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聽過......”洪恩心頭有些怨氣上涌,不禁握緊了大棒。
“這些個好漢如今都在這山上,洪兄弟何不一起來上山快活?”阮小七以為洪恩被這幾個名頭嚇到了。
“只是洪恩已是答應(yīng)了西門大郎,護送至那陽谷縣,怎能失信于人,日后洪某再來拜見各位好漢?!闭f完竟然退到西門大郎身后,不再言語。
阮小七見他如此,也只得作罷。
那阮小五從懷中掏出幾個物件,混入商客之中,喊道:“都聚攏來,給你們看看這個物件,剛出爐的,還熱乎著呢?!?p> 這六七十人商隊,卻是十來戶商家糾結(jié)而來,那西門大郎藥材最多,聽得阮小五所說這鐵牌種種好處,驚嚇之余,又見喜事,先吩咐管賬和阮小五算計,近兩千兩本錢的參茸藥材,十分之一便是二百兩,每兩月往來一次,西門大郎見那年票最是劃算,當即數(shù)出六百兩銀子買個年牌,揣在懷里。那腦子靈活的見西門大郎這等機靈人物出手,紛紛效仿,居然買那年票的最多。
商客們見那嘍啰居然帶了紙筆,火把照耀下,記下各個商客名字,日期,籍貫,所販賣貨物,眾人心安了下來。
“這條路若是如此安全,這一份買路錢,當真值當了?!?p> “剛才真是嚇煞我了,這腿此刻還有些轉(zhuǎn)筋。老四,快幫我揉揉?!?p> “我這上月才新娶得娘子,還以為她要守寡了?!币荒贻p漢子喜極而泣。
“你是多慮了,你娘子定不能守寡,你家隔壁老王自會去照顧,哈哈。”
“這三雄怎的上了梁山便轉(zhuǎn)了性子,以前曾挨過他們劫掠,雖也是不傷性命,那財貨可是不留一毫?!币荒昙o稍長的商客,低頭思量不解。
“這是真的嗎?我還是不信啊,這山大王怎么做起那官府的行徑?”一個北地販茶的商客也是將信將疑。
“但愿這山大王言而有信?!?p> “大王饒命!”
眾商客正低聲談?wù)摚灰妱偛艓讉€逃命的從后面屁滾尿流,飛奔而來,混入人群。后面又是百十人打了火把,刀槍亂響,一大漢領(lǐng)頭追逐而來。
洪恩,西門大郎及中商客心中一涼。
賊人的話,果然不能信!
阮小七長身一看,喊道:“莫慌,都是我梁山的好漢?!鼻昂蠼鼉砂賴D啰將那商隊圍了,商客之中早有那膽子小的暈倒在地。
“這點膽量,還敢出來行商。”阮小五瞧見那幾個逃命回來的,讓嘍啰安撫了,笑道:“不巧了,我這身上牌子賣光了?!?p> “兄弟,我這里帶來了?!眲⑻铺嶂鴺愕?,大步奔來。
聚義廳上,燈火通明,杯盤羅列,酒香四溢。群雄皆是滿面欣喜。晁蓋道:“這王頭領(lǐng)的法子,果然絕妙?!?p> “讀書多了,胸中自有筆墨良謀。”吳用搖著羽扇,自覺臉上有份讀書人的榮光。
“軍師此言甚是,若不是軍師指路,我等哪能上得梁山?”劉唐笑道。
“只此一份買賣,那些鐵牌子便換成了兩千多兩白銀,這天下還有如此省心省力的生意?”阮小二道。
“三雄和劉唐兄弟,下次再有買賣,可要我老杜和林教頭,宋萬兄弟出馬了?!倍胚w急道。
“這個全憑晁天王吩咐?!比钚∥逍Φ馈?p> “眾位哥哥莫急,那伙商客說了,回去便去傳揚咱梁山美名,多聚商客再來販賣行商,不出數(shù)月,山寨腳下便日日都有那商客來送那買路錢。”阮小七端了酒盞,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以后山寨可多置些器械馬匹,若是有那去北地販馬的商客,可要多加留心。”林沖也道。
