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被悉心照料
江濤打來電話的時候,路曼真睡著了,她最近嗜睡。
“媳婦,睡著了是嗎?”
“你怎么知道?”
“我剛才打過一次電話,你沒接?!?p> “哦,我真是睡得太死了。什么也沒聽見。”
“能睡好啊,多睡覺。你想吃什么就跟我媽說,讓她給你做。她會做的菜挺多的?!?p> “嗯,我知道。多麻煩人家啊?!?p> “咳,有什么麻煩的,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她樂意著呢,我剛才也給他們打過電話了,警告他們好好照顧好我媳婦?!?p> “哎喲,你別跟人家那樣說話,真是的?!?p> “呵呵,也不是警告了,就是提醒提醒?!?p> “你真是的。”
“跟他們有什么客氣的。要是他們惹你了,你跟我說,我批評他們?!?p> “你快行了吧,爸媽多好啊?!?p> 江濤笑,“好我就放心了?!?p> 路曼能說什么,只能說好。
路曼打完電話。
江媽敲敲路曼的房門,“小曼,我進來了啊?!?p> “媽,您請進?!甭仿ο麓?。
門開了,江媽笑瞇瞇地走進來,端著一盤水果,“吃點水果吧?!?p> 路曼忙起身,接過來。“謝謝媽。”
“你吃吧。”江媽說:“多吃點兒水果對身體好,對胎兒好?!?p> 路曼即刻微笑,“好好,媽一起吃吧?!?p> 江媽搖頭,“不敢吃這東西,太甜。”
婆婆血糖高,盡量不進甜食。
“中午想吃什么?”江媽笑著問:“想吃肉嗎?”
“嗯……”路曼真不好意思點菜。
“想吃肉,就給你燒排骨,不想吃,咱們就炒兩個青菜。”
“都可以,媽。”路曼說。
“沒事,你想吃什么就跟媽說,媽給做?!苯瓔屨f。
路曼可不敢把婆婆當傭人使喚啊,會讓她有負罪感的。
“那,做個肉菜吧。我可以少吃一點兒。爸也愛吃肉啊?!甭仿f。
就算路曼自己不想吃肉,也不能不給老公公吃肉啊,頓頓有肉,那是老公公的人生準則,他老人家,胃虧肉還了得?
“那也行,做個肉菜,弄兩個素菜?!苯瓔屨f。
“媽,我?guī)湍?。我給您打打下手?!甭仿f。
“不用不用?!苯瓔屭s緊攔住,“有你爸呢,讓他干就行了。你就歇著,好好把寶寶養(yǎng)好?!?p> 路曼好不自在,讓兩個老人干活,她一個年輕人躺著,她過意不去啊,不干吧,真覺得心里不好受,干吧,他們又不讓,唉。
不自在,就是不自在。
她就不是那種能心安理得地躺在床上讓人伺候的人。
“你什么都不用管,爸媽來就是來照顧你的。江濤都吩咐了,讓我們認真完成任務。”江媽笑說。
路曼臉上不自然地抽了抽,“媽,那我多不好意思啊?!?p>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現(xiàn)在是重點保護對象,老江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呢,老江家都盼著這個孫子呢?!苯瓔屨f。
孫子?怎么知道就是孫子?也可能是孫女呢。這話路曼沒好意思說出來,只要老頭老太高興,他們愿意怎么想象都行。他們盼孫子,對于自己來說是個不小的壓力。
不過江濤說過,生什么,他們都得樂得屁顛屁顛的。
江媽看了看桌上的手機,說:“媽做飯去了,你少看手機,有輻射,對胎兒不好。”
什么?手機也不讓看了,輻射?什么東西沒有輻射啊?
那干什么呢?
路曼不知所措。
江媽倒給出了主意,“到窗邊看看風景吧,樓下風景不錯。”
“哦,好?!甭仿裉焖械男θ荩际巧鷶D了出來的。
好,當乖兒媳婦,聽婆婆的,到窗邊,坐高凳,觀風景。
路曼昨天自己在家,覺得一天過得特別快。今天,似乎表走得極緩,每時每刻都慢了下來。
她在陽臺坐了半天,又翻了一本書。聽著公婆在廚房叮叮當當?shù)母鞣N聲響。看了看表,才過了半個小時。
中間,路曼還去嘔吐了一次。
終于到了吃飯的時間。
路曼也別等婆婆來叫自己吃飯了,聽著飯做得差不多了,她趕緊主動從臥室出來,張落著擺放碗筷。
“媽做的菜真香?!甭仿涞馈?p> “是嗎?”江媽笑,“你喜歡就好?!?p> 說實話,路曼聞著肉味兒有些犯惡心,極力忍耐,千萬不能在看到婆婆的菜就去嘔吐,那簡直是大不敬啊。
路曼直犯惡心,用手撫著胸口。
江媽見狀,“是不是又惡心了?”
路曼覺得東西要出來了,顧不上回應,人已經(jīng)沖進了衛(wèi)生間。
路曼關上門,把能吐的東西都嘔了上來。
江爸站在衛(wèi)生間外,“哎,怪受罪的。這吐的?!?p> “是啊?!苯瓔屨f:“她是反應夠大的。我當年懷江濤的時候,好像就沒吐過。”
“小曼,沒事吧?”江爸問。
“沒事,爸?!甭仿亓艘痪?,繼續(xù)未完的嘔吐工作。
從衛(wèi)生間出來,路曼看公婆都站在那兒等她。
“不好意思,爸媽,我每次吃飯以前都吐,對不住了?!?p> “說哪兒的話呢。”江爸說:“懷個孩子,你也夠不容易的。”
“快坐下,歇會兒吧。想吃的時候再吃。”江媽說。
路曼坐下來,胃里基本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
“爸媽快坐,吃飯吧?!甭仿f。
“沒事,懷孕就這樣,吐了吃,吃了吐,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江媽說。
路曼點頭,“我沒事,就是影響你們吃飯了。”
“咳,我們沒事,快吃吧,吃完你就去躺著。”江媽說。
吃完飯,路曼就去呼呼大睡了。
睡到下午,江媽敲門,送來小吃和水果。
整整一天,路曼整個人都是拿捏著的,人和心都好像沒有著地一樣。直到江濤下班回到家,她才感覺踏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