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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尚仁如玉之我是誰

第四章 不能觸及的秘密

陌尚仁如玉之我是誰 一玥穎兒 4507 2019-09-24 10:44:01

  “孩子,你知不知道你闖大禍了?!绷粼诜块g里的一個老人眼里透露出擔(dān)憂,輕聲在仁如玉耳邊說。

  臉上布滿滄桑的皺紋與歲月流過的痕跡。老人面善,眼窩深陷,鼻梁上雖是覆著一層皺皺巴巴的老皮,但也不難看出,年輕時也一定是個美人。歲月會帶走容貌,卻不會帶走氣質(zhì)。歲月會帶走記憶,卻帶不走流年里的故事。

  她大概就是陌尚口中的黃媽了吧,這一間屋子就見到她一個同性,一定是她了,想到這兒,仁如玉大喊:“黃媽,黃媽你救救我,陌尚就是個變態(tài)!他綁架我,還,還脫......”

  黃媽慈母般的笑容突然漾上臉龐,臉部的皺紋也隨嘴角向上拉起,站到仁如玉身旁,好像不敢坐下一樣,說:“孩子,你的衣服是陌總讓我?guī)湍銚Q的,你放心吧,陌總他人很好,你只要聽他話,給他道歉,他是不會怪你的?!?p>  道歉?道歉對仁如玉來說可是不可能的,她做了這些還覺得不夠呢,怎么會就此認(rèn)慫。而且,是陌尚有錯在先,她才不會道歉。不過,這些心里話仁如玉還是沒有開口向黃媽講。

  猶豫過后,仁如玉開口問了另一個問題,“嗯,黃媽,那幾盆薰衣草對他很重要嗎?那么多東西碎了他都沒看一眼就讓扔掉,可單單留下那些薰衣草,我覺著......”

  仁如玉一臉困惑的看向黃媽,試圖聽到些什么故事,卻只見黃媽笑容消失,起身離開,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剛走到門口,還是好心回頭提醒了一句,“別瞎想了,休息會兒吧。”臨走鎖上了門。

  啪的一聲鎖門聲回蕩在空蕩蕩的房間,震的仁如玉心頭一顫。鬧來鬧去,徒勞無功,最終還是這樣的結(jié)局。有些事可能會歷經(jīng)千般折騰,但結(jié)局卻有萬般可能,最后得到的,卻不一定是期望的一般結(jié)果。

  無聊的等待總是難耐的,仁如玉也不知陌尚會把她關(guān)在這里多久。碩大的房間一去時因少了樂趣變得極小無比。霎時間少了開始的新鮮感,就連摔東西也都是只有回聲應(yīng)答她。

  晨曦北上,易龑菲在冷風(fēng)中獨(dú)自一人坐在萬華街路邊的長凳上。靜靜的,這個時間,路上來往的人屈指可數(shù),能一直陪她的也就只有對面廣告牌上歡笑的林雨痕和陌尚。那笑容中帶著嘲諷,帶著得意,隨冷風(fēng)刺入肌膚,充斥在全身每個細(xì)胞。

  呼吸著清晨卷有泥土和青草清香的空氣并沒有心情舒暢,反而是讓易龑菲覺著絞心的痛。自己多像個傻傻的西瓜,頂著一頭綠,卻還懷著一顆長有黑斑的紅心。

  大概,只有離開,才知道早已依賴,學(xué)著放下,才知道融入骨血。斷斷連連,舍舍棄棄,離離合合,藕斷絲連,愛斷情存。往事,剪不斷理還亂;如今,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他,什么時候才能像從前一樣來陪我......”

