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羽抱著白毛是一路潛行,小心翼翼。
“咦,冷仙師?”
“呀哈,你怎么神出鬼沒的?”冷羽看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戴眼鏡的圓臉小胖子。
正是先前拿紙筆對舞傾城做“專訪”的那位。
“我不叫啊哈,我叫卓偉?!弊總シ隽艘幌卵坨R,“潛行是我的特長,我就是靠著潛行通過的七海異獸啊。”
“你是近視眼?”冷羽問道。
“怎么可能,我這幅眼鏡可是靈器,有透視的功能?!?p> “透視?”冷羽一陣驚訝,想不到這胖子這么有“才華”。
“卓兄,你這靈器能否借在下一用啊?!?p> “你想干嘛?”卓偉非常警惕。
“咳咳”,冷羽輕咳了幾下,“
橫看成嶺側(cè)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p> “好詩啊,好詩,冷兄這詩是你所作?
“不,這是在下的朋友蘇大大東坡肉所著?!?p> “嗯嗯,確實是好詩,不過,冷兄的意思是?”
“全在詩中!”
卓偉皺眉思索了片刻,忽然指著冷羽,“你的意思是?”
“嘿嘿嘿?!?p> “別想了,我這靈器的透視功能比之靈力灌目更加厲害,別說衣服了,血肉都能看穿,你要想看個通透就拿去?!弊總χ溆鹫f道。
“那有什么用,呸?!崩溆鹨馀d闌珊。
“冷兄,你懷中這小孩?”
“哦,這是我外出歷練之時......”
“冷羽有一私生子,是其外出歷練之時,與蠻族女巫所生.....”卓偉拿起紙筆奮力書寫。
“停停停,卓兄,你能不能講點事實,我什么時候說是和蠻族女巫生的了?”
“對對對,冷兄你請繼續(xù),這只是筆誤而已?!弊總シ隽艘幌卵劬Γ苏埞P一副滿臉期待的樣子。
“我信你個鬼,我才不說呢?!崩溆鹂粗總?,心想我不說看你怎么弄。
“對于以上事實,冷仙師具已經(jīng)默認......”。
冷羽:.......
冷羽一把將紙張搶來撕碎。
“本人調(diào)查期間,遭受了冷羽的死亡威脅.....”卓偉馬上又拿了一張紙出來。
冷羽滿腦子黑線,“卓兄,你也是住在這洞天福地的么?”
卓偉還在奮筆疾書,不時抬頭看看白毛和冷羽,聽到問話回答道:“當(dāng)然不是,我是來這里蹲點的?!?p> “你蹲點我?”冷羽吃了一驚,舞傾城可還在自己床上睡著呢。
“不是,我這次是在蹲點南宮烈?!?p> “就是么,我早就看著小子不爽了,你好好寫寫他。”
“恩恩,不過他沒什么好寫的,不比你,你的故事更精彩。”
“不要,你一定要寫他,讓所有人知道他無恥的一面?!?p> 卓偉點了點頭,“他我也是要寫的,畢竟南宮烈是學(xué)院新生一代的絕對男神,流量方面還是很客觀的......”
冷羽現(xiàn)在越來越覺得這個胖子應(yīng)該被拉去人道毀滅。
“那你蹲到南宮烈了么?”
“他昨天出去之后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來,他的神機步太快,我根本跟不上,所以只好在這里守著?!弊總u了搖頭。
冷羽四下張望了一番,對卓胖子招了招手,后者心領(lǐng)神會,將耳朵湊了過來。
“據(jù)我所知,這南宮烈應(yīng)該去了御獸閣,你可以去哪里探查一番?!?p> “真的?”
“當(dāng)然,我們這么要好,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p> “行,我這就去御獸閣,多謝冷兄”,卓偉屁顛屁顛地向御獸閣的方向走去,邊走還邊拿出紙筆,“據(jù)冷羽爆料,南宮烈和御獸閣長老雪迢迢關(guān)系非比尋常,南宮烈更是多夜未歸和水迢迢在一起,結(jié)合之前選獸大典上前者收獲了火神畢方......”
冷羽:......
