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了餐館,沒多久就又出去準(zhǔn)備各回各家各浪各的了。
這并不是崔玨身為一個知識分子和一群社會小青年談不到一塊去,只是因為…
他們實在吃不下一點東西了!
晚上這群人去吃了好幾盆小龍蝦,然后又是崔玨買的干脆面,aa的大碗羊肉
出飯館的時候,天上的云彩層層疊疊,遮遮掩掩著即將到來的清晨。
晨光微微從地平線透出,天幕暫且還是灰黑色的,路燈還亮著,車輛很少。
現(xiàn)在是凌晨四點,一座城,才剛剛蘇醒。
張安看周圍的人都走了,跑進一旁的超市,買了一根火腿腸。
他左顧右看了一會,才鬼鬼祟祟的進到一條小巷里去。
“喵!喵喵喵”
濼省的男人,個子一米七五算矬子,他小時候營養(yǎng)沒跟上都一米八。
一米八的大男人,染著黃毛紋著佩琪,此時此刻卻蹲在小巷子里學(xué)喵叫。
“喵,喵喵出來啊,哥哥在這里。喵喵喵喵?!?p> 他學(xué)了半天,一根干枯的枝子被寒風(fēng)吹落,吧嗒一聲落在地上。
小巷空空蕩蕩,只有堆在角落里的幾個大箱子。
張安有些失落,也有些擔(dān)憂。
聽說最近有虐貓的人流竄,他擔(dān)心喵喵被抓。
“喵喵喵喵喵喵(^???^)”他繼續(xù)學(xué),依然沒有貓出來。
他本來想給這只貓一個家的。
他又找著了一份工作,他改租了另一間房,房主喜歡貓,允許養(yǎng)貓的人入住,租金也不貴。
張安的工作是在飯店,主要工作時間是中午到晚上,現(xiàn)在他可以專心找貓。
之前他每次路過這里都會買一根火腿腸給這的小貓,每次小貓都出來舔他的手。
當(dāng)他被老板辭退,晚上打架進局子后出來的時候,再也沒有什么比一只貓能治愈他了。
他以前比現(xiàn)在更混,半夜拿著鋼管跟人干架,把欺負(fù)他義妹張蕓的人打的滿臉是血。
當(dāng)然,他進局子了。
出來之后別人都躲著他走,只有那幾個“同道中人”的朋友和這么一只貓。
他想了想,不放心,拿著火腿腸到處找。
這附近就是他住的小區(qū),之前那只貓經(jīng)常到那個小區(qū)草坪上蹭吃蹭喝,他就是看中這點,才租了這里的一間房的。
他覺得冬天到了,貓找不到食物,或許會去草坪上賣萌求投喂,于是便拿著火腿腸過去了。
草坪上沒有貓,只有幾個小孩,圍在一起,嘻著笑著,玩著鬧著。
他剛想轉(zhuǎn)個方向繼續(xù)找,卻隱約聽見嬉鬧聲里傳來一聲貓叫。
貓叫有些微弱,也有些熟悉。
他轉(zhuǎn)過身去,走到小孩周圍,這才發(fā)現(xiàn)那群小孩正拿著幾根樹枝子,把一只貓悶在塑料袋里,又踢又打。
方才那笑鬧聲在人聽來不過尋常孩童的歡聲笑語,如今聽來卻都帶了幾分純澈的惡意。
“我日尼瑪了個小兔崽子!”
他大罵一聲,沖過去一把奪過一小孩手里的樹枝,往那幾個小孩的手上抽去。
那幾個小孩也是欺軟怕硬的,見他一個成年壯漢過來一哄而散。
那貓正是他之前遇見的喵喵,它是一只通體漆黑的貓,尋常也是飛檐走壁的好手,在這附近的貓里也隱約有個“老大”的地位。
只是再怎樣的貓,也斗不過人,落到熊孩子手里,腿似乎都折了一條。
喵喵見小孩都跑了,哀叫著往一旁小路里跑,沒跑幾步就摔倒在地。
張安追過去把它小心抱起來,喵喵渾身一顫,抬頭似乎想“威懾”他一下,看到是他,才低下頭,縮起身子。
張安低聲安撫了兩句,正想找個附近的寵物醫(yī)院給它看看,眼見的卻來了幾個五六十歲的大媽。
張安也渾身一哆嗦,自從他上次騎著摩托浪,遇見老大媽摔倒下車扶了一下她被訛錢差點進局子后,見了大媽他都快有應(yīng)激障礙了。
“就是你打我孩子?你憑什么打我孩子?我孩子好好在那邊玩著,你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點臉?”
張安低頭瞪那幾個大媽,道:“他們先虐貓的?!?p> 另個大媽掐著腰,仰著臉瞪他道:“不就一只貓你跟他們小孩子計較什么,瞧你這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得賠給我們精神損那啥費,我告訴你我家有人是律師,到時候直接給你抓進去!”
張安瞪回去,橫道:“這是老子的貓,他們現(xiàn)在虐貓小心將來殺人,到時候局子里見說不定他們罪比我重!”
“就你這熊樣,一看就在這租房住,你房東能讓你養(yǎng)貓?做白日夢吧你!”
張安住在這里時間也不短了,喜好八卦的大媽們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他是在這里租房的人。
張安一時間沒話說了,他想收養(yǎng)這只貓,但這不代表現(xiàn)在這只貓就是他養(yǎng)的。
他也沒法證明這只貓是他養(yǎng)的,畢竟很少有房東會放任房客養(yǎng)貓。
忽然,他肩膀一涼,仿佛有人拍了他一下。
“讓啊,我是他房東,我讓不讓與你何干?”
