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難平當(dāng)即叫飛奴兒止步。
他認(rèn)出了來人身份,也怕他腰間雙刀逞兇。
嘴臭如糞坑,一口一個龜兒子;輕功極好,拎起鐘曉,如同鷂鷹提起雞崽,平地飛騰,在樹梢間仍如履平地;腰間垂著閃耀光芒的五彩刀穗,刀頭反而沒有刀柄長。
除了天下第一花賊的東風(fēng)惡秦嵐,還能是誰?
想到對方身份,奕難平陡然挺起身子,一身正氣向東風(fēng)惡消失方向大喊:“東風(fēng)惡劫走虎丘兩位圣女,此仇不共戴天!”
遠處并無回應(yīng),身后卻傳來喬三的譏笑聲。
“我說,我說呀,老奕你就是多此一舉,一把人傀粉就能搞定的事情,非要攪得這么復(fù)雜?!?p> 奕難平回頭一瞧,“你個死老喬,要不是你現(xiàn)在才過來,何至于到嘴的鴨子又給飛了!”
“這也怪我?”
喬三眉頭輕輕一挑,揶揄道:“好好好,怪我怪我。我是沒想到,你居然在一個小丫頭身上翻了船,還以為你武功差是裝的,結(jié)果竟是真的,嘿嘿,要不要三哥教你兩手,免得你再被小丫頭欺負(fù)?”
“我是想先制住她,之后再下藥,誰想到又是匹烈馬?!?p> 奕難平從飛奴兒身上下來,背著手,嘆了口氣道:“下藥容易,可你忘了那肉團是怎么死的了?我的如意散不能立刻生效,那肉團感覺到變化,不愿變成我的人傀,竟硬生生咬斷舌頭,滿口血借內(nèi)力倒灌下去,肺都炸開了。我不是怕這死丫頭也學(xué)著一頭磕死嘛?!?p> “所幸東風(fēng)惡與咱們是一路的,嘖嘖,天下第一花賊,這丫頭在他手里也落不到好,八成也是要死的?!?p> 喬三找了個石頭坐下,笑問道:“你說,那肉團是不是猜到我們想套蔣神仙的秘密,寧死也不愿我們害他?”
奕難平豎起食指晃了晃,“三先生,您說的是孟姜女淚撒長城倒?還是牛郎織女七夕會鵲橋?總不能是梁祝化蝶,月老斷了紅線,閻王再續(xù)前緣?難道你是說愛……”
說到這,奕難平輕輕扇了自己一個耳光,作勢干嘔起來,“我說不出口,這種干凈的字眼,我想到就要吐出來了,喬老哥,快講講我們的義氣讓我緩一緩?!?p> 喬三大笑道:“你別是看不上咱們的阿依圣女,此時是肉團不假,之前在九江門里各位都見了,可算是絕色。若將女人比作科舉,男人在女人身上有兩次登科,小登科是得了她的身子,大登科是得了她的心,如此美人樂意以死保他,咱們的蔣神仙可謂是月老案頭的狀元。”
奕難平上下打量了下喬三,笑道:“我觀喬三爺這身子骨,怕是中不了秀才,童生也勉強呦。”
喬三一怔,拍著胸脯得意道:“三爺不小登科,不大登科,一不學(xué),二不考,三不愿做,三爺要撕了全天下的卷子,白面勾花,紅粉剁碎,三爺厭惡這些卿卿我我下賤貨,看見有情人就透骨涼,偏要折了他們的快活。”
奕難平將飛奴兒拉得離喬三遠了些:聽他這話,好似要廢了我的飛奴兒。
“不知道蟲人弱點就不知道吧,三劍仙殺了他我高興,被他殺了我也高興,無非是事后被誰追殺罷了,反正兩邊都打不過?!?p> 奕難平又將話題扯回正事,“這里現(xiàn)在無事了,你半路折返別耽擱太久,早些回去吧?!?p> 喬三好奇道:“你不和我一起?”
奕難平皺眉道:“還不是怪你最近頗愛浪費我的如意散,如意散好配,解藥要用女子尸油做藥引子,前些日子所剩不多,用阿依圣女又煉了一大壇?!?p> “那又如何?”
“如何?你也知道我心腸軟,蔣神仙回來了,我總要幫他們團圓,所以把壇子藏在了蔣神仙床鋪下,剛才一時得意拿了出來,現(xiàn)在趕緊回去收拾……”
喬三目瞪口呆。
張重明
這一大章又是超多小章,不過應(yīng)該能比大犬頭掛了十四章強些,emmm,但愿吧 o(╥﹏╥)o 晚安,做個好夢呦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