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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娛樂人生

第五十一章 戲

影帝的娛樂人生 工壹 2122 2019-03-19 08:45:00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小惡魔,只不過你沒發(fā)現(xiàn)。---得米修斯

  俞銘草草應(yīng)付了眾人后就真的去了洗手間,雖然他并不想去,但做戲就要做全套,不是嗎?

  看著盥洗間鏡中的自己,毫無感情的冰冷眼神就像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鏡中男人勾起了一抹冷笑。運氣好?都是算計罷了,著實也不算多高明的手段。

  侯于昊的不耐煩,蔣俊遠(yuǎn)的不在意,莫名的打量和興趣,一切的一切都被算在其中。任何一環(huán)出現(xiàn)了失誤,就必定達(dá)不到最后的效果。但事實上,人心,也并非不可謀算!

  平淡的生活無聊透頂,刺激的冒險才會讓人腎上腺素激增。雖然俞銘并不喜歡這樣精于算計的自己,但作為小人物若還不殫精竭慮,又如何能繼續(xù)走下去?

  望著鏡中的自己,俞銘忽然覺著有些煩悶和厭惡,即使看了三年,還是那么陌生,就好像那根本就不是他。

  俞銘垂了垂眼,面色陰晴不定,幾分鐘后,鏡中出現(xiàn)的又是那個和善俊朗的少年郎,俞銘對著鏡子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干凈微笑,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襟領(lǐng),轉(zhuǎn)身離開。

  正巧的是,陸薇也出來了,似乎是在專門等著他。俞銘揚(yáng)起招牌的微笑,大步走過去,“薇薇姐也出來透透氣?”

  陸薇咬了咬飽滿的紅唇,披著件兒藕色外衣,帶著些許審視與探究地盯著面前的男人,“剛才,多謝你!”

  俞銘一臉訝然,好像完全不懂陸薇在說什么,撓了撓腦袋,疑惑地問道:“謝,什么?”

  陸薇盯著俞銘的臉色似乎想看出些端倪,但終究還是一無所獲。也是,在一個頂尖演員面前想要分析出他到底是不是在演戲?qū)嵲谑翘y了。難不成真的是無意而為,是個巧合?但世間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

  無奈之下陸薇只能放棄,只悶悶道,“反正今天這個人情我記下了!”說完看了眼俞銘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洗手間。

  俞銘看著消失在洗手間的陸薇,嘴角勾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走在幽曲的走廊上,俞銘抬起修長細(xì)嫩的雙手,多么年輕的一雙手,遠(yuǎn)不是之前那雙布滿老繭和燙傷的殘手。年輕的身體總該給無聊的生活帶來些新的變量,不是嗎?年輕氣盛,打抱不平?看他演得多像,連他自己都有些相信了呢。

  幽冷的燈光下,一抹古怪的笑容有些違和地出現(xiàn)在了俞銘的臉上,雖然面部在竭力笑著,但眼底的玩味和嘲諷卻呼之欲出。

  俞銘緩緩放下雙手,面上的表情也漸漸恢復(fù)了正常,只是眼神中還殘留著些意猶未盡,看來世紀(jì)殿堂還真欠自己一個小金人呢。

  新府前街,幾輛豪車早就等在酒店門口。跟在侯于昊幾人身后的司機(jī)們拿出幾張紅票子打發(fā)了酒店的泊車員,恭敬地為幾人打開了車門。

  盧浩然百無聊賴的抻了個懶腰,“唉,多有趣的人,真想和他好好聊聊?!北R浩然身邊的蔣俊遠(yuǎn)聽了盧浩然的話,以為他在說陸薇,便邪笑道:“你也覺著那妞不錯吧?”

  盧浩然有些無語,這蔣三兒的眼睛怎么總盯著女人不轉(zhuǎn)軸呢?不過最后還是沒下蔣俊遠(yuǎn)的面子,只是扯了個笑臉回答道:“不錯不錯?!?p>  侯于昊斜了眼身邊的蔣三兒,這蠢病不會傳染吧?怎么蔣建國那么精明一個人,居然生出來這么一個蠢東西。不過那個俞銘,也真是有些年輕氣盛,沉不住氣。但至少品行還算不錯,倒是可以繼續(xù)觀察觀察。

  這邊幾輛豪車紛紛開走,而俞銘也回到了包廂內(nèi)。

  俞銘掃了一圈周圍,發(fā)現(xiàn)韓江沒了,遂問道:“王導(dǎo),韓制作走了?”

  王導(dǎo)靠在靠椅上,嘆了口氣,“走了,好像回公司匯報去了。畢竟剛才那幾個,個個都身世顯赫,誰知道他們來這一趟是個什么意思,早作打算以防萬一也好。”

  俞銘眨了眨眼沒說話,還真是無妄之災(zāi)呢。正想著今晚的得失,王導(dǎo)湊到俞銘耳邊,“小俞啊,以后,遇到他們這群人最好就繞道走,也不是說他們都囂張跋扈,但若是碰巧被你碰上一個,你不就遭殃了嗎?”

  俞銘表情嚴(yán)肅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王導(dǎo)也很高興自然高看的人能聽得進(jìn)去人話,頓了頓,分享了個勁爆的消息,“跟你說啊,之前咱們?nèi)镉袀€叫柳芳澤的鬼才導(dǎo)演,不到四十就拿了金熊,但不知道因為什么事兒,得罪了凱恒的公子夏少,結(jié)果被人家打進(jìn)了重癥監(jiān)護(hù)室里,現(xiàn)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俞銘好奇地問道:“那個夏少最后沒事兒?”

  王導(dǎo)長長地呼了口氣,摸出根兒煙點上狠狠吸了口,“沒事兒唄,人家能有什么事兒。原本柳芳澤的家人還鬧了一陣,說要把這事兒鬧給媒體,但最后竟是沒有一個大型媒體報道過。說他柳芳澤一個媒體好友都沒有?我都不信,但為什么就沒人報道?后來不知道怎么的柳芳澤的家人把凱恒的公子給告了,這才逐漸有媒體開始聞風(fēng)而動,不過雖然是告了,但最后也是以失敗告終。不過凱恒還是給了柳芳澤的家人一大筆治療費,柳芳澤的家人還在媒體上公開表示感謝凱恒的善舉。你說說,這轉(zhuǎn)折多有意思。也不知道如今還躺在病床的柳芳澤若是知道了自己家人的感謝會作何感想?”王導(dǎo)的語氣中透著深深的嘲弄。

  俞銘的眼睛閃了閃,世道如此,在人的價值都以金錢來衡量的社會上,不就也只能這樣了嗎?逝者已矣,生者不是還要活著嗎?那為什么不能要再活得更好一點呢?即使以親人的冤屈為代價。

  俞銘并不覺得柳芳澤的家人做得不對或者說做得不夠,因為身為一個旁觀者,他并不清楚他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悲憤,恐懼,無助,絕望,又或是希望?人性總是復(fù)雜的。

  出去透風(fēng)的陸薇似乎一去不復(fù)返,陸薇的經(jīng)紀(jì)人高斌打過電話給陸薇的早退道了歉后,劇組成員就在王導(dǎo)的一聲令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而俞銘則是回到酒店準(zhǔn)備住上一晚飛明天的航班回帝都,畢竟跨年晚會還等著自己呢,至于這邊的首映報告,他已經(jīng)和王導(dǎo)約好了,會讓人給他發(f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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