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蒙天大陸,邊遠小城。
“噗——”
越云歌一口鮮血噴出忍不住捂住胸口。
“云歌,你怎么了?”
一名身形健壯十五六歲的少年立馬著急的走了過來,似想去扶她,越云歌卻已經(jīng)擺手,“大牛哥我沒事,心絞痛,老毛病了?!?p> “哎,你放心,等過幾日我去給離落門送菜時,找找那個怪老頭兒,說不準能為你求得一顆好丹藥。”
“離落門?”
“是吶?!贝笈O是與有榮焉的樣子,牙齒都笑出來了,“那可是這東云國里可大可大的門派呢,聽說里面的人都可以修習(xí)靈力玄技呢?!?p> “呼!”
越云歌撫了撫胸口,直到那鉆心的疼痛終于緩下來,唇角方才舒展開。
離落門,東云國的修仙大派呢。
三年前在云家人狼子野心的貪欲下,她本來該是魂飛魄散的,可是天不滅她,竟讓她在那一瞬間,硬是撐著一股執(zhí)念,附身到一個剛剛餓死的小丫頭身上。
只是這小丫頭身板兒太弱,她又魂魄受損,所以,直到前幾月,身體方才真正的融合成功,只是……
至于云家!她無比慶幸,她的純靈體質(zhì),血脈真血之身在還沒有說出來時,云家便露出了惡毒的嘴臉。
“主人,你又不開心了?!?p> 正在這時,腦中突然傳來一道軟糯童音,瞬間拉回了越云歌的思緒。
這道聲音是她附身于小女孩的身體后醒來時同時存在的,留存于她的識海,無形無體,卻幫她許多。
而這個大牛,是這具身體的遠房表哥,是他把她在那一片冰雪天里救回來的。
大牛沒瞧見越云歌的走神,有些遺憾的繼續(xù)著,“我也想去呢,可惜那怪老頭說我靈根不純,還五神雜亂的……”
“大牛哥放心吧,你……”
“唰——”
就在此時,猛然一道長鞭突然直朝越云歌甩來,越云歌話聲一頓,面色一冷,下意識就要脫手而出,可一旁大牛卻已經(jīng)先她一步的擋在她的面前,將那鞭子接過一把甩開,“大娘,你這又是做什么,云歌又沒犯錯?!?p> “哼,一個小賤人,一個沒用的,整日里不好好干活,就知道在這嘰嘰咕咕,真當(dāng)我是死的啊?!?p> 一個雙手插腰的肥胖婦人執(zhí)著長鞭走來,兇神惡煞的,大牛頓時垂下粗正的眉眼,拉著越云歌就走。
“站住,小雜種,小賤人,再不聽話,當(dāng)心我把你們趕出去?!?p> “你如果真能趕走我們,就不會在這里跟豬似的暴跳如雷了。”
越云歌冷聲一對,少女低斂著眉眼,眉宇烏黑如玉,冷不丁一聲出,登時更加點起了羅大娘的火,鞭子一甩,“好啊,我給你吃給你穿,你還敢罵我。”
“我吃的是大伯的,關(guān)你屁事?!?p> 越云歌說時遲那時快,還直接把一旁那一兜子豆子倒了羅大娘一頭,“不是要分豆子嗎,自己分去。”
“你,你你你……”
羅大娘被豆子扔了一身,正要追,腳下一個打滑,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待反應(yīng)過來時,面前哪里還有越云歌和田大牛的影子。
“賤人,窮酸貨……”
聽著不遠處的叫罵聲,越云歌仍然一臉淡薄,不見半點情緒起伏,倒是大牛義憤填膺的,“哼,他就是看著大伯不在家,沒人照拂我們才敢如此,不過,云歌,沒想到你般厲害,我以前看你都冷冷清清不多話,沒曾想,罵起人來還真是痛快。”
越云歌抿唇淡淡一笑,“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嘛……”
“對,就是這個理。”
大牛笑得粗黑的眉毛彎起,下一刻,一張臉又瞬間皺成了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