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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魔百物語

第十三章 開端

狩魔百物語 午夜蕩秋千 3061 2019-05-26 20:42:43

  水塔

  三個蒙著面的家伙一動不動地站在污水池旁,他們眼睛里流竄著紅色的利芒,平靜的池水上漂浮著一大堆令人作嘔的浮沫,突然,一連串比腦袋還大的氣泡從地底涌上來,然后發(fā)出如同巨大野獸吞咽口水的聲音。

  看到這里,三人褪下全身的衣物,赤裸著身子,縱身一躍……

  咔嚓~咔嚓~

  很快,他們的身體消失在污水之中,黃白色的水面緩緩浮上來一層血污,隱約可見一個暗紅色的影子,蟄伏在水光之中……

  荊棘林

  “小鬼,到了我們手上,難不成你還想掙扎?別妄想了,這樣,我才會讓你死得稍微舒服一點!”兀自繃著面皮的女人想要再度收緊束縛在夏彥身上的發(fā)絲,不過,這一次,她卻吃了癟!

  一股奇怪的力量從刀身回流至夏彥的身體,然后從他接觸刀柄的皮膚里,突然蒸騰起白色的霧氣!

  “你究竟是什么東西?”女人纏在夏彥手臂上的發(fā)絲開始焦枯,大量白煙從他的皮膚里涌出,在女人抬頭看向夏彥面部的時候,突然,一種森寒之意襲遍全身!

  夏彥竟然在咧嘴笑!

  白氣不斷從夏彥身體里外溢,原本束縛著他的頭發(fā),感覺要被這種白氣點著了,女人心疼的撤回頭發(fā),一臉訝異的看向夏彥,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在一瞬間被某種東西剝奪了,亦或是可以說侵占了,他的瞳孔變成了黑色的漩渦,那張揚起的嘴角,竟讓她忍不住有種想要遁逃的沖動!

  不過,這種想法只是一瞬,論兇性,它們好歹是積怨已久的鬼,怎么可能懼怕這樣一個毛頭小鬼?

  隨著身上的束縛盡數(shù)消失,夏彥彎曲著身子,把臉沉入黑暗,白氣隨著他劇烈抖動的身體蒸騰而出,迅速將他籠罩!

  “哼,越是這樣,我就越想要殺了你??!”

  女人的頭發(fā)以幾何倍數(shù)增長,整張扭曲的面部也不停長出頭發(fā),從夏彥這個方向看去,女人就像一簇巨大的黑色真菌,又像是一巻密度極大的毛線球,無數(shù)絲線在她的力量控制之下,擰成一把長矛的模樣,冰冷的尖刺大得足以將夏彥的身體破開一個比腦袋還大的缺口,風聲凄緊,如惡鬼嚎哭!

  “死吧!”女人不能再讓眼前的小子占盡風頭了,這里是它們的地盤,她那扭曲的自尊心決不允許受到任何踐踏!

  發(fā)絲化作的利矛撕扯著嗚咽的風聲,轉(zhuǎn)瞬而至!

  隱于白氣之中的夏彥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也不見他有什么明顯的動作,似乎只是提刀格擋一陣,發(fā)絲化作的利矛便像是撞到一堵厚重的墻壁之上,再也不能迫近分毫!

  “好小子,看你能擋得住幾個方向!”

  話音剛落,發(fā)矛瞬間分裂成數(shù)道長劍的模樣,彎曲著朝夏彥腰間刺去,夏彥不退反進,像一顆彈射而出的炮彈,躍至最高點的同時,他整個人逆時針旋轉(zhuǎn)揮刀,完全違背了物理現(xiàn)象!

  發(fā)束如斷裂的飛絮般灑落,夏彥急旋的動作仍不停歇,宛如一臺絞肉機,又如暴風中心,高密度的氣壓被刀刃彈射而出,直至發(fā)束完全消失,連同那顆光禿禿的頭顱也險些被斬成碎渣!

  滾落在地的頭顱沒了半點動靜,像是被刀刃瞬間奪去了性命。

  那具沒有頭的男尸像是忘了可以用彩智來作為要挾,從肚腹之間張開的大口一直呈緊繃狀態(tài),像是對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表現(xiàn)出一種無法理解的姿態(tài)。

  “還要繼續(xù)么?”

  男尸驀地一怔,這才想起手中還有一個可以全身而退的籌碼,“你別過來,否則我、我殺了她!”

  “你試試看?。 ?p>  話音剛落,揮刀完畢的夏彥從白氣中劃出一道急電,掐在彩智喉嚨間的手臂應聲斷裂!