  等待,難耐,難受,難熬一個個無人的夜;期盼,期待,期許一個有你的日子。你最心肝情愿等待的,可能是一個你不甘愿相信卻無法逃避的現(xiàn)實(shí)。

  此時的仁如玉因突來的開門聲驚動,趕忙起身坐起,伸長脖子,緊盯著門口。一個黑乎乎的身影,有些矮矮的胖胖的,重重的咳一聲。仁如玉開啟十級防備盯著這個闖入房間外來人,做好了隨時帶傷作戰(zhàn)的準(zhǔn)備。外來人現(xiàn)身了,一陣大驚小怪之下原來是一哥穿白大褂的老醫(yī)生來了。那衣服略微泛黃,衣角卷起,看起來像個資質(zhì)很深的老醫(yī)生,典型的油頭地中海發(fā)型,臉上布滿老年斑,黑黢黢的皮膚上青筋暴露,仿佛要沖破那層老皮的束縛。

  說實(shí)話,陌尚雖然表面冰冷,實(shí)際還是挺貼心的,至少還不會讓自己就這么狼狽的呆在這兒。每個人都有很多事要忙,他卻愿意在他的生命里為你駐足,為你惦念,給你制造專屬的空間。雖說是很感動陌尚能在百忙中抽空記得她的瑣事,不過現(xiàn)在的陌尚仍然一臉冷漠的站在門口,高傲的不可一世,用他的孤傲眼斜視仁如玉。

  老醫(yī)生嫻熟的從箱角磨的透亮的醫(yī)療箱里拿出大大小小的東西來,放在一個長盤上,锃亮的手術(shù)刀閃現(xiàn)一抹讓人毛骨聳立的白光,透明的消毒液在瓶中搖搖晃晃散發(fā)出令人窒息的氣味,配上那件飄來飄去的白大褂,著實(shí)有些嚇人。

  “輕點(diǎn),輕點(diǎn)?!叭嗜缬癜胩稍诖采铣蛞谎圻@個老醫(yī)生,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腳,看著醫(yī)生拿著夾有藥棉的鑷子在腳掌來回?fù)v鼓著什么,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對自己的腳做什么。汗珠從仁如玉額頭緊繃了出來,血很多,沾有鮮血的藥棉很快在腳旁快堆積成小山。也不知老醫(yī)生剛剛是沾了什么藥,著實(shí)疼得要命,簡直要比酒瓶片扎入腳掌時還要疼,扎心的疼。仁如玉忍不住一下蹬直腿,緩解疼痛,可卻不小心將藥全踢到了地上。

  這下好了,剛剛走了的一撥人又集體返回了。老醫(yī)生像個做錯了是的孩子,低頭抬眼的看著陌尚,吞吞吐吐的說:“陌總,這個姑娘她可能受不了,的確疼得很?!?p>  “按住她。“陌尚毫不猶豫的對身邊的兩個長得五大三粗的保鏢說。仁如玉剛剛沒仔細(xì)看,現(xiàn)在一看,這不就是那天跟著他在夜店的那兩個保鏢嗎。自己現(xiàn)在真是四肢不能屈伸,像是被釘在床上,雙手舉過頭頂,雙腿分開,成“人“字形,完全掙脫不開。保鏢們?nèi)斡扇嗜缬駸o效的反抗,在床上來回扭動著。陌尚高傲的俯視著床上痛苦的仁如玉,扭動的身軀暗示著身體的每個細(xì)胞都在發(fā)出拒絕的信號。

  每當(dāng)藥擦過腳掌和腳心時,疼痛感足矣讓人當(dāng)場昏闕。屋中的風(fēng)是凝固的,悶熱的空氣捂住口鼻,讓人難以喘息。看著仁如玉痛苦而又猙獰的表情,臉上的五官如包子褶擰到一起,暴露在空氣里,陌尚帶著一絲得逞的微笑,壞笑著邁出房間。

  “她真的和那些女人不一樣,她到底是來做什么?”陌尚坐在深棕色的皮質(zhì)辦公椅上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端起桌上的茶杯,將熱騰騰向上的白氣吹散成幾路,小呡一口,心想,“這個女孩的確奇特,雖是和她們一起來的,不美艷卻不失清純,看似柔弱卻剛強(qiáng)堅毅況且......”陌尚正想得入迷,這時一個聲音擾亂了飛揚(yáng)的時候思緒。

