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聽完小玉的話,大驚失色。
連忙阻止小玉,
“你別下去!
下面這么多的狼,還有一頭不知深淺的巨狼,你要是下去了就是九死一生。
而且,我們也沒有必要直接去下面戰(zhàn)斗,你看看周圍,樹木的枝丫這么密集,我們完全可以從樹上逃走?!睆埲鹬钢闹艹砻艿臉渲φf道。
“這個方法不行,
我想過了,狼的鼻子的嗅覺足以一路跟隨我們,到我們沒有力氣的時候,這些狼群再蜂擁而至。
那個時候,我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毙∮駬u了搖頭。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張瑞還抱著一絲希望,讓小玉下去和群狼搏斗,實在是過于危險,下面都是修煉吐納過的妖獸。
而不是他們之前所殺的普通野獸,兩者的戰(zhàn)斗力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小玉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其他方法了。
“那好吧!”
張瑞看著小玉,看著一身全副武裝戰(zhàn)斗服,顯得英姿颯爽的小玉。
她的秀發(fā)搭在雙肩,正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一如初見的模樣。
他想起了初見時的那個小玉,那個叫自己主人的小玉,那個被自己當成失足少女的小玉。
他想起了那個夜晚,小玉無助的講述著她從小到大的故事,講述著她父親的死亡,族人之間的相互纏殺。
現(xiàn)在這個小玉為了他,要去下面與一群在這個林間生存了不只多久的群狼搏斗。
她完全可以拋棄自己,然后跑路,憑借著自己的身手,小玉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完全不是問題,張瑞默默地想著。
他覺得自己虧欠小玉虧欠的太多!
來這個地方,小玉也只是為了陪伴著他,只因為他拿著她們族中一個不知道什么年代的信物。
小玉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一路陪著他,陪他去秦皇陵,陪他來這個兇險無比的森林之中,現(xiàn)在可能要為了他而死去。
他知道,現(xiàn)在這可能是他們最后一面,而弱小如他沒有半點方法。
他只能望著小玉,想要將小玉的現(xiàn)在的這一副模樣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永生永世不會忘記。
他不忍再看小玉一眼。
“小玉,你要是回來,我必娶你!”
張瑞扭過頭,不再看著小玉,這時大把大把的眼淚才從他的眼睛里面涌出,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那我算是上位成功了哦,我們就這么說定了,張瑞哥,你放心!
有你這句話我一定會回來的?!?p> 小玉輕笑到,試圖活躍一下兩人之間沉重的氣氛。
“好!我等你!”張瑞帶著哭腔的聲音飄蕩在遼闊的林間,很遠很遠。
這是一個男孩對一個女孩的承諾,不需要任何山盟海誓,一句足以。
他從初見到小玉,一直到現(xiàn)在,吃了無數(shù)次小玉的軟飯,碰到什么危險全權(quán)依靠小玉。
現(xiàn)在這一次他后悔了!
他覺得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弱小,他自己心愛的人要下去同狼群戰(zhàn)斗,他一點忙都幫不上,只能無助的在上面看著。
他從來沒有這么想過擁有強大的力量,他想擁有保護自己在意之人的力量,他不想再次感受到這種因為自己弱小,而幫不上任何忙的心里。
他想變強!
他現(xiàn)在在這片天地之中連一個蜉蝣都算不上,他要變強,強到可以保護自己在意的人。
強到天地之間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到自己在意的人。
大量的淚滴從他的鼻尖劃過,滴在了樹干干枯的樹皮上面,染濕了一大片的樹皮,呈現(xiàn)出深色的顏色。
一陣風(fēng)吹過,張瑞感覺到自己身后的小玉已經(jīng)不在原來的那個地方了,他猛地轉(zhuǎn)回頭去。
只看到了一個向下方,極速移動著的虛幻的身影,那就是小玉!
張瑞徒勞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小玉,他想讓自己下去死算了,不過是死而已。
現(xiàn)在已經(jīng)太晚了。
張瑞聽到了沉寂的的狼群又發(fā)出了怒吼的狼嚎之聲,此起彼伏。
張瑞第一次對狼生起了無盡的反感,如果小玉有任何閃失的話,他要殺光下面的每一只狼。
他在心里默默地立下了一個誓言。
他覺得自己在一夜之間突然長大,空落落的樹枝之間,和下方激烈的廝殺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讓他憑空生出幾許落寞之感。
他就這么呆呆的坐在樹梢之上,等待著下方,那個自己已經(jīng)承諾過的女孩回來,如果那個女孩一直都不回來。
那他就一直等下去。
夜晚的涼風(fēng)呼嘯而過,帶走了張瑞身上僅存的溫度,張瑞感覺到透心的寒冷,那股由心臟散發(fā)出來的寒冷,已經(jīng)把他的四肢都凍僵。
他還在等著!
沿海某座繁華都市的一棟大樓里面,一對莫約四十多歲的夫妻正磕著瓜子,津津有味的看著墻上的電視。
電視上面的內(nèi)容赫然是小玉和張瑞兩人身處之地的畫面,電視機一半的屏幕顯示的是張瑞的畫面,另一半顯示的是小玉的畫面。
“我就說讓他們在里面多待幾天吧!你看這事情都快成了?!?p> 張瑞他爸看到張瑞對小玉所說的話,一口吐掉嘴巴里面的瓜子皮,一臉驕傲的對著張瑞他媽說道。
“唉,這樣小瑞不是受苦了嗎?你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看的我都心疼?!睆埲饗寢尶粗鴱埲鹨粋€人生無可戀的樣子。
“什么是男人,這才是男人,有擔(dān)當,有骨氣!
不經(jīng)歷這些,他怎么可能長的大?!?p> 張瑞他爸撇了撇嘴,對自己老婆的話不屑一顧。
“你怎么這么沒有良心,小瑞還是不是你兒子了!”張瑞他媽聽到這句話瞬間就火了,一把拿走放在張瑞他爸面前的瓜子。
“我錯了,我錯了!”張瑞他爸抱頭求饒。
“這還差不多,那現(xiàn)在怎么辦,小玉很危險?。 睆埲鹚麐尶吹叫∮裆砩弦呀?jīng)有不少地方掛了彩,動作都有一些遲緩了。
“我看一看...
巨狼已經(jīng)很虛弱了,小玉絕對可以在三招之內(nèi)解決戰(zhàn)斗?!睆埲鹚执蛄恐∮竦膭幼?,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
“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睆埲鹚麐寣@個話很是不屑。
但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數(shù)著小玉出招的招數(shù),看看小玉是不是真的能在三招過后安然無恙。
若是沒有,張瑞媽媽狠狠地瞪了一眼張瑞他爸。
張瑞他爸看著自己老婆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拿出一個古樸的酒壇,倒出一小杯金黃色的酒液,美美的咂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