祖,蘇海清的眸子就是一暗,“我還要問你呢,我不是讓你過來保護她老人家的嗎?”
這家里若說誰和老祖關系最近。
除了蘇海清就再無旁人了。
那可是他嫡親嫡親的奶奶呀。
蘇鏡抿了抿唇,“當初老祖為了保護我們……”
他說話時敏銳的發(fā)現(xiàn)那位丘道長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便立刻閉了嘴。
蘇海清意會。
像是那些出世的老怪物,他們說什么話根本是瞞不過他的耳朵的。
蘇海清抬手拍了拍蘇鏡,“那你還記得當初老祖與你們的距離嗎?”
蘇鏡掃了一眼眼前的廢墟,早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想了想,他又道,“不過我確定她離我們不足二百多米。”
“你確定?”蘇海清看了他一眼。
蘇鏡用力點點頭,“還請家主快些將老祖救出來!”
“這個自然!”蘇海清一邊說著一邊對工地那邊道,“圍著剛才的位置,給我把方圓兩百米之內(nèi),用兵工鏟給我小心的挖地三尺!”
“方圓二百米,就只用這個兵工鏟得挖到什么時候呀?”
“蘇老板,您這要是多干一天,我們可要多收一天的工錢呀!”
蘇海清蹙著眉對身邊的助理低語了幾句,那人會意忙大聲道,“放心吧,工錢少不了你們的。我們的人還在里面,你們要快點!”
眾人說話的這會兒,阿福已經(jīng)跑到了一片廢墟的中央站在了一處。
“去去,小孩子礙什么事兒?”
“這不是咱們街上的阿福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小伙子,快把他拉走,別影響我們干活!”
誰知道阿福就是坐在一處不動,蘇鐵無奈地只能上去拉他,“阿福!我們下去吧!你這樣會影響大家干活的?!?p> 阿福用力的搖了搖頭,“不走!”
“乖!他們是要救出老奶奶的!”蘇鐵沒辦法只能耐著性子道,“就是給你吃好吃的那個老奶奶,你不想救出她來了嗎?”
“想!”阿福認真地道,“可她就在我下面呀!”
“你說什么?”蘇鐵掏了掏耳朵,他心里也是十分焦急。
任何一個蘇家人在這個時候都會十分的擔心的,不過有家主在那里,蘇鐵打心眼里就怵他,不敢近前罷了。
遠處鐘言似乎是在聆聽鐘繇的教誨,時不時的還認真回復一兩句。
那樣子虔誠而恭敬。
蘇鐵咬了咬牙,就往蘇海清的方向跑了過去,“家主,我有重要事情要稟報!”
蘇海清正關注著廢墟上的挖掘情況。
心里本就對他這個后輩不滿,哪里會聽他說什么。
只焦急地望著那群干得熱火朝天的工人們。
蘇鐵急得不行,“是老祖的事情!”
果然蘇海清看向了他,不過那雙大眼睛卻是有些威嚴,“你最好說些有用的!”
“是!”蘇鐵點點頭,蘇家人都有一副好皮囊,就算是如蘇鐵這般木訥的孩子長相也是極不錯的。
“我找到老祖的位置了!”蘇鐵一咬牙道,只要能夠救出老祖,就算他被家主家法伺候,他也不怕了。
蘇海清瞇了瞇眼睛,“蘇鏡他們都不知道,你就知道了?蘇鐵這可不是開玩笑的?!?p> “是阿福告訴我的!”蘇鐵斬釘截鐵地道,“老祖很喜歡這個孩子,說他是個福星?!?p> 蘇海清等也是修道之人,尚且不能勘破自家的事情。
如今蘇鐵告訴他一個小小的毛童,還是鎮(zhèn)上無人收養(yǎng)的野孩子,竟然會準確地找到位置。
實在是難以讓人相信。
倒是蘇海清的助理眼睛一亮,“家主,反正我們也是大海里撈針,倒不如照著蘇鐵說的試試。倘若成功了最好不過,就算是沒有成功,也沒有什么閃失呀。”
這話正說進了蘇海清的心坎里。
他點了點頭,“好吧!你過去跟幾個細心能干的說一下?!?p> “是!”那助理忙應了是,一路小跑的跑了過去。
直到真得有幾個工人往阿福的方向走了過去,蘇鐵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氣。
“家主!我先去看著阿福了?!碧K鐵小心翼翼地道。
蘇海清冷冷地看了他一會兒,才哼道,“去吧!”
蘇鐵一下子如蒙大赦,哎了一聲,就一溜煙兒的往那邊也跑了過去。
那樣子好像是中了頭等彩票一樣。
另一邊的鐘言則是眉頭不展,顯然有些不太認同曾祖父的觀點。
鐘繇氣得不行,“我倒是要問問蘇家給了你什么好處了,竟然會讓我的孫子這么賣命?!?p> “太爺爺!”鐘言有些著急,“這事兒您就甭管了。蘇家沒有逼我,都是我自愿的!”
“自愿的?他蘇海清好大的臉面?”鐘繇氣極反笑,他們鐘家這些年在東南地區(qū),雖不顯山露水,但也絕不是任人欺負的。
若非受了天大的委屈,鐘言這樣性格溫潤的人怎么好執(zhí)意為蘇家出頭呢?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刻?整個東南地區(qū)都在盯著蘇家。
說不定什么時候蘇家的位置就得挪一挪。
“不是!”鐘言一口否認了。
鐘繇又道,“莫非是看上了蘇家的女人?”
蘇家盛產(chǎn)美人,這在東南早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了。
但是這么多年,卻一個人敢娶蘇家的女人,為得是什么?
還不是怕蘇家像是千年前那樣,靠女人上位!
鐘繇見孫子這樣越發(fā)的肯定了,心中更是氣得不行。
都說美人鄉(xiāng)英雄冢。
蘇家果然害人不淺,不等鐘言說話,鐘繇又顫顫地問,“是誰?”
鐘言無奈地道,“不是誰?蘇老祖是我的病人,我有義務照顧她好起來?!?p> 蘇染對蘇家的重要性,不說蘇家,就是整個東南都知道。
要說她也確實是驚才艷艷。
只是時不待我。
鐘繇的臉色變了幾番,“傻孫子?你是想學呂不韋奇貨可居嗎?我告訴你,蘇家的形勢實在是太糟糕了!你這買賣不劃算,還是聽太爺爺?shù)?,早點撤!”
“哎呀!太爺爺!您在說什么呀?”鐘言擰著眉,“和這沒有關系!總之我是不會和您一起回鐘家的。”
鐘繇不由得大怒,“哼,好個蘇染,你個老妖婆給我曾孫灌了什么迷魂湯??次也徽宜闱镔~!”
他話音未落,身后就再次傳來工人們的驚呼聲,“快來人呀!這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
楊春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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