他轉(zhuǎn)過頭去,只見一個穿著黑盤扣唐裝,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的青年站在他身后。
這青年模樣文雅,面色帶些孱弱蒼白,身后還跟著個彪形大漢。
張安認(rèn)出這是他的房東崔生來,問道:“房東,你咋在這?”
崔生道:“從學(xué)?;丶?,感覺這邊不大對勁,繞過來看眼,剛聽見你…”
另個大媽打斷了他的話,道:“你說是就是嗎?誰知道…”
她說了很長時間,在這期間崔生一直沉默著,等到她終于無話可說時,才道:“需不需要我把合同拿來給你看?我家?guī)资追孔樱饨o誰養(yǎng)什么是我的自由,與你何干?”
崔生在這個小區(qū)里也算小有名氣,自從上次隔壁大爺家鬧鬼,讓也有幾分修為的他抓了后,知道這事的人見到他也不免多尊重幾分。
那些大媽也自然知道這件事,見他來了也消了幾分爭辯的心思,只是終究孩子被打心有不甘,剛想開口卻聽崔生道:
“這里沒監(jiān)控。”
話音方落,孟騰上前幾步,冷冷的盯著幾人看。
幾人頓時慫了,打著回去傳八卦罵人的心思想走。
崔生又叫住她們,意味深長道:“別忘了我是做什么的?!?p> 那幾個大媽又消了回去亂說的心思,生怕被崔生用詭異手段報復(fù)。
“搞定!”崔生見幾人離去,轉(zhuǎn)頭向呆愣在一旁的張安道?!白甙桑沿垘Щ厝ズ煤冒?,或者找個寵物醫(yī)院…說來騰哥你能治嗎?”
孟騰無語凝噎,他練武那么些年,治療跌打損傷之類的早就爐火燉青了。
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會治貓。
“找寵物醫(yī)生吧,我治自己都差點給我腿整廢?!泵向v搖搖頭,說道。
“算了我來,跟大老板那么些年,我已經(jīng)全能了。”
崔生尋思尋思,吩咐孟騰從包里取出藥物繃帶,讓張安把貓放下,安撫之后開始包扎。
“房東,你不是在讀研嗎?怎么還有老板?”
張安放下貓,捋順貓毛,用火腿腸轉(zhuǎn)移了貓的注意力,讓崔生給正骨。
“我們習(xí)慣叫導(dǎo)師為老板,平時當(dāng)面我不敢喊,私下該吐槽還得吐槽?!?p> “好了。”隨著那只貓的一聲慘叫,骨頭被崔生推了回去。
喵喵瞪了崔生一眼,一爪子蹬開崔生跳到張安懷里。
張安受寵若驚。
“你家貓挺有靈性的,好好養(yǎng)著吧?!?p> “我周末會過來跟你一塊住,不然容易被導(dǎo)師抓壯丁。你以后養(yǎng)貓記得收拾好房子的衛(wèi)生,今天周六,我跟你一道回去?!?p> 他為了方便讀書在附近買了一套房子,周末時常過來住著,但為了不太浪費,他又租出去了一個屋,張安就是他的租客。
“還有些關(guān)于租房的事,我想跟你談…”
話未說完,那只貓突然狠狠的一撞張安。
詭異的是,那貓也沒有太大,按理說撞不動張安一個一米八的成年男人,它卻真的把張安給撞踉蹌了幾步。
與此同時,孟騰情急之下拽著崔生急忙后退,一輛走著s型的車往這沖撞來,剛好把撞開張安卻來不及躲避的貓碾在車輪下。
崔生來不及慨嘆這事情的狗血和概率小,張安一句粗口就已經(jīng)爆出來了。
“臥槽你這xx怎么開的車!”
張安雙目圓睜,沖上前去想要攔車。
他不知道自己的貓怎么樣了,他只想去看貓。
崔生也顧不得罵了,生怕他也沖到那個還發(fā)動著車前找死,一下子扯住了他。
別看崔生文文弱弱的樣子,好歹也是修行過的,控制個張安很容易。
孟騰想要去找車主討說法,結(jié)果那車來回碾了幾下后晃晃悠悠的開走了,車速還賊快。
張安看見地上的血肉模糊接受不了,整個人呆呆愣愣的。
“孟騰,別報警,你回去,給我查出這人姓名身份八字。”
崔生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孟騰應(yīng)了聲,開始找人脈查那車主。
“為什么不報警!他軋死了喵喵!”張安抓狂道。
除了他被父親掃地出門時,他從未如此無助過。他喂了兩年的貓,馬上就要被帶回家養(yǎng)了,然后被車軋死了!
“我,要,給,他,下,咒!”
崔生也氣的不輕。
他從小喜歡小動物,但一直沒時間養(yǎng),現(xiàn)在他邊讀研邊經(jīng)營家族,更不可能養(yǎng)小動物了。
好不容易出租房子時碰見個想養(yǎng)貓的哥們,他本來以為自己能蹭點吸貓時間,貓被撞死了!
他要給那撞死貓的人下個老祖創(chuàng)的五雷轟頂咒!誰都別攔他。
寒中客
對不起,最近家里出了點事,我姥姥住院了,我親弟生病了,我自己精神狀態(tài)也越來越不對勁… 再加上最近確實忙,更新不大及時…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