“那再建的酒店可要盡快趕工了?!惫珜O勝道。
“正是,朱貴已經(jīng)催促下去了,還有一事稟報晁蓋哥哥,朱貴家中還有個兄弟,叫做笑面虎朱富,在那沂水縣也開了家酒店,朱貴見山寨要再建酒店,怕是人手不夠,就自作了主張,寫了信去,邀他入伙,也來幫晁蓋哥哥分憂?!敝熨F朗聲道,心里卻想起了王倫。
“朱貴兄弟,山寨正該多聚好漢,自家兄弟更是親近,那朱富兄弟來了,也替山寨管家酒店,坐把交椅。”晁蓋喜道。
吳用和公孫勝聽了卻是對視一眼,各自一笑。
二龍山,寶珠寺大殿上,魯智深與楊志正談?wù)撔╆P(guān)西故事,一嘍啰急急跑進來報:“報與兩位頭領(lǐng),山下兄弟劫了個書生,他自家說道是楊頭領(lǐng)舊識,特來相仿,已在半路了。”
楊志聽了,奇道:“我這弄槍使棒之人,哪里識得什么書生?”
魯智深聽了道:“楊兄弟也是頗多際遇,出去一看便知。”說完,二人起身出殿相迎,來至三關(guān)上,方見幾個嘍啰押送了一個白衣書生,楊志見了,忙拱手道:“原來是王頭領(lǐng)大駕,楊志未曾遠迎,恕罪恕罪?!?p> 魯智深正不知此是何人,只見那書生還禮道:“小可王倫見過楊制使,半載未見,甚是掛念,前幾日聽了信報,楊制使和魯提轄占了這二龍山,今日特來相慶,這位大師想必就是那拳打鎮(zhèn)關(guān)西的魯提轄,王倫有禮了?!?p> “哪還有什么魯提轄,直呼灑家花和尚便是,王頭領(lǐng)莫不是那梁山上叫做白衣秀士的?”魯智深聽楊志稱他王頭領(lǐng),這書生又自報了姓名,心中已是明了。
“正是小可,今日得見魯大師真容,幸甚幸甚?!蓖鮽惖馈?p> “哈哈,灑家也早想一見王頭領(lǐng)了?!濒斨巧蠲嗣夤獾念^頂?shù)馈?p> 楊志引領(lǐng)了王倫,來至大殿,王倫殿外解了寶劍,嘍啰接了,三人進了大殿坐了,魯智深吩咐了嘍啰準備酒肉,楊志道:“梁山一別,楊志時常掛念王頭領(lǐng),只是貪戀了那個制使虛名,輾轉(zhuǎn)至今,不想還是落了草,楊志一介武夫,鼠目寸光,王頭領(lǐng)當初苦苦相留,俺卻不曾落草,如今臉上又添了金印,本想去投奔王頭領(lǐng)時,心里好沒志氣。因此躊躇未決,進退兩難之時,相識了魯提轄,還有那林教頭的徒弟曹正,用計賺了這二龍山,才得安頓。想起王頭領(lǐng)當初細數(shù)那高俅所做所言,一一料中,悔不該當日未聽從王頭領(lǐng)相勸,慚愧!”
“楊制使將門之后,這般心思也是正理,離了梁山后,小可在東京有些耳目,知道制使殺了那潑皮牛二,陷在牢里,小可身在梁山,書信往來東京,多有不便,吩咐他們使用銀子打點時,回信道,楊制使已經(jīng)刺配了大名府,只得打點了那兩個防送公人,略作寬濟,也叫楊制使路上少受些苦楚,叫做什么張龍趙虎的。”王倫道。
斯蒂芬·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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