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掙脫兔王的手,掙扎著想要上前阻止,卻被后面的人抓住了手。
抓住白落手的人,正是兔王前幾日剛剛迎娶的那個(gè)狐族的女人,白落用力的想要掙脫開她的手,可是卻被她死死的抓住
白落大叫道:“你放開我,快放開我,我的母親就要被他打死了,你快放開我?!?p> 可那狐族女人卻不為所動,依舊死死的抓住白落。
白落大急,轉(zhuǎn)頭看向旁邊這些冷酷無情,麻木不仁的人,又轉(zhuǎn)頭望向大雨中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母親,大聲哭了出來:“母親……母親,你不要死……不要死,我馬上就來救你?!?p> 不知她的母親有沒有聽到,她只是一動不動的趴在那里。
母親雖然一直都是安靜的坐在窗前靜靜的發(fā)呆,也不怎么照顧自己,但這已經(jīng)是對她最好的人了,她真的不想失去這個(gè)唯一對她好的人。
白落很痛苦,但更多的是無奈,她沒有辦法過去救母親,只能大聲的哭泣,哀求母親不要離開她。
也許是受夠了白落大聲的吵鬧,那狐族女人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了白落的臉上,白落瞬間被打倒在地,嘴角慢慢的流出一絲血跡。
這時(shí)兔王終于開口說話了,大聲斥責(zé)白落:“十七,不要再鬧了?!?p> 白落心想:她只是用盡力氣想要去救自己的母親,這個(gè)唯一對自己好的人,在兔王眼里卻只是在鬧。
白落慢慢的站起身,靜靜的站在大雨中,任憑雨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不光是身體,心也變得冷徹心髓。
白落的童年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
白落看著眼前的罪魁禍?zhǔn)祝蝗桓械搅艘还蔁o力感:“只是因?yàn)檫@樣?”
兔王雙眼暴突,大笑道:“哈哈,這樣還不夠嗎?”
白落低垂眼瞼,嘴邊掛著一絲苦笑,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夠了,這樣就足夠了。”
她真的是為自己的母親感到悲哀,她的一生就是被這樣斷送在了眼前這個(gè)男人身上。
白落右手憑空一抓,地上的劍就迅速的飛向地牢的門口,直直的插進(jìn)了軒暉的大腿上。
原來軒暉想趁白落和兔王談話時(shí)偷偷逃走,不想?yún)s被白落發(fā)現(xiàn)。
軒暉睜一邊拖著受傷的右腿后退,一邊大雙眼緊張?bào)@恐的看向慢慢朝自己走來的白落,嘴里求饒道:“姐姐,你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不能殺了自己的父親啊”
正在這時(shí),門口卻突然響起了一絲聲音,是有人碰到了地牢鎖鏈的聲音。
有個(gè)人影慌亂的想要逃走
白落抬頭望去,眨眼間就出現(xiàn)在了那個(gè)人影的身前。
那人捂住嘴巴,害怕的看著白落,被白落慢慢緊逼著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
白落唇角一勾,呵呵笑道:“還真是無巧不成書,這不,竟都湊齊了?!?p> 來人正是當(dāng)年打了白落一巴掌的那個(gè)狐族的女人
原來,這個(gè)狐族女人多日見不到兔王,竟偷偷的跟在軒暉身后找到了這里
那女人也認(rèn)出了白落,緊張的全身都在發(fā)抖,她害怕白落會殺了她。
一直被鎖在那里的兔王緊張的大聲叫到:“你來這里干什么,快走。”
那女子帶著哭腔哆嗦的回答:“我……我找不到……你”
白落嘿嘿一笑:“走,她走的了嗎?”
說罷她右手快速向前,化掌為爪,只一瞬間就穿透了那女人心口的位置。
那狐族女人睜大驚恐的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穿透自己身體的手,慢慢的順著那手看向白落的臉,只見白落一臉笑意,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痛苦的慢慢倒下。
兔王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就這樣被白落殺死了,臉上全是痛苦之色,不斷的大聲吼叫道:“你為什么要?dú)⑺?,你要?dú)⒌娜藨?yīng)該是我,應(yīng)該是我?!?p> 白落唇角一勾,歪頭道:“因?yàn)樗撍?,這就夠了?!?p> 倒在地上的軒暉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說道:“你……你竟這樣濫殺無辜?”
白落斜眼睨了他一眼,道:“無辜,她當(dāng)真無辜?”
當(dāng)年,兔王為什么會突然想起她們母女,又為何會強(qiáng)行要將她帶走,一切都是因?yàn)檫@個(gè)狐族女人,她記恨自己的母親,她恨母親把兔王搶走,她恨因?yàn)槟赣H的存在而不能坐上兔族的王后,于是,在剛嫁給兔王不久,就攛掇著兔王去那個(gè)院子把自己帶走。
白落不管眼前倒地的女人,再次來到軒暉的面前。
手抓著插在軒暉腿上的劍,一下就給拔了出來,遞到軒暉面前道:“去,殺了他”
軒暉痛的大叫,全身冷汗倒流,緊緊的抓住被刺傷的右腿。
見軒暉不回答,白落抓著那劍又是一劍狠狠的刺了下去,又快速的拔了出來,笑道:“你也該死嗎?”
這次軒暉痛的連叫也叫不出來,死死的咬住嘴唇,腿上的血順著大腿已經(jīng)在地上形成了一個(gè)血泊,腦袋深深的抵到地面,拳頭用力錘在地上。
白落見他仍不回答,抬起手中的劍,正想再次刺向軒暉,就聽到軒暉悶聲喊道:“好,好,我知道了。”
白落等著軒暉慢慢的站起來,接過自己手中的劍,看了她一眼,拖著受傷的右腿艱難的向還在痛苦瘋狂狀態(tài)的兔王走去。
白落看著軒暉的劍快速的刺向兔王的心口,兔王頓時(shí)僵住,看著心口上插著的劍,血不斷的往外冒著。
軒暉猛地拔出刺在兔王心口的劍,跌坐在地上哭嚷著道:“父王,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白落冷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里卻沒有報(bào)仇的快感。
如果此刻母親在這里,她會希望看到此情此景嗎?
白落只是怔愣了片刻,就看見一枚暗器一樣的東西向自己襲來,她躲閃不及被刺穿了左肩。
白落抬頭看去,見被鎖在那里的兔王瘋狂大笑:“哈哈哈哈,這枚暗器涂有劇毒,我死你也活不了?!?p> 白落深深皺起眉頭,抿唇不語。
慢慢的兔王的笑聲漸漸的低了下去,終于沒有了聲音。
白落也不管跌坐在地上的軒暉,冷哼一聲,捂著受傷的肩膀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夜晚的朦朧的夜色照在整個(gè)院子里,把院子里的枯樹枝照的瑩白,為這個(gè)院子更增添了一絲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