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王靜靜的看著魔尊,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么選擇我們羽族?”
“你們羽族一直在受天族的打壓不是嗎?想必早就已經(jīng)受夠了吧,偷出天書,一切都能改變。我們魔族掌握著整個天下,而你們羽族也會將整個領(lǐng)地收回,過回你們自由自在的生活,這不是很好嗎?”魔王一雙眼睛里掠出一絲自信看著羽王。
羽王猶豫著,眉頭微微皺起,一旁的羽后輕扯了扯羽王的衣角,對著魔尊說道:“容我們好好想想。”
魔尊看著她,嘴角一撇露出一絲冷笑,“可以,那我就先走了,你們好好想一想?!闭f完一道黑光閃過人不見了??粗ё鹣?,羽王坐向了椅子上,雙眉緊皺陷入一片沉思,魔尊說的不也是沒有道理,自從天族掌管天宮以來,羽族處處受打壓,以往自由自在的羽族被困在這樣一個地方,不能隨意離開,不能去天空中翱翔,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致命的約束。多少羽族的同僚為了獲得自由,不惜對抗天族,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看著羽族越來越小,人心渙散,身為羽族的頭領(lǐng)又怎會不著急,而此刻魔尊卻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他是應(yīng)該答應(yīng)嗎?
“王,你真的想盜取天書?”羽后已看明羽王的心思,很是擔(dān)心的問道。
“怎么?你不同意?”
“萬萬不可啊王,你別忘了尹天還在天族手里,他的身體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受不了天族的大刑的?!?p> “呵……自從他被天族帶去的那天起,他就已經(jīng)犧牲了,身為羽族的王子他應(yīng)該明白的?!?p> “可是……王……你真的忍心嗎?”羽后的眼里淚花轉(zhuǎn)動著,尹天這個孩子在她心里一直就是個結(jié),為了向天族保證不謀反,特將這個可憐的孩子送往天宮去,就是給天宮一個保證,讓天宮放心。卻不想在去往天宮的路上,竟然為了救素未謀面的瑾瑜公主,而將自己的仙身大毀,還好瑾瑜公主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愿意將自己以身相許,后半生本來以為會相安無事,卻不曾想,羽王竟然有了這等打算。做為母親,她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不管呢?
“母親,哥哥已經(jīng)和瑾瑜公主訂婚了,天帝就是看在瑾瑜公主的面子上,也不會殺死哥哥的?!币粋€十七八歲的少年從洞外走進來,一襲青衣下那張臉上冷淡的笑了笑說道。
“虧你還是他的親弟弟,一點都不為他擔(dān)心嗎?”
“擔(dān)心?母親,哥哥的仙身毀掉那天起,他的前程就已經(jīng)毀了。”
“啪”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少年的臉上,羽后生氣的看著他,“虧得你哥哥小時候那么疼你,卻沒想到你竟然這樣說?!?p> “哼……疼我,從小到大哥哥就是你們眼中最優(yōu)秀的那一個,而我呢,就是個無賴罷了,你們何時正眼看過我,可是現(xiàn)在,你們看看繼承王位的不還是我嗎?以他的身體根本就繼承不了王位吧,就連那繼位所受的雷擊他都受不了。哈哈……不過他的命還是好,竟然娶得瑾瑜公主這么個天下第一美女,也是值了。”少年冷冷的看著天后,嘴角上揚撇出一絲冷笑。
羽王無奈的搖了搖頭,輕揉了揉自己的頭說道:“此事還要再商議,一旦失敗,咱們羽族上下都會死?!?p> “父親,你在怕什么?難道這些年來天族打壓得我們還不夠嗎?你們怕,我可不怕,不就是盜偷天書嗎?有什么難的?!闭f著甩了甩衣袖走出了山洞。天后在他身后大喊:“尹熙……”那少年沒有回頭,繼續(xù)向前走著。
“算了,算了,以他的本事他是不會去天宮盜取天書的,此事還得再商議?!?p> “也不知道尹天在天宮過得怎么樣?他一個人孤零零的不知道有沒有人欺負(fù)他?!庇鸷髢尚袩釡I流下,輕輕擦拭著說道。
羽王見她如此傷心,輕拍了拍她的肩,安慰著說道:“放心吧,尹天這孩子最是懂事,與人相處也和諧,不會有什么事的?!庇鸷笪Ⅻc了點頭深深的嘆了嘆氣。
海棠閣,淵墨很是開心的手捧著一個錦盒來到了瑾瑜面前,將這錦盒放在了瑾瑜的手中。
瑾瑜很是奇怪的看著他問道:“這是什么?”
淵墨微微的笑著說道:“送給你的禮物,回來后一直想送你些什么,昨日師父將它交給了我,我一看就覺得與你很配,就將它拿來給你了,打開看看,看喜不喜歡?”
