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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風(fēng)華

第11章 工地小偷(下)

年少風(fēng)華 暴力行善 2432 2019-02-22 19:07:59

  曹隊長盯著紅毛,側(cè)耳聽了幾句圍觀工人的話后,上前拍了拍工頭的肩膀。

  他用眼神示意道,“我們到那邊說…”

  遠離人群后,工頭長噓短嘆道,“讓二位見笑了…

  本來這次事情也不算很大,犯不著麻煩你們的…

  可你們也聽到了,現(xiàn)在那些工人都在討論,說是上次丟的那電纜可能和我那小工脫不了干系!

  這…讓我不得不給曹隊長你打電話了。

  畢竟事關(guān)重大啊…

  萬一真和他有關(guān),那我這帶他的人也是有點責(zé)任的,是不?”

  曹隊長見工頭一臉愁容,沉吟片刻后對工頭點了點頭。

  “嗯,你的擔(dān)心也不無道理…”

  工頭忍不住掏出煙,叼了一根。

  “要真是這樣的話,我以后可真就沒臉在這工地混了…”

  “你的心情我明白了…”

  曹隊長對抽著悶煙的工頭笑了笑,“這樣,我們先去問問你那小工,你也別在這瞎猜了…”

  曹隊長當先帶著年輕警察往紅毛李凱這邊趕來。

  此時,紅毛正專心地擺弄著他的發(fā)型,對來到其邊上的警察毫不理會。

  “喲,還在這兒弄造型呢…”

  曹隊長身后的年輕警察冷哼了一聲,上前掏出手銬在紅毛面前晃了晃。

  “看來不給你配對鐲子實在是可惜了!”

  紅毛頓時嚇得定住了,一副呆若木雞的模樣。

  “玩真的啊…”

  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訕笑道,“不至于吧,警察叔叔…”

  “我倆差不多大,你叫誰叔叔呢?!”

  年輕警察眉毛一挑,直接上手將紅毛拷了起來。

  “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九條:盜竊、詐騙、哄搶、搶奪、敲詐勒索或者故意損毀公私財物的,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處五百元以下罰款…”

  不待年輕警察念完,紅毛頓時就嚇得癱坐在了地上,哭喪著一張臉。

  “我還回去還不行嗎?!”

  曹隊長打量著紅毛,皺了皺眉。

  “小張,把他帶到車里面問問…”

  待紅毛被這年輕的張警官扭送走后,曹隊長看向了劉已成、勸架大叔李波和啞巴劉德他們。

  “你們就是目擊者?”

  劉已成和啞巴劉德向曹隊長點了點頭…

  勸架大叔李波則猛地從愣神中驚醒。

  他連忙從兜里掏出一包硬中,上前對著曹隊長點頭哈腰的訕笑道,“是…我們都是…”

  曹隊長接過李波遞來的香煙,順勢拿在鼻子處嗅了嗅,把玩了起來…

  李波見狀,又一臉獻媚地向曹隊長遞去打火機。

  曹隊長冷笑著擺手拒絕道,“你用不著這樣!”

  之后他將香煙握在手心,對著眾人負手而立道,

  “別緊張,我只是按照規(guī)定,找你們做個問話…

  嗯…先從這小兄弟開始吧。”

  曹隊長疑惑地看向劉已成。

  “你有沒有看到那人(紅毛李凱)偷竊?”

  曹隊長的眼神像鷹一樣銳利,仿佛能看穿所有人的心思一般。

  劉已成不由得緊張的抓了抓衣服。

  他實話實說道,“沒有,我是聽到爭吵才過來的。”

  “能簡單說下你看到的情況嗎?盡量還原!”

  劉已成將他聽到和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向曹隊長交代了。

  曹隊長對其點了點頭,隨后盯向啞巴劉德和勸架大叔李波。

  “他說的是事實么?”

  啞巴劉德和勸架大叔李波慌不迭地的點了點頭。

  “那么…”

  曹隊長從劉已成的話里面迅速抓到了和工頭沒有交流到的信息。

  他質(zhì)問道,“李波,你既然是勸架的,啞巴劉德,他又為什么會打你?”

  李波聽聞曹隊長的問話后,打了個哆嗦…

  曹隊長見狀,再次將手中的煙放在鼻尖處嗅了嗅。

  “嗯…你這煙不錯啊…”曹隊長盯著李波,皮笑肉不笑道,“挺貴的吧?!”

  “我…是我給凱子說的:一個腳手架扣子當廢品賣可以值五元…”

  勸架大叔李波邊說著邊擦著汗水,突然腿腳一軟就向曹隊長跪了下去。

  “政,府我有罪…”

  曹隊皺了皺眉,伸手把李波給扶了起來,“怎么回事?實話實說!”