  “大哥,查到了。那小妞的叫仁如玉,原名白琰,18歲,年幼喪母,父親棄她而去,后被一個不知名的好心人收養(yǎng),7歲時被送到愛寶孤兒院,8歲又被一名叫仁愛的中年婦女領(lǐng)養(yǎng)?!?p>  這是陌尚的發(fā)小———宇宙,一副小痞子的樣子,燙著黃棕色卷發(fā),胡子拉碴,戴個金耳環(huán),耳廓一圈都是耳夾。皮膚略黑,眼神中都帶著痞痞的模樣。整日渾渾噩噩,游手好閑。由于人比較八卦,被陌尚發(fā)掘?yàn)閭刹靻T,說白了就是真人版的人肉搜索引擎。

  “知道了?!蹦吧泻喍袒貜?fù),接著又陷入沉思。

  “尚哥,你這是職業(yè)病啊,太敏感了。他不可能讓你身邊全是臥底吧,總歸要有個充數(shù)的幌子。再說,昨天你也審了,酒后吐真言,她不會是臥底的?!?p>  陌尚冷冷的看了宇宙一眼,一記眼神殺飛過,宇宙立即閉口不言。真的是自己多慮了嗎?仁如玉除了有些會作外,也著實(shí)看不出什么別的異樣。

  陌尚輕嘆一口氣,碾去桌邊薰衣草沾的血跡,忽然想到了什么,匆匆離開。

  仁如玉還沉浸在包扎過后余留的疼痛之中,在心里暗罵了陌尚不知道多少次,他明明就是在故意折磨她。

  剛安靜沒多久的房門發(fā)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生怕驚動什么,仁如玉耳朵微動,變得十分敏感,不放過門口風(fēng)吹過的一絲聲音,悄悄等待著一個未知的驚喜或是驚嚇。

  門口的動靜變得越來越大了,咔嚓一聲響,門終于被打開。仁如玉急忙躲回被子里,蓋住頭,平躺在床上。耳畔在也沒有了異樣的動靜,連一絲呼吸聲都聽不到,靜的嚇人,這樣毫無目的的等待一個未知結(jié)果是難熬的。殊不知這樣過了多久,不料眼前突然通明,被子被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掀開扔到地上。

  “起來,別裝睡!”陌尚站在床尾,瞅著仁如玉,接著命令的說:“吃飯!”說罷黃媽從陌尚身后端來幾個精致玉盤盛裝著兩葷兩素,還有一碗銀耳羹,色澤光亮的飯菜很快散發(fā)出誘人的味道,飄出的白氣勾住仁如玉的口鼻,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胃。仁如玉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香味撲鼻的的飯菜,紅燒醬豬蹄,排骨燉海帶,香菇炒竹筍,蒸白米飯。各種顏色拼撞在一起,色澤誘人,撞入眼球中,讓人視線難以移開,僅是看著,就食欲大增,更何況仁如玉從昨天就沒吃上一口飯,倒是灌了一肚子的酒,肚子脹的像個小皮球一樣。

  黃媽將飯端到床頭的柜子上,從柜子一側(cè)拿出了一張折疊的小木桌,立在仁如玉面前,又將飯放下。香味可以說是更加濃了,沒有人可以拒絕這樣的誘惑,既豐盛又營養(yǎng)還健康,陌家大餐值得你品嘗。仁如玉猶豫許久,她可是要做個寧死不屈的“戰(zhàn)士“的,被灌酒了沒屈,扎破腳了沒屈,可如今卻要屈在一桌飯前,也未免太不光彩。

  “不吃!”仁如玉瞟了眼飯,翻過身去。這個驚人的決定之下,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是件多艱難而又痛苦的事情,要和自己駁幾個回合才能說出口。

