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澤將湯藥放在了百里玄天面前的茶桌上,對著百里玄天恭恭敬敬的說道:“父親,這是孩兒親自為你熬的湯藥,孩兒看父親的風寒已經(jīng)有所好轉(zhuǎn),以后怕是就不用在喝了!”
百里玄天點了點頭,露出了一份淡淡的笑容,這幾日百里澤為了百里玄天整日待在藥房,熬藥已經(jīng)成了百里澤生活中的一部分。百里玄天可是看在眼中,如果說百里玄天依舊看不見百里澤的真心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對百里澤有了很多好感!
百里澤看著一旁少有露面的大管家唐中正一臉嚴肅的表情,便清楚定然是三人有要事相商!百里澤深知自己的地位,他自卑的低了低頭,對著百里玄天分外恭敬的說道:“父親,既然沒有別的事情,孩兒就先行告退了!”
百里玄天輕咳了兩聲,揮了揮手,百里澤也瞬間明白了百里玄天意思,向著門口走去,可還未到達門口,卻聽到“砰”的一聲,是碗破碎的聲音,百里澤扭過頭看去。
只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熬的湯藥被百里玄天揮動的手臂一不留神打翻在地。而那破碎的湯碗上的湯藥卻起了白沫,并發(fā)出哧啦哧啦的響聲。所有人看著湯碗一動不動,所有人都失了神。因為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湯藥里有毒,而且還是劇毒,不然不會因為小小的晃動就發(fā)生如此明顯的變化!
百里玄天失神許久,他有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如果當時自己沒有打翻湯藥,而是喝了下去,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哪里還會在這里發(fā)呆驚訝呢?
身旁一絲不茍的唐中正卻并沒有太多的驚訝,或許是這種權(quán)謀算計見慣了,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只見他拿出一根銀針,將銀針插入了碎碗中少有的一些藥湯,很快本來雪白的銀針變得烏黑,像女孩秀發(fā)一般的烏黑。
唐中正仔細看了看銀針,生怕出一點差錯,他又將目光看向了百里玄天,對著百里玄天嚴肅的說道:“家主!這藥湯有毒,而且還是劇毒!這樣的分量一旦喝下,恐怕大羅神仙都救不活!”
百里玄天面對唐中正分外嚴肅的表情,當然格外相信,百里世家臥虎藏龍,唐中正不僅僅是百里府的大管家,百里玄天的親信,更是難能可貴的醫(yī)術(shù)高手,他的言辭定然不會有錯!只是他卻不敢相信,這個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兒子,竟然要毒害他!
百里傲憋住了得意的笑容,微微抬起眼皮看了看早已不知如何言語的百里玄天。似是更加得意,百里傲故作憤怒的對著百里澤義正言辭的怒吼道:“百里澤,你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人??!給我把百里澤拉出去殺了!”
話音剛落,屋外的守衛(wèi)似是有了準備,瞬間沖了進來!將百里澤圍了起來,守衛(wèi)七手八腳便制服了早已放棄抵抗的百里澤!
百里澤這才緩過神,“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著百里玄天痛哭道:“父親,孩兒真的沒有要毒害您??!孩兒是被冤枉的!請父親一定明查?。 ?p> 這一次,百里傲又是搶先說道,或許是怕百里玄天突然變得清醒,百里傲急急忙忙的大吼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你們還等什么?還不趕快把這個大逆不道的畜生拉出去砍了!”
“慢著!”百里玄天終于開口,百里玄天看著百里傲的憤恨惱怒,自己也是有些坐不住了!百里玄天站起來,目光看向了百里傲,對著百里傲緊咬著牙根說道:“我這個家主如今還活著,什么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百里傲突然收回了囂張的氣勢,向著百里玄天彎了彎腰,有些畏懼的看了看百里玄天,輕聲說道:“爹爹誤會了!孩兒怎敢?只是二弟此事太過無道,孩兒不想爹爹操心,所以就有些激動了!”
“罷了罷了!”百里玄天嘆了口氣,他對百里傲的伎倆很清楚,但如今卻更令他難過的是自己的兩個骨肉竟然為了權(quán)勢不惜想置人于死地,說來也令人惋惜??!
百里玄天將目光看向了百里澤,百里澤滿是無辜的眼神,讓百里玄天也不知如何是好?百里玄天對著百里澤冰冷的詢問道:“澤兒,剛才的一幕你也都清楚,說說吧!這湯藥作何解釋?”
百里澤忐忑的心跳已經(jīng)快要跳出胸口提到了嗓子眼兒,百里澤咽了咽口水,汗水啪嗒啪嗒滴落在地板上,努力回想著從煎藥到熬成的一切。終于,百里澤似乎有了線索,對著百里玄天急忙解釋道:“父親,孩兒離開過藥房,湯藥讓小虎子守著,或許他知道這毒為何會出現(xiàn)在湯藥里?”
百里玄天瞇了瞇眼睛,掃了唐中正一眼,對著唐中正問道:“小虎子是何人?現(xiàn)在在何處???”
唐中正依舊板著一張臉,但對于百里玄天的詢問卻格外恭敬,唐中正毫無隱瞞的說道:“小虎子是二少爺乳母之子,當初是家主親自允許才進的百里世家!家主讓他管理銀庫,可是就在今日,小虎子因偷銀庫銀兩被人抓住,按百里世家的規(guī)矩,已經(jīng)將小虎子給處理掉了!”
百里玄天立刻瞪大了眼珠,他心中忍不住暗道,好深的計謀,本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卻被人從中摘取了一節(jié),百里澤下毒的事情,怕是逃不開了!
百里玄天只得冷酷的看向了已經(jīng)呆若木雞的百里澤,百里玄天對著百里澤問道:“如今小虎子已經(jīng)死了,你讓一個死人做證人,你讓為父如何相信你?”
百里澤一個勁的向地上磕著頭,額頭都已經(jīng)磕出了血跡,卻依舊沒有停下,悲痛的哭聲從百里澤的嗓子中傳出來,百里澤沙啞著嗓子說道:“父親您要相信孩兒,孩兒真的沒有要毒害父親,孩兒是被冤枉的!”
“冤枉?”百里玄天冷哼道,“連證據(jù)都拿不出來,還敢自稱冤枉!守衛(wèi)聽令,將逆子百里澤關(guān)入地牢!等候發(fā)落!”
守衛(wèi)拉起依舊死磕在地的百里澤走出門外,一聲聲“冤枉”在百里澤口中傳出,卻沒有任何人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