  “半個月前,工地不是丟過一次電纜嗎?

  報了警后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什么結(jié)果。

  于是我也就想賣點廢鐵,買包好煙抽抽…

  心想這鐵扣也不值幾個錢,你們就更不會上心了…

  我發(fā)誓我也就只偷過那一次,一共就十個卡扣而已…”

  “那一次,那這次呢?!”

  曹隊長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連帶著其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

  “繼續(xù)說!那你為什么要告訴李凱呢?!”

  “李凱見我抽起了好煙,我經(jīng)不住他一直追問,也就給他說了…”

  隨后李波舉著手,向著曹隊長和旁邊對其怒罵的工頭,指著天篤定道,“我發(fā)誓,真的只偷了那一次!”

  這時,張警官來到曹隊長身旁。

  “曹隊,那個非主流全交代了?!?p>  隨后,張警官在曹隊長耳邊輕聲說道,“這是他第二次偷這鐵扣出去賣,正要丟出圍墻時,被啞巴給看到了…

  后來工頭看到他們扭打起來,就直接給你打了電話…

  那非主流還交代了一個廢品收購站,就在我們派出所附近。

  我讓所里的人去問了下,說是幾天前還有一個人去他那賣過腳手架鐵扣。

  可…并沒有在那發(fā)現(xiàn)被盜電纜的線索…”

  “嗯…我這邊了解到的信息和你對得上…”

  曹隊長對張警官點了點頭,當著李波和工頭面把那根中華煙捏的稀碎…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張警官問道,“把他們帶回所里再問問?”

  這時工頭向曹隊長求情道,“曹隊長,這電纜應(yīng)該和李波、李凱他們倆兄弟關(guān)系不大…

  要不還是…”

  張警官見曹隊長眉頭緊皺,隨即扭頭盯著李波打斷工頭的話,抱怨道,“都怪他們倆這蠢賊!

  我們在各大廢品站,暗中守了那么久。

  今天這一鬧,估計那偷電纜的收到工地內(nèi)賊消息后,就不敢輕易出手了…”

  李波見張警官面色不善,頓時被嚇得涕泗橫流…

  他腿腳一軟,跪在地上磕頭道,“政.府,那電纜真不關(guān)我們的事。

  我真的只想弄包煙錢。

  也怪這工地遲遲不發(fā)工資,我才想到這樣做的…

  我真知道錯了…

  我老家還有好幾口人指望我那點工資過活啊…”

  小張連忙將灰頭土臉的李波扶起。

  他氣得怒罵道,“就算這樣,那你也不能偷??!

  賣的錢還去買好煙,真不知你現(xiàn)在還裝什么可憐!”

  李波摸了把鼻涕道,“那錢,我拿著也良心不安啊…

  于是我就想干脆買包煙,也嘗嘗當老板的滋味…”

  工頭插話道,“你以為當老板就容易了,我也沒結(jié)到款,我拿什么發(fā)你工資!”

  “行了!都別說了!”

  曹隊長瞪了眼工頭,從兜里掏出工人們常抽的那種黃果樹香煙,遞了一根給李波。

  看著瑟瑟發(fā)抖的李波,曹隊長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同情與一絲無奈。

  “接著吧…算還你的。我這煙,抽著踏實!”

  曹隊長對半張開嘴,還想說些什么的工頭勸道,“行了,你帶他們回去吧,早點把工錢結(jié)給他們。

  讓他們把工地的損失補上就行了…”

  沒一會兒,工人們在工頭的呵斥下散去了。

  此時,場中僅剩劉已成和二位警察。

  張警官看著走遠的紅毛,問向曹隊長,“曹隊,這事兒就這么算了?”

  曹隊長遞了根煙給張警官,隨后他點燃香煙,籠罩在煙霧中向著天空嘆息道,“不然怎么辦?要怪就怪我們沒用吧...”

  聽聞此話,劉已成內(nèi)心一顫…

  以為曹隊長他們是在為電纜被偷的事情發(fā)愁。

  不由得想盡他的一份力量來幫助他們,畢竟他的命就是這群為人民服務(wù)的警察所救。

  他想著想著眼睛逐漸變得發(fā)亮起來。

  “我這可能有些關(guān)于電纜的線索!”

  “哦?”看著細皮嫩肉、一臉興奮的劉已成,曹隊長掐滅了香煙,疑惑道,“你看著不像是工地上的人???”

  “是的,我剛初中畢業(yè),來工地找父親玩的…”

  “你有什么線索,說說看…”曹隊長笑了笑,“如果線索有用的話,我可以向市里給你申請獎金!”