  “別不知好歹,我沒那耐心!”陌尚很快就不耐煩了,面露不爽,眉頭微蹙,一高一低,擰出一個疙瘩來,還做出要走的姿勢來。

  “我不餓!”仁如玉很有骨氣的剛說完,肚子就很不爭氣的咕嚕叫了一聲,場面再度尷尬。

  “你翻箱倒柜找到的那盒曲奇已經(jīng)過期一年了。還有,不要弄亂房間,最后,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仁如玉愣住了,她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屋子里有監(jiān)控,可為什么陌尚什么都好像一清二楚,對她的事了如指掌。就在仁如玉還在疑慮的時候,陌尚已經(jīng)不耐煩了,將銀耳羹單手端起,“吃飯,難道要我喂你?”又是霸道的語氣,陌尚的眼神是那樣不可抗拒,俯視著仁如玉給她極大的壓迫感。

  “我,我自己來,”仁如玉接過銀耳羹,舀起一勺,還帶著兩顆鮮紅的枸杞裝點(diǎn)著鵝黃色的美味,她舉著勺子在半空中,盯著注視一會,卻遲遲不喝,思考著什么,“等等,你不會在這里面......”仁如玉憋不住還是問出了口。

  陌尚被仁如玉這個小家伙給都逗了,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說:“放心,沒玩死你前我是不會讓你這么輕易死掉的?!闭鏇]想到這一張笑臉下竟隱藏著這么險惡的內(nèi)心,真是毫無保留的詮釋了什么叫真正的笑面虎。

  “算了,反正要?dú)⒆蛲砭湍軞⒘耍@樣白白餓死也不光彩”想到這兒,仁如玉毫不顧及形象,直接端起湯碗喝了起來。

  看著仁如玉狼吞虎咽,暴風(fēng)式吸入飯的樣子陌尚嘴角露出了笑容,真怕她一個不小心噎著。心底的小美好就在此刻不覺的綻放。也許,一見鐘情就是那么一刻有想守護(hù)她一輩子的沖動,而天長地久就是一輩子都只想守護(hù)她一個的承諾。陌尚不知自己是不是因?yàn)槿嗜缬褚粋€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就輕易卸下了所有的防備。他不自主的從床頭柜子上抽出紙巾擦拭仁如玉的嘴角,“慢點(diǎn)喝,你嘴角還沒好。”仁如玉被陌尚的話一下驚到了,把碗放在一旁,呆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這是一個人嗎?”腦子里回蕩著黃媽的話,“難不成這人有精神分裂癥?”仁如玉呆滯在寂靜的空氣中。

  “不和胃口?”陌尚拿過仁如玉的勺子,舀起一勺,自己喝了一口,確認(rèn)沒有什么不正常的味道后又看向仁如玉。

  仁如玉尷尬的苦笑一聲,說:“沒,沒有,很好喝”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仁如玉說罷又大口喝了起來。一碗過后,仁如玉沒有再吃些什么,而是少許扭捏的看著陌尚,卻又故意躲避開目光上的沖撞,欲言又止的模樣。

  “想問什么就問吧?”陌尚笑著,沒等如玉開口,陌尚接著說:“首先我不是綁架,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其次,以后你就住這兒了,不要妄想跑出去送信。最后,我沒有你所想的任何一種病?!?p>  仁如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愧有商界“野狼”的稱號,心思竟如此縝密?!澳莻€,我可以問問你昨天薰衣草的事嗎?”仁如玉試探性的問,畢竟陌尚昨天的行為太奇怪了,不禁讓人好奇。

  可同樣的一幕又出現(xiàn)了,陌尚笑容消失,恢復(fù)往常的冰山臉,吐出一句:“一會兒黃媽會帶你看房間,不許出去?!本拖褡蛱禳S媽的表現(xiàn)一樣,默默走了出去。

  “算了,有這么個白吃白住的地方總比餓死好,這可比在收留所舒服多了?!比嗜缬裥南?,不再去在乎那些小事,他要是想說那一定早就會說了,于是繼續(xù)大口開吃,卻不知此時門外有人正靜靜的注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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