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怎么追到你娘子的
有一下午的準(zhǔn)備時間,一般人看來是為了照顧他們所考慮的。
但是經(jīng)歷了初試后,曹月可不這么認(rèn)為。
跟這幫江湖人講規(guī)矩講道理,怕是讀書讀傻了。
俗話說夜長夢多,不管便宜師傅她們是不是故意的,這段空白的時間恐怕會變成在初試后的復(fù)試。
“千雪,你會不會功夫?”
“我會一點,不過沒有阿碧厲害,只能對付一兩個人。”
“現(xiàn)在你的侍女不在,對吧?!?p> “嗯,是不在身邊。”
白千雪并沒有將的醫(yī)術(shù)算進去,也不算是謙虛,用醫(yī)術(shù)傷人本就是藥王谷的禁忌,只有危及性命迫不得已的時候,才能這么做。
如果肆意地用醫(yī)術(shù)傷人,那么藥王谷和毒王谷也就沒什么區(qū)別了,而他們一向不恥毒王谷的行事作風(fēng)。
完全不會武功的曹月感覺自己拼命的話也打得過一個成年人,再算上白千雪的尺寸,他默認(rèn)她不如普通成年男子,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較。
“方丈等一下,我忽然腹痛難忍,請問你相國寺的茅房在哪里,我借用一下?!?p> 忽然,曹月將阿福塞給白千雪,捂著自己的肚子,沖著主持喊道,急匆匆地快步過去的同時,還不忘拉上她。
“你上茅房拉著我干什么?”
“我上茅房的時候,你順便幫我把脈,看看是哪里出毛病了?!?p> “……”
白千雪不知道曹月是抽了什么風(fēng),就讓她一個大姑娘去茅房給他把脈。
在場還沒走的人,也感覺曹月很荒唐。
直到一個人忽然驚呼。
“我的黃紙呢!剛才還在我懷里。是誰!是誰偷了我的黃紙!”
丟了黃紙的人向周圍的人看了一圈,猛然想起之前有人走的時候撞了一下他,趕緊朝一個方向追去。
一道靈光從眾人的腦海中一閃過,一瞬間在場相互不認(rèn)識的人看彼此的眼神都不太對勁。
“防人之心不可無,諸位各自珍重,明日寺院里再見,告辭?!?p> 有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已經(jīng)追上住持的曹月,直接挑明大家的顧忌,然后坦蕩地轉(zhuǎn)身離去。
話都說明了,大家都心知肚明該怎么做,相互警戒地對視,然后一個一個陸陸續(xù)續(xù)選了一個沒人的方向散去。
剩下的除了已經(jīng)進入相國寺內(nèi)的曹月和白千雪,只有何幼葉,還喬天驕。
何幼葉不懼怕有人搶奪她的黃紙,待在相國寺門前不走,沒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沒想好去哪里。
她一直在毒王谷練功夫,第一次出來就聽說六扇門招人,腦袋一熱就來了。
除了參加六扇門的考試,空閑時間該干什么,她完全都沒想過。
而喬天驕?zhǔn)歉黄鹆粝?,因為她想跟何幼葉做一個買賣。
“嗨,高手,我們做一筆買賣怎么樣?!?p> “什么?”
