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白熾燈散發(fā)著慘白的光,打落在病床上的女生。
女生如蒲扇的眼睫毛微微顫抖,蒼白的精致小臉暗示著她生命垂危。
一支支針管插在她那如蓮藕般白暫的手臂,淺綠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一個渾身散發(fā)著淡淡冷漠氣息的男孩背光而站。
他低著頭,碎碎的劉海蓋下來,遮住了燦若星辰的眉目,讓人猜不透他此時此刻的想法。
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
“師傅?!?p> 男生的聲音剛響起,一名面容慈祥但臉色嚴(yán)肅的老者坐著輪椅。像是沒有聽聞男生的話似的,急速向樓依然靠近。
他手腳麻利地將所有管子拔開,在病床上列出一排大小不一的銀針。
此時病床上的樓依然柳眉微皺,嘴唇變得更為蒼白。
師傅來了,可是為什么我的心中有不詳?shù)念A(yù)感呢!
“存之則懿,離之則寂。離三魂護(hù)七魄。聽吾之命,奉吾之令。魂離!”
樓依然的靈魂飄在一旁,看著老者手捏著銀針往她額前停頓,她的心一緊。
“師傅,你可別扎因決穴呀!你這一扎,我就全身癱瘓了!”
看著老者將手移向頭頂,樓依然舒了一口氣。
只見老者瞇著眼睛,顫顫巍巍地將銀針插入樓依然的頭頂。
樓依然的微笑瞬間僵硬,念道:“百匯穴!”
看著口吐白沫,全身顫抖的樓依然。老者驚呼:
“不好!沒帶老花鏡,扎錯了。”
樓依然微微一笑,絕美的臉蛋神色黯淡。
麻蛋,為什么只有我那么倒霉!成為史上第一個不是降鬼死而是被針扎死的捉鬼師!
樓依然十分抓狂地看著體內(nèi)的七魄如一股煙般飄出與自己的靈魂結(jié)合。
樓依然穿過門,緩慢的飄走。
看著醫(yī)院里或痛哭流涕或茫然無助的魂魄,她顯得越發(fā)的迷茫。
是像這里的鬼魂般吸食精氣流離人間,還是放下過往去投胎呢?怎么辦?好糾結(jié)呀!
樓依然的心中生出一股害怕之意,身體止不住地哆嗦。
轉(zhuǎn)身一看,只見黑白無常手執(zhí)鐵鎖,俊臉一臉嫌棄地看著她。
“hi,黑兄,白兄?!?p> “別跟我們說那么多的客套話了,念在你時常幫我們拘魂鎖鬼的份上。我們就不用拘魂鎖了,作為捉鬼師,地府的規(guī)矩你是懂的?!?p> “懂,懂?!?p> 麻蛋,黑白無常不是晚上才拘魂的嗎?怎么大白天的就出來了。
看著樓依然一臉憤懣地直咬衣袖,黑白無常似是猜透了她的想法。
“樓家作為捉鬼世家自然有資本用邪術(shù)使你還魂,而你作為其中的重要支柱之一。他們自然會傾盡全力,甚至不惜與地府抗衡?!?p> 樓依然朱唇微抿,細(xì)膩白皙的絕美臉蛋浮現(xiàn)一個自嘲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