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之秋,二皇子秦天引兵偷襲大商王朝,勢如破竹,連破數(shù)城。
但卻在距離大商王都三萬里之時,被大商百萬雄師所困,慘遭擒拿,麾下十萬精兵,皆被斬首,人頭京觀,高聳入云,百里之外可見。
心憂愛子,大周王上陛下秦昌突然重病不起,故令……太子秦世攝政。
秦世入住景和殿,把持王宮,只用了一月不到,便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分化了王都幾名朝中重臣,甚至連王上陛下秦昌最為信任的心腹忠臣,軍中巨擘葉圣南,都已投入他的麾下。
于是,政變發(fā)動了。
那一夜,王宮禁城大門緊閉,宮闈之內(nèi),只是短短半日便是易主。
有了葉圣南的支持,太子秦世直接發(fā)難,把持了王宮上下,將御林軍和大內(nèi)侍衛(wèi)全數(shù)控制。
雖然,第二天天明之后,大周王朝無數(shù)文武百官依舊猶如往日一樣列隊上朝,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太子秦世已經(jīng)掌控了一切。
而對外,秦世宣稱陛下秦昌病重不起。
同時,秦世顧忌著分布于天下,極力效忠于陛下秦昌的軍隊,因此極力掩飾著政變的消息,暗中卻是一步一步,鏟除著反對勢力。
于是乎,三月之后,偌大大周,已有七成勢力,掌控在了秦世的手中。
一切反對勢力,皆被暗殺或者關(guān)押。
……
大周,王宮。
景和宮的高臺上月華如洗,花氣輕紅,侍女和宦官們小心翼翼的退開三丈,站在下首等待傳喚。
高臺之上,擺著一張酒席,金杯玉盞、九菜十八碟,極盡奢華。
月光灑下,投在秦世白皙如玉的臉上,將他嘴角那一縷若有若無的笑意都遮掩了。
執(zhí)起玉壺,秦世坐在側(cè)首,將靈藥釀制的美酒斟滿了,奉給居中而坐的中年男子,嘴角含著笑。
“父王,今夜的夜色是不是極美?”
中年男子身形高大,身上穿著龍袍,在夜色之下看不清面目。
秦世遞過來的酒杯放入他手中,然而他的手掌卻似乎沒有絲毫力氣,堂堂金丹期巔峰強者,甚至好像連個杯子都接不住,使得杯子一下子跌落在他的衣襟上,然后滾落地上砸得粉碎。
酒水濺了他半身,可他依舊是木然的坐著,一動不動。
“父王,你這是怎么了?!”
秦世大笑著,掏出一塊絲絹擦拭著濺上中年男子身上的酒水,然后又突然狂笑了起來。
“可憐啊,可憐啊,平日里你的帝王之威去哪里了?怎么成了個廢人了呢?起來,你起來再罵我,再打我呀?哈哈哈哈!”
這中年男子,赫然便是……
大周王上陛下,秦昌。
然而,此時的秦昌,面對自己親生兒子的嘲諷,折磨,卻是沒有半點反應,好似活死人一樣,雙眼木然的看著前方。
“太子殿下好興致啊?!?p> 突然的,一聲朗笑傳來,與此同時,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秦世的身邊,化作一個身穿白衣,手拿折扇的青年男子。
瞬移?!
秦世微微一驚。
他知道,這青年修為極高,最少也是元嬰期巔峰實力。
如若不然,當日這青年不可能一招便是擊敗元嬰期六層修為的葉圣南。
當然,現(xiàn)在掌控了大半個大周王朝的秦世,自然不可能因為這青年一人之威而動容,他真正在意的,是這青年的身份。
因為,這青年來自……皇朝燕國。
所謂‘皇朝’,自然是要比大周、大商這些個‘王朝’,高出一個等級,其疆域之大,其勢力之恐怖,更是超出王朝數(shù)倍,甚至是數(shù)十倍。
這樣恐怖的存在,便是猶如一座巍峨高山,讓秦世只是略微想一想,便是感覺心頭壓抑無比。
不過,很快的,秦世便是恢復如常,眼中的驚色瞬間消失,大笑著請青年入座,兩人把酒言歡。
酒過三巡之后,那青年再度笑了起來,開口道。
“太子殿下今日心情不錯啊?!?p> 秦世聞言,驀然笑了起來,開口道。
“大敵將除,自然高興?!?p> 說出這句話之后,他轉(zhuǎn)頭看向活死人一樣的秦昌,嘴角笑意越發(fā)濃郁,“父王,您不是一直想念二弟么?別急,再過幾日,我便會把他的尸體帶回來,日夜陪伴著您?!?p> 他口中的‘二弟’,自然指的是……秦天。
來自皇城燕國,身為護國神宗尸傀宗道子的王逸臣,看著秦世,突然微微笑了起來,心中暗道這秦世果然是個狠厲陰險之人,足堪為自己的搭檔。
有了他的幫助,師門交給自己的……重任,想必完成起來會輕松不少。
想到此處,王逸臣也是笑了起來,開口道。
“如此看來,那秦天必死無疑了。”
秦世冷笑,點頭說道。
“葉北親自帶精兵七千,法弩無數(shù),更配備了兩座攻城神器。就算我那二弟身邊有強者護衛(wèi),也定然難逃一死。”
說完這句話之后,他的眼色突然陰狠了下來,再度開口道。
“除非,葉圣南那老家伙還念及舊情,不是真心投誠于我……”,放下酒杯,秦世若有所思,突然臉上浮現(xiàn)起殺意,“王兄,你說我要不要把葉圣南殺了?這老家伙,給我的感覺不太好。”
“這倒不用。”
王逸臣笑著搖頭,開口道,“這老東西是個人精,局勢比誰都看得清楚。這一次他既然派出了他兒子葉北去殺那秦天,便是其效忠的表現(xiàn)。而且,現(xiàn)在你我還未徹底掌控大周,除了北堂墨之外,四大伯候還有三人未被操控,這個時候殺了葉圣南,恐生變故?!?p> 說道這里,王逸臣突然冷笑了起來,同時,身上散出一片讓虛空都不斷扭曲翻滾的陰冷氣息。
“再說了,以他區(qū)區(qū)元嬰期六層的修為,本道子殺他,猶如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他也知道這一點,又怎么敢亂來?!”
話語當中,兩人狂笑不止。
笑聲入耳,旁邊的大周陛下秦昌,卻依舊是面無表情,狀若干尸,一動不動。
?。╬s:秦天:我已經(jīng)忍不住要回王都打臉了,我已經(jīng)忍不住要求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