“你負(fù)責(zé)搶黃紙,我負(fù)責(zé)找買家,大家一起發(fā)財。”
喬天嬌攔著何幼葉的肩膀嬉笑著說道,換裝她是行家,早就看出了何幼葉是一個女的,人神秘功夫又高,這也是一種魅力,對她很有吸引力。
“不用了,我不缺錢?!?p> 何幼葉推開喬天驕的手臂,隨便找了個方向就走。
如果不喬天驕胸脯頂在她臂膀上異樣的觸感,暴露了她是女兒身,這輕薄的動作,足夠讓何幼葉廢掉她的一只胳膊。
“哎!別走啊,買賣不成仁義在,交個朋友怎么樣?!?p> “等等我,不用你搶,我去買幾張回來,分給你,留著備用也好啊?!?p> 喬天驕追趕著何幼葉的身影遠(yuǎn)去,曹月才拉著白千雪探頭探腦地從大相國寺正門走出來。
“阿彌陀佛,施主,這又是何必如此,若是沒事的話,直接就在寺院中住下便可,這位女施主,貧僧也會派弟子護送她到最近的尼姑庵暫住,直至考試開始。”
“方丈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曹月還有俗世要處理,明日再來麻煩方丈?!?p> 曹月從白千雪手里接過阿福,一本正經(jīng)的拒絕道。
但是實際上不光是和白千雪有約,還因為他已經(jīng)看透了這位大相國寺住持的本質(zhì)。
大相國寺住持-男-寂滅【寺院里的素齋越來越不合胃口,打算伙同面前的考生釣只放生池里的甲魚嘗鮮,然后歸咎于他的不正經(jīng)和尚?!?p> 素齋吃不貫,打算拉他開葷,然后給將事情推到他身上?
方丈你是這樣做了多少次,會如此熟練,看到一個人就能有這樣的念頭。
六扇門的考試被安排在大相國寺中,曹月也不敢因為這種小事得罪住持。
這和尚為了滿足口舌之欲,這算盤打的啪啪響啊。
“既然如此,貧僧就不再強求,施主且去?!?p> “那么,告辭。”
“大師告辭?!?p> 白千雪也道了一聲別后,跟上了曹月。
沒多久,他們兩個人就已經(jīng)回到了汴京城內(nèi)
“千雪,你住在汴京哪里,我送你回去?”
“大驛站,我對汴京不是很熟,麻煩你了?!?p> “那還真是巧啊?!?p> “嗯?”
曹月正想說自己正好也住在大驛站,忽然一想,事情不對。
在考試期間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是便宜師傅的徒弟,那他一個孤兒就沒有理由住在官家的大驛站了。
“真巧,順路啊,我也住在那旁邊不遠(yuǎn)?!?p> “哦,不是很麻煩你就行?!?p> 兩個人說道這里同時不說話,氣氛說不上尷尬還是曖昧,好似單純的朋友結(jié)伴趕路。
曹月抓心撓肺的想話題,但實在是缺乏經(jīng)驗,只能摸著阿福在心中祈禱。
阿福啊阿福,給我一點福氣,讓我能夠拿下這個金元寶,以后咱倆就吃穿不愁了。
結(jié)果很明顯,阿福也幫不了曹月。
兩個人到了大驛站,曹月也沒想出不唐突的話題。
曹月都想打死自己,這么好的機會都不珍惜,活該自己上輩子當(dāng)了一輩子單身狗。
“我到了,等回去我就會和阿碧說,晚上的約會,你放心,答應(yīng)了我就會去?!?p> “好,我也會準(zhǔn)時到約定的地方等你。”
曹月面帶微笑目送白千雪進入大驛站,心卻在滴血,對自己好絕望。
“白小姐回來了,就只有你一個人嗎?”
“嗯?!?p> 白千雪對驛站守衛(wèi)的問候,也沒感覺到有什么奇怪,點了點頭。
然而守衛(wèi)就奇怪了,難道她不是和名捕的徒弟一起的嗎?名捕的徒弟又為什么到了站在驛站門口不進來。
曹月在大驛站外面足足站了一盞茶(十五分鐘)的時間,才抬腳走進大驛站。
看到面前的守衛(wèi),忽然想起了什么。
這個家伙的老婆好像是坊花什么的,也許能找他取取經(jīng)。
于是曹月在守衛(wèi)的面前站定,目光炯炯地盯著他。
“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追到你娘子的?!?p> “……”
“你不說,我就站在這里一直看著你?!?p> 守衛(wèi)頭上不由冒出絲絲冷汗。
怎么會有這么無賴的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