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姞山也想留下,可今天風若耘回府,她答應了月惗要回去的。
風府中的氛圍才剛剛轉(zhuǎn)好,若是她在此刻失約,怕是之前費的心又要重新再來。
“北晏河,我今天不行,我爹回來了,我要回去參加晚宴。”
他松手,“嗯,我知道了?!?p> 他還是沒有睜開眼睛看風姞山,哪怕一眼。
風姞山穿好鞋子,退到珠簾之后,“我明天還會來看你的,幫你換藥。”
北晏河沒有說話,任由她關門離開。
白棠嗚嗚叫著,急匆匆的追上風姞山的步伐。
風姞山站到火潯身前,抬頭看他,“他被誰打了?”
火潯低頭,“或許……是王太后?!?p> 他說的不錯,北晏河方才去的正是楚璨音的寢宮,楓泱宮。
自他回來后,右頰就一直高腫著,除了她之外沒有人敢傷害北晏河了吧。
風姞山疑惑不解,“為什么,她為何要對自己的兒子下如此重手?”
火潯回,“這很正常,王太后向來不喜王上,王妃不在宮中常住,恐怕對此一無所知?!?p> “聽你的語氣似乎對此見怪不怪了,怎么,難道北晏河常被自己的母妃掌摑?”
風姞山心中大驚,不理解王族中的關系竟會如此復雜。
她自小不受風若耘寵愛,可還沒有淪落到經(jīng)常被打的程度,頂多就是不聞不問罷了。
“王妃若是想知道更多,等王上空了不妨直接問他,屬下送您出宮。”
火潯指了個方向,示意她跟隨自己出去。
風姞山揮手道,“不用了,你忙,我認識路。”
這一次她并未直接讓白棠載著她離開,而是帶著白棠從宮中的大道小道一一穿過。
她剛往前走了兩步,前方便閃出一道黑影。
清昀擋在她身前,表情淡漠,眼中帶著質(zhì)疑。
風姞山挑眉,“怎么,方才不愿與我多說,是因為芍芫的緣故?”
清昀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嗯?知道什么?”
風姞山故意問他,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清昀凝眸,“明知故問?!?p> 風姞山笑道,“看來你真的知情啊,那么蒙在鼓里的就只有芍芫了?!?p> “此事自她來到我將軍府的時候就已成了禁忌,沒想到今日重提舊事的人竟會是王妃?!?p> 清昀以為這個秘密永遠不會被揭露,卻不料外界還是傳出了風聲。
風姞山雙手背在身后,繞著清昀走了一圈。
“你別緊張啊,我可不是故意要去挖掘什么秘密,此事也是偶然被我撞見了,既然芍芫確實有個孿生姐妹,你就算是想藏也藏不住啊,因為她的姐妹此刻就在我風府,已經(jīng)在我瀧昭院中住下。”
清昀眼中總算蕩起了漣漪,“她在風府?”
“怎么,你有行動?”
風姞山挑眉,眼中玩味十足。
清昀頷首,“不敢,且聽王妃吩咐?!?p> “我能有什么吩咐,你只需將芍芫的身世告知我便可,至于她的姐妹嘛……你看著辦,我建議不要再隱瞞芍芫,撒的謊越多,后期越是無法彌補,你若是為她好,說真話更重要。”
風姞山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一開始隱瞞的越多,誤會也就越深,無論初衷如何,都不可能再挽救。
清昀苦笑,“芍芫是我爹的養(yǎng)女,她被帶回家的時候還只是個小嬰兒,她身上裹著獸皮制成的毛毯,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玉墜子,那墜子是用銀炎玉制成,只產(chǎn)于南荒,極為珍貴,由此可見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且并非是被人遺棄,倒像是意外丟失?!?p> 他嘆道,“她五歲的時候,我爹才終于查到她的身世,原來她是南荒礁山部落之王的女兒,她有個孿生妹妹,還有同父異母的姐姐。說實話,我到現(xiàn)在都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你或許不知,那礁山部之王正是殺害火潯父親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