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晏河“嗯”了一聲,接過她遞過來的狐皮外衫。
他朝外走了兩步,又停下來,“不知姑娘芳名是何?”
芍芫愣住,他何事開始關(guān)心這些瑣事了,跟隨他這么久,從未見他對哪家姑娘如此上心。
哦不,還是有過的,只是那都是陳年舊事了。
也就是因?yàn)檫@陳年舊事,他如今才會……
芍芫皺著眉,沒有再多想。
“名字不過只是個代號,有或沒有,又有什么區(qū)別呢,況且你未曾向我坦白,我也不用對你如實(shí)交代?!?p> 也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情緒,風(fēng)姞山竟脫口而出。
誰知話說出來,她才知自己犯錯了。
該死!這么一說,不就擺明告訴北晏河,自己已經(jīng)知道他是誰了嗎!
這樣一來,北晏河肯定會對她有所懷疑的。
多嘴多嘴!風(fēng)姞山恨不得也從窗口跳出去。
她又說,“我的意思是,可安公子可安公子,總不可能姓可名安吧,星溯內(nèi)陸中,我可不曾聽過有可氏家族的存在?!?p> 她又添了一句,用以緩解尷尬。
她話音落罷,對面的兩人都沒有說話,至始至終只她一人自言自語。
她身體僵住了,不知道接下來要干嘛。
北晏河站在原地,只說了三個字:“我姓北。”
他聲音雖輕,卻像驚雷般炸開了雅閣。
風(fēng)姞山不動聲色地后退兩步,面具下的神情已不能用言語形容。
誰知他說完就走了,只留下風(fēng)姞山一人在風(fēng)中凌亂。
“王上您為何說自己姓北,這樣不是直接告訴那姑娘您的身份了嗎?”
一路上芍芫都在嘮嘮叨叨,不明白北晏河這么做究竟是為何。
北晏河站在花鵲坊的大門前,立了許久才開口。
“芍芫,你不覺得她很熟悉嗎?”
芍芫皺著眉,“姑娘戴著面具,有心與我們疏離,明顯就當(dāng)我們是陌生人,王上又怎會與她相識?!?p> 北晏河卻笑道,“燈火明媚,難尋不歸人。難尋,并不意味著尋不到。”
宮中的馬車已在門口守候多時,他撩起車簾,讓芍芫先坐進(jìn)去,緊接著他才跨上馬車。
芍芫似乎想到了什么,“王上,等雁笙君明日回來,要不讓他去宮里找您吧,省得明天我們還要再過來。”
她是在擔(dān)心北晏河的安全,今天難得沒有讓火潯等人跟過來,結(jié)果險些遭人暗算。
還好有那姑娘出手相助,否則后果難以想象。
不過那姑娘的身份神秘的很,年紀(jì)輕輕便已有如此高的修為,她似乎能以火為刃。
等下,以火為刃?
芍芫想起了那個人,她在天葵宗修行的時候,似乎習(xí)得了宗門絕學(xué),神火術(shù)。
神火術(shù)的本質(zhì)就是以火為刃,用念力將火幻化成自己想要的形狀,從而攻擊敵方。
難道王上覺得那個人熟悉,是因?yàn)樗矔刂苹鸸?,跟那個人很像,所以才……
可是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有關(guān)于她的傳言早在半年前就已經(jīng)銷聲匿跡了。
她就算念力再強(qiáng)大,馭獸術(shù)再可怖,可總不能借尸還魂吧?
可據(jù)說滿椹子只將此術(shù)傳于她一人,又怎么可能有第二個人會呢?
芍芫心里堵著一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自圓其說。
她側(cè)頭盯著北晏河,他雙眸微閉,安靜如常,面上殘留倦態(tài),看得芍芫不忍去驚擾。
此刻的風(fēng)姞山同樣坐立不安,她蹲在床邊,不住的唉聲嘆氣。
白棠搖著尾巴在她面前走來走去,似乎想要陪她一起煩躁。
風(fēng)姞山一把抱住了白棠的脖子,將臉塞在它的一堆毛中蹭了蹭。
“白棠啊白棠,你說北晏河究竟想干什么啊,他為什么要給我玄凝扣,又為什么要告訴我自己姓北呢,他在外自稱可安公子,就是不希望別人知道他是星溯之王啊,既然如此,他為什么要在我面前一次次的暴露自己的身份細(xì)節(jié)呢,這不是刻意讓我知曉他是誰嗎?”
風(fēng)姞山變成了話癆,不停的在白棠的耳邊叨叨。
河荼
呃,不知道說啥,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