瑾瑜看著淵墨,將木盒打開,一個清透得令她喜歡得不行的玉鐲呈現(xiàn)在自己眼前,不由得微微一笑說道:“好漂亮的玉鐲。”說著拿起來在眼前看了看,眉頭微皺了皺說道:“怎么總感覺這個玉鐲有點不一樣?!?p> “是的,這玉鐲有有情人的眼淚和吻在里面,所以與普通的玉自然不一樣。師父說他是因為被感動才將它帶上來的,又注入了他的仙法,所以才會如此漂亮?!?p> “怪不得,我看著它的時候總有一種想哭卻又不舍的感覺,我好喜歡,謝謝你淵墨?!辫ふf著開心的將玉鐲套在了手上。
看著瑾瑜如此開心,淵墨的心里卻也隨著她開心了起來,再看看四周,并沒有見到尹天,便也有些好奇的問道:“尹天呢?他的身體可好些了?昨日我實在是不知道他的情況,瑾瑜就不要生氣了。”
瑾瑜噗嗤一笑說道:“其實我早就已經(jīng)不生氣了,從小到大,我又不是不了解你,尹天的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是在他的寢殿里鼓動他那些花花草草呢。”
“花花草草?”淵墨驚訝的問道。
“對啊,他與我見到的男子都不一樣,總感覺他身上有一種不被凡塵所擾卻又靜得像風(fēng),看著他就像看到了一幅愜意的水墨畫,你的心里會很舒服。”瑾瑜滿眼的愛與愉悅的看著眼方。
淵墨看著她,心口卻微微的疼了起來,這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每次都是這樣?他想把這疼壓下去,可是他的心卻根本不聽他的,還是疼,心如刀絞般的疼。他強裝作開心的笑了笑說道:“我們?nèi)タ纯此?,我好向他道歉?!?p> 瑾瑜靜靜的看著他好一會兒,微微一笑道:“看來你真的是長大了,這要是換做是小時候的你,怎會說出這樣的話。”
淵墨淡淡一笑,拉起瑾瑜的手,說道:“走吧,去看看他?!?p> 瑾瑜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隨著淵墨向著尹天的寢殿走去。
花叢中的尹天,一襲白衣安靜如風(fēng),蝴蝶在身旁起舞,那一張如女子般美貌的臉在花叢中格外好看,如同美麗的水墨畫般令人心醉。
瑾瑜開心的跑進花叢中,與尹天一起弄著眼前的花花草草,陽光溫柔的灑在她的臉上,映出開心的笑容,淵墨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好一幅美麗的畫面,好傷心的絕望。一陣風(fēng)吹來,吹起他鬢角的頭發(fā)撫在白皙的臉上,卻還是沒能遮住那絕望的眼神。
淵墨走過去,還是在抑制著自己,臉上扯出一線似笑非笑的表情,尹天抬起頭看著他,仿佛明白了什么,拉起瑾瑜走出了花叢,來到淵墨面前,微微行禮道:“參見太子殿下。”
“尹天王子快請起,昨日都是我不對,不知道你的情況,希望你不要生氣?!睖Y墨在心底里是恨足了他的,但是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得假裝笑了笑說道。
尹天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我聽瑾瑜說過你,對你的性格也多少有些了解,所以我并沒有生氣?!?p> 話一落下,淵墨嘿嘿的笑著,心里莫名的火在燃燒,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一看到尹天就那樣的恨,難道只是因為心里愛著瑾瑜嗎?
“好久未見淵墨太子殿下,都長這么大了?”忽然一個嫵媚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轉(zhuǎn)過身去,見到一身紅衣的云姬正向自己走來,嘴角扯出一絲微笑。
“云姬?”淵墨奇怪的看著云姬。
瑾瑜見到云姬一下子跑過去拉住她的手說道:“你怎么今天才過來?”
“怎么,想我了?想我都不去看看我,自從有了尹天,云月谷你可曾去過兩次?!?p> “哎呀,人家不是……”瑾瑜羞澀的低下頭說著。
“好了,知道了,今天我又從云月谷帶來了好多好玩的,要不要回寢殿看看?”
“真的嗎?好啊……”瑾瑜說著看了一眼尹天,尹天微微點頭笑了笑說道:“去吧。”瑾瑜很是開心的笑了笑,拉起云姬向著海棠閣走去。
尹天看著瑾瑜與云姬的身影遠(yuǎn)去消失,嘴角一扯,微微上揚出一絲冷笑,“現(xiàn)在只有太子殿下與我,就不要再勉強裝下去了?!?p> 淵墨看著尹天,怔了怔,輕哼了一聲說道:”原來你早就看穿了我,為何不揭穿?”
“揭穿?揭穿多沒意思啊?!币煊檬峙牧伺纳砩蠅m土低下頭說著。
“你接近瑾瑜究竟想做什么?”
“太子殿下真的好擔(dān)心瑾瑜啊,可是沒有辦法,她的心里只有我,就算擔(dān)心又能怎樣?”一絲冷風(fēng)吹來,吹起尹天的衣角隨風(fēng)舞起,那雙看似溫柔的眼睛射出一道寒光,看得淵墨不由得向后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