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誰也沒想到,就連田大牛都沒有想到,即使再難都能忍住一臉云淡風(fēng)清的越云歌竟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嗚嗚……”越云歌本來就纖瘦,外表看著秀麗文靜的,此時那聲兒抽抽的,“大伯……”
不用說什么,只嗚咽幾個字,頓時就叫田立濃的疑心散了。
這個丫頭能生出個什么事來。
“田壯你講不講理,你自己娘……這般,還怪云歌。”田大??梢姴坏迷皆聘栉匀涣ⅠR護(hù)在越云歌身前。
“田大牛你,你少護(hù)著她。”田壯要氣死了,因為,他方才分明看到越云歌挑釁的看了他一眼的。
“她是我表妹,我當(dāng)然要護(hù)著?!?p> “我呸!”田壯唾一口口水,“你別是被她這漂亮臉蛋給勾引壞了。”
田大牛頓時氣得臉都紅了,“你亂七八糟的說……”
“田壯,你有腦子嗎,我一個纖纖弱女子,能讓你娘和這個……”越云歌“倔強”的一抬頭,一擦“眼淚”,抬手往地上一指,“和這個人在一起睡覺?!?p> 越云歌辯解的話一落,四下頓時倒抽一口氣,一些圍在院外看熱鬧的未出嫁姑娘些都紅了臉,畢竟,這種話,就是一般嫁為婦人都不好說出來,沒想到越云歌這小丫頭倒是實在。
但,人家說得也是事實啊。
這小胳膊小腿的,又不能修煉,還能逼迫別人睡覺?
搞笑吧。
田立濃的面色更加難看,自家兒子早就打云歌的主意,他又不是不知道。
越云歌自然也是很篤定的,因為,先前喂進(jìn)羅大娘和那男人嘴里的丹藥是她空閑時煉制的,藥發(fā)后,無聲無味,無跡可尋。
所以,不會有人想到,事前這二人是服了藥的,更何況,這個男人還已經(jīng)死了。
“爹你不信,就搜云歌的身,她身上一定有鬼?!?p> 田壯還在不死心的指控。
“夠了,你給我閉嘴,立刻,馬上給你娘收拾東西,我要休了她。”
田立濃當(dāng)機立斷,已經(jīng)夠丟臉了,不能再丟臉,他一開口,田立頓時沒聲了,一臉震驚,“不,爹啊這……”
“你若是不想當(dāng)田家人,走以后長遠(yuǎn)的路,就跟著你娘去?!?p> 田立濃顯然已經(jīng)氣得沒了耐心。
不得不說,都到這份上了,這個男人很是穩(wěn)得住。
但是他的話明顯對田壯有了制約作用,田壯面皮子一抖,下一刻,竟已沒有任何猶豫的轉(zhuǎn)身,不過半柱香時間,就收拾出來一個包袱,拖著羅大娘走。
越云歌暗自思忖,田壯親娘都不顧了,莫非是此次田立濃去田家找關(guān)系弄田壯進(jìn)離落門的事情成了?
這可不是件好事!
不知為何,越云歌暗暗去打量了下大牛娘的臉色,發(fā)現(xiàn),她的眼底有著擔(dān)憂,只是一閃而逝。
不過,此時誰也沒有想到,方才還如同死魚一般生無可戀的羅大娘就在被田壯拖著走出院門口時,竟突然發(fā)起了瘋,一轉(zhuǎn)身竟然就朝著大牛娘抓了來。
“賤人,都是你害的,你去死……”
聲音凄厲,驚得越云歌都下意識要出手。
乖乖,不是她害的嗎,怎么就扯到了大牛娘的身上,眸子朝先前那大樹看去,哪里還有那白衣男的半點影子。
“轟——”
與此同時,一道強大的威壓如狂風(fēng)般凜攝著整個院子,霎時間,四下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