  “嗯...”沉吟片刻,劉已成組織好語言說道,“在你們沒來之前我也聽到了那些工人師傅的一些交談。

  說是那電纜線價值巨大,重量也非常的大,沒有四五人根本就沒法下手,是吧?”

  “對的?!睆埦冱c了點頭。

  “而且,我想電纜丟失當天,工地內(nèi)外的工程車輛以及監(jiān)控你們都進行了排查的吧,結(jié)果嘛可想而知…”

  曹隊長和張警官咂了咂嘴,像是在催促劉已成別廢話了。

  劉已成見狀索性直接問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天上?”

  “天上?”

  曹隊長和張警官對視了一眼,眼中帶著些迷惑…

  張警官笑道,“你的意思是那電纜自己長上翅膀飛了唄?”

  “啪?!?p>  曹隊長輕打了張警官的頭一下,看著劉已成問道,“你的意思是塔吊?!”

  “哦,是了!”張警官撓著頭喊道。

  他隨即就分析出了塔吊作為偷竊工具的可能性。

  “這就說的通了。

  大門及四周的監(jiān)控沒線索,圍墻也沒被破壞。

  悄無聲息的就把大量電纜偷出去,還真是只有塔吊才能做得到!

  可之前也不是沒想過,電纜丟失的地方塔吊它吊不到???!”

  “還有一樣?xùn)|西,吊車其實也是可以的!

  可工地里面用到吊車的地方很少,用吊車吊東西出去還是太惹眼了。

  如果我想偷這電纜,我就會選擇用塔吊。

  塔吊吊不到,我可以先安排工程車輛如推土機、叉車等工程車輛先給電纜挪位置…

  再讓塔吊將電纜吊出工地,工地外邊再安排一輛車等著塔吊直接將東西吊在外邊的車廂里…

  這樣的話,我只需選擇個合適的時間,用上兩三人,就可以將這電纜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出去…”

  聽到劉已成的分析后,張警官狠狠地錘了他大腿一下。

  劉已成見狀沖張警官靦腆的笑了笑。

  “我能這樣想,是因為這工地上的塔吊都是我父親承包的。

  這事情說起來簡單,可真要操作起來還是挺復(fù)雜的!”

  “總比我們?nèi)ブ饌€排查那上百來輛渣土車和守株待兔簡單!”張警官唏噓道,“你們這工地人多事多,也太亂了…”

  “你說的這些東西確實有很大的參考價值!”

  曹隊長拍了拍劉已成的肩膀打斷張警官的話繼續(xù)說道,“這樣,你能不能帶我們?nèi)ヒ娨娔愕母赣H?”

  *****

  涼都這獨特的地理位置造成了其春秋相連的獨特氣候。

  特別是在晚上,在這四面都通風(fēng)的工地臨時住房里,那感覺就像一下子從春天來到了冬天一樣。

  此時,夜已深。

  工地的喧囂漸漸消失無蹤,只余客廳里電火爐上的燒水壺發(fā)出呼呼的聲音。

  眾人正圍坐著燒水壺,烤火取暖。

  “劉師傅,打擾了?!?p>  曹隊長給劉已成父親遞了一根煙,“關(guān)于七月29號那天,工地電纜被偷一事,我們有些東西想要找你咨詢一下…”

  “曹隊長,您有什么想問我的盡管問,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劉已成父親雙手接過香煙,而后掏出打火機給曹隊長點燃火。

  劉已成的后媽王菊,從房間里拿出紙杯提起開水壺給眾人泡著茶。

  “是啊,曹隊長您盡管問,我們知道的話肯定會如實說的?!?p>  曹隊長吸了口煙,盯著劉已成父親問道,“是這樣,你承包的塔吊,哪幾臺可以吊貨物去到外邊?!?p>  “嗯,有兩臺,不,有三臺可以吊貨去到外邊?!?p>  “哪三臺?”記錄的張警官問道。

  “嗯,3號樓的,12號樓的,還有就是我開的那臺,是17號樓的?!?p>  “你們在那天晚上有加班么?”曹隊問道,“或者說有人動過塔吊么?”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我們負責(zé)的樓號不一樣,進度也不一樣,上班也是根據(jù)建樓需要來的。

  但熬夜加班對我們來說是經(jīng)常的事情…

  嗯,如果你們非要了解的話,這個工地的工頭應(yīng)該清楚,我們都是接到他們通知后才進行作業(yè)的?!?p>  劉已成父親看著王菊問道,“那個工頭叫什么來著?”

  王菊給劉已成父親倒了一杯茶提醒道,“好像是叫馮什么的吧?!?p>  “對的,對的,找他肯定知道!”劉已成父親肯定道,“這個工地上幾乎所有的施工隊伍都是他的?!?p>  “是馮軍么?”張警官問道。

  見劉已成父親點了點頭后,他向曹隊長說道,“曹隊,最先發(fā)現(xiàn)電纜不見的,也是他,還是他報的警…”

  曹隊長盯著烤火爐怔怔出神,思考片刻后,他問道,“劉師傅,你們塔吊會經(jīng)常吊東西出去么?”