  “你!你竟然!”無頭男尸伸手接住切口平整的手臂,不停往后急退,一種恐懼的情緒像傾軋過來的海水般將他包圍,他必須逃,不然的話,會死的,他的腦中一直

  夏彥扶穩(wěn)彩智之后,依舊保持著單手執(zhí)刀的姿態(tài),像是隨時要了結(jié)對方的性命,等無頭男尸稍稍走遠一點之后,他才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彩智姐,你稍微扶我一下,那東西可能還會回來,讓我再震懾他片刻。”

  兩人足足在汽車的燈光中等待了十多分鐘,夏彥才脫力般倒在彩智的懷里。

  “你不要緊的吧?”彩智屈身跪地,好讓夏彥稍微舒服一點。

  “沒事,彩智姐,你還有力氣的話,麻煩你幫我扶到車上,田間屋,出事了?!?p>  “出事了?難怪電話一個也打不通!”雖然剛才彩智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她隱隱感覺到,應該是坊間傳說的那兩個人在作怪,雖然她看不見,但夏彥奇詭的動作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他不是普通人。

  ……

  在車上的時候,夏彥就已經(jīng)把事情大概的情況跟彩智說了一遍,這個有些瘋狂的女人一聽說田間屋出了這種事,而且有可能危及更廣,登時猛踩油門,這個舉動讓夏彥想起了那個和她行事風格有些相像的女人——千葉凌。

  樹影在飛快后退,夏彥躺在后排座椅上,享受著夜風魚貫而入的舒適感,弦月高懸,清輝泄落,夏末的夜,在清寂的公路上,的確有另外一番滋味,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在夜輝間反復扭動,那股血液里涌出的灼燙感仍在,不過,相比以前,他已經(jīng)好上很多了。

  “夏彥,你叫夏彥對吧?”

  “恩。”夏彥并不是太想聊天,他在想一個問題,田間屋并不是鬧市區(qū),雖說早上有些商販會在離田間屋不遠的地方擺早市,但一到11點過后,其實那里挺冷清的,所以那個神秘儀式的符號,才會出現(xiàn)在那里,可是,要說人少又僻靜的地方,選擇荊棘林豈不是更好?

  “夏彥,請多指教。”彩智在開車的同時把手伸向了夏彥。

  “不需要這么正式吧?”夏彥伸出另一只正常溫度的手臂同她進行了極為正式的交握。

  “握過手了才是朋友。既然是朋友了,我就把凌晨我看到的情況告訴你?!辈手擎告傅纴恚跋膹?,你聽說過案山子的故事沒有。”

  “沒有。”

  “曾經(jīng)有一個村子,他們古老、封建、而且迷信,既不與外人來往,又不主動走出地界,自給自足。村子四周也相應的筑起圍欄,用來抵御猛獸或是外族入侵。村西口,住著一對姐妹,父親早逝,只有一個母親在操持和維系整個家庭。由于男尊女卑的思想在村子里普遍存在,所以這一家人的地位相當?shù)汀1緛砭碗y以維系下去的家庭,在某個雨夜,變得更加艱難,因為,那一晚,姐妹倆失去了她們的母親,而且,她們是看著自己的母親,為了保持貞潔,被一個男人活活掐死。

  第二天,村里來人調(diào)查,因為那個男人在離開前曾恐嚇過兩姐妹,所以,這件事情就在威嚇和恐懼之中,被所有人遺忘了。但是,姐妹倆的生活還要繼續(xù)下去,姐姐那一年16,妹妹8歲,對于長期沒有良好營養(yǎng)攝入的兩人來說,一些重活是根本沒法干下去的,姐姐逼不得已,做起了藝妓,白天,她就在居酒屋里配客人喝酒,晚上就回去照顧妹妹,可就是這樣艱難的家庭,那個害死了她們母親的男人,還是做出了更加禽獸的事。

  同樣是個微雨綿綿的夜晚,姐姐照常打著油紙傘下班回家,可她并不知道,那個男人一直尾隨著自己。她的家門外有許多稻草人,據(jù)說是過世的父親,為了那年種下的豆子能夠順利長出,可沒等豆子從地里長出來,父親就死了,這些稻草人便一直安插在早已荒蕪的田地里。

  而這天晚上,回家后的姐姐,發(fā)現(xiàn)離他家最近的一個稻草人不見了,在她記憶里,那是個穿著黑布衣帽的稻草人。正當她有些納悶的時候,她看到妹妹躺在自己屋里那單薄的榻榻米上,迷迷糊糊地咳嗽著,姐姐自然很心疼,她點了油燈,悄無聲息的走過去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懷里正抱著那個身著黑色衣帽的稻草人。其實,妹妹并沒有睡著,而是在那里哄稻草人,讓它先睡。

  姐姐看到也不好說什么,只是認為妹妹整天一個人呆著,可能很孤單,正當她準備去做點東西給妹妹的時候,她看到那個男人醉醺醺的拉開了腐朽的大門,為了青白,姐姐一時想不開,將剪刀捅進了自己的心口,妹妹和她的稻草人目睹了這一切后,從此仿佛變了一個人,她沒有報案,沒有再出一次門,但是,那個男人每天都能從她屋子里聽到諸如‘扭斷他的脖子、斬首、斷腿’之類的話語。

  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好多天,其間沒有一個人來主動探望消失多日的姐姐。有一天,他實在忍不住,偷偷掀開了她家的房門,這一掀不要緊,可這個男人卻被嚇得連滾帶爬的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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