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要遭受到牽連這一點也不會改變!
不管裴錦安到底是不是被人誣陷的,這一切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何況,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枚廢棋了,即使最后真是裴卿卿設計的她??墒?,裴卿卿現(xiàn)在是府上唯一的希望了。他的女兒總共就只有兩個,一個廢了,一個……
不能再有任何閃失了,太傅府能承受的代價已經(jīng)不多了……
“父親,你……”裴錦安的心徹底絕望了,她看著無情的裴太傅仿佛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他一樣。
原來,沒有人關心她是不是被人陷害了。
她的死無關緊要,再大也大不過父親的官職。
裴錦安心如死灰,身子一松,頹然的坐在了地上。
卻不想,溫氏回來了。
她之前被裴太傅故意支開,可是有一陣子做事情的時候,右眼突然開始跳,心里有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忽然想到早上老爺那奇怪的眼神,溫氏越發(fā)心慌了起來。
最后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就得知裴太傅讓裴錦安自縊的事情。最后心急如焚的趕到了竹笛居,救下了奄奄一息的裴錦安。
裴朝辭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們到底吵了多久,她只是把腿往床上一放,就美美的睡了一個美容覺。
后來聽下人們說,溫氏到最后氣的要回娘家,但是裴太傅不許,直接就把兩人軟禁在了竹笛居,任何人不準出入。這場鬧劇才算結(jié)束。
最后裴錦安當然沒死成,裴朝辭也不意外。
畢竟人家也是堂堂的位面女主啊,要是這么容易掛了的話,那還叫女主嗎,干脆就叫炮灰得了!
幾個月后,流言到底是被壓下來了。圣上顧及裴太傅到底是他曾經(jīng)的老師,只是官職降了三級,貶為翰林院修注。
之后,裴錦安就被一頂小轎子迎進了成王府。堂堂正妃,卻偏偏只能從妾室進門的角門入府,這絕對是對裴錦安的奇恥大辱了,也足以看出成王現(xiàn)在對她的態(tài)度。
拂冬說與裴朝辭聽的時候,心中十分解氣。
看,大小姐以前多么苛待小姐,如今卻糟了報應了吧。
且裴錦安被迎進府的當晚,成王直接放了她的鴿子,一步也沒有踏進她的院子。
不過想來也是,趙魏貴為親王,未婚妻卻出了這檔子讓他顏面盡失的事,可想他如何惱怒了。不去找裴錦安的事都是好的了。
后來的幾個月里,裴錦安被安排進了一座偏僻的院子里,身邊只有一個陪嫁的丫鬟。吃食月例和丫鬟也差不多,早已沒了昔日的風光。
這天,裴錦安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喝著茶。旁邊幾個王府的侍女碰巧經(jīng)過。
“你看,就是她。在宮門口丟人的那個貴女?,F(xiàn)在進了府,還占著王妃的位置,她難道就不知羞嗎!”一個侍女不屑的說道,還朝裴錦安撇了撇嘴。
“就是。這樣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都那樣了竟然還敢嫁進王府,我要是她呀,早就拿跟繩子隨便找個地方吊死了!呵呵!”另一個侍女附和道。說完,她們幾個人都輕輕地嘲弄的笑了。
漸漸地,一行人談笑間都走遠了。
裴錦安捏著杯子,手指泛白,努力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這群賤婢,竟敢輕視她。即使她在殿前失了儀態(tài)又如何,她終究是生來的貴女,怎能與這群賤婢相比較。
裴錦安氣得頭頂冒煙,心里不停的咒罵著那些個婢女,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