  “經(jīng)常倒不至于,一個月最多也就兩三次吧。有時一個月一次沒有也是常有的事。

  我上個月就沒有吊過東西出去?!?p>  “那麻煩劉師傅給那幾個能吊東西出工地的塔吊師傅打下電話,叫他們過來一趟吧!”

  見劉已成父親拿出手機來后,曹隊補充道,“先暫時不說什么事兒…”

  不過幾分鐘時間,塔吊師傅吳磊和許俊相約趕到了這里。

  “劉哥,什么事?電話里說不就...”

  走在前面,年紀30出頭的吳磊看到曹隊長和張警官這兩個警察后,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話給吞了回去。

  “出什么事了?劉哥?”吳磊擔(dān)心地問道。

  “沒有什么,別擔(dān)心,警察是來找我問下情況的?!?p>  劉已成父親分別給吳磊和許俊遞了根煙。

  隨后劉已成父親遞了根煙給曹隊長并向他介紹道,“曹隊長,這是吳磊,較年輕的那個是許俊。”

  曹隊長起身分別同他們握了握手,一陣寒暄后,打消了吳磊和許俊心中的顧慮。

  “來,坐,喝茶?!?p>  吳磊從王菊手中接過杯子,坐下道,“劉哥,我也年輕呢,我還是處.男呢!”

  “你說許俊是處.男,這我相信?!眲⒁殉筛赣H笑道,“至于你嘛…...”

  許俊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吳磊見狀碰了下許俊的胳膊,“你這師傅壞的很啊…別害羞了......”

  “咳咳…行了!”

  劉已成父親及時打斷吳磊的話,“說點正經(jīng)的,人家曹隊長還有問題要問你們…”

  見劉已成父親提到他了,曹隊長收斂起笑容說道,“是這樣…上個月月末,你們有沒有開塔吊吊東西到工地外邊去?”

  吳磊不暇思索道,“我好像沒有?!?p>  “我吊過。”許俊肯定的說道。

  “哦?”曹隊長和張警官精神一震,急切道,“能說說么?”

  “那天晚上加班打混泥土,直到半夜一點多快要完工的時候。

  那個打混凝土的班組長說有堆廢料需要吊到工地外邊處理,我就把它吊出去了。”

  隨后許俊補充道,“工地外邊還有輛渣土車接?!?p>  曹隊長追問道,“你是直接把那個廢料吊在了渣土車里面么?”

  “是的?!痹S俊答道。

  “你吊那個用了多長時間?”

  “也就半分鐘左右吧,”許俊有些疑惑道,“怎么了?”

  曹隊長和張警官交換了一下眼神后,感嘆道,“高手??!”

  許俊以為曹隊長在夸獎他,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

  “我?guī)煾附痰暮茫 ?p>  張警官突然出聲問道,“你不知道工地丟東西了么?”

  “今天的事兒聽說了…”許俊一頭霧水地問道,“和上個月吊東西出去有什么關(guān)系?”

  “算了,他不知道的。

  電纜那事兒我也是在最近幾天才知道東西丟了…”

  劉已成父親幫著許俊解釋道,“我們開塔吊的,也沒什么人能給我們聊聊天...”

  曹隊長盯著許俊問道,“那你還能記得是誰叫你吊東西出去的嗎?”

  許俊點了點頭,“好像是馮總…”

  張警官和曹隊長交換了一下眼神,將馮軍的名字記在了本本上。

  隨后張警官又問了許俊很多問題,如時間、外邊車輛等信息。

  許俊只說出了個大概…

  “今天的事,謝謝你們了…”

  感覺了解得差不多后,曹隊長站起來給屋內(nèi)的人挨個握手。

  “還請你們暫時保密,我們現(xiàn)在也只能是猜測,還沒有證據(jù)。”

  曹隊長最后看著劉已成伸出雙手說道,“小兄弟,也非常感謝你的幫助!我們先順著這條信息查下去,如果案子破了,我一定給你請功!”

  “嗯,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p>  劉已成激動道,“差點忘了,我這還有一條線索…”

  劉已成把印著廢品王的名片遞給曹隊長。

  “這是工地外邊收廢品那人強塞給我的,還說什么東西越新越值錢。我估計他說的東西指的就是電纜之類的貴重物品吧!也不知和他有沒有關(guān)系?”

  “好的,非常感謝!”

  曹隊長再次握住劉已成的手,“留個電話吧,你之后想到什么,我們也可以隨時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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