卓偉走后,冷羽來到南宮烈的洞府門前。
這南宮烈的洞府大門,高逾三丈,門楣雕龍畫鳳,好不大氣。
冷羽看到了反而覺得十分開心,這南宮烈看來真的富得流油啊。將白毛輕輕放下,捏了捏白毛的小鼻子,“白毛,你是不是很餓了?”
“咿咿呀呀”,白毛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點了點頭。
冷羽摸了摸白毛的頭,然后指了指南宮烈的洞府,“你進去吃東西,怕怕在外面給你把風(fēng)好不好?”
白毛搖了搖頭,意思是沒有聽懂。
“你,進去,吃東西?!崩溆鹩纸忉屃艘槐?,還加上了肢體語言。
“吃,”白毛這下聽懂了,還點了點頭。
“對,來,我們慢慢伸出小手,試試看?!崩溆鸱鲋酌拷纯诮啤?p> 確實如冷羽預(yù)料的一般,那雙潔白的小手很輕松地伸了進去,一點阻攔都沒有,但是冷羽的手指碰到光壁就爆發(fā)出了一串電弧。
“哈哈哈,果然如此?!崩溆鹨凰墒郑叭グ?,白毛,去吃個飽?!?p> 白毛萌萌地點了點頭,然后“啊,啊,啊”大喊三聲就沖了進去。
額,這個土撥鼠叫,自己有時間要把它改掉。
白毛邁著稚嫩的腳步走了進去,身著冷羽的改良版長衫有點寬松,他回頭看了一眼洞口,冷羽的影子還在外面晃動著,讓他覺得一陣安心。
他顫顫巍巍地走著,一步一回頭,這里的空氣有些灼熱,讓他有點不適。整個洞中的置物都是石制的,巖壁上長著的都是紅色的火芝草,地上覆蓋著一層細軟的黃沙,腳底觸之細軟溫?zé)帷?p> 白毛畢竟還是個好奇寶寶,這畏生的情緒來的快去的更快,看著遠處閃動的火光,撒開丫子跑了起來,“啊,啊,??!”
他左瞧瞧西看看,北敲敲南打打,這南宮烈的洞府與冷羽一般大小,但是洞中布置得極為不錯,雖說沒有珠宮貝闕,也有亭臺小閣,這白毛耍的是不亦說乎。
渾然忘記了自己進來的初衷了。
冷羽守在洞外,內(nèi)心是既刺激又焦急,雖然這南宮烈不大可能在自己洞中設(shè)置什么陰險機關(guān),豢養(yǎng)什么狼蟲虎豹,但是這白毛進去有段時間了,要說冷羽內(nèi)心不焦急那是不可能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冷羽越來越焦急,他來回地踱步,這樣下去就算白毛沒有危險,那南宮烈也怕是要回來了。
怎么辦呢?冷羽四下張望了一番,看到?jīng)]有了人之后,略做猶豫,隨后深吸一口氣,“啊,啊,??!”
洞內(nèi)白毛聽到這熟悉的叫喊聲當(dāng)下也報以三聲回應(yīng),但是他年幼,叫喊聲冷羽并沒有聽到。
但是這一下,白毛是記起自己到底來干嘛的了,他對靈石有天生的感應(yīng),加之南宮烈放靈石的地方毫無創(chuàng)意,不一會兒就從枕頭下拉出了一個袋子,白毛伸手進去果然掏出一塊靈石。
“啊”,他雙手捧著那塊靈石整個放入嘴里。
咀嚼著自己的勞動果實,白毛準備將那袋子拿起,誰曾想這不起眼的小袋子竟然十分沉重,白毛使勁全身的力氣,勉強將這袋子拖到了地上。
接著白毛又咬著牙,奮力地將這個袋子從樓閣上推了下去。
隨后他再跑到樓下,把那個不起眼的袋子扛在肩上,用力往洞口挪去。
扛過碎石地,他已經(jīng)吃力地扛不動了。
他只好拖著,一點一點地拖過石橋。
到了布滿細沙的地方他就輕松一點了,他拖動起來的速度也快了幾分。
一步一步他稚嫩的身影走的極慢,一點一點他挪動的距離非常有限。
白毛深得冷羽的吃貨精神,這里面可是自己的口糧,萬萬不可丟下。
終于洞口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