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和荀彧等人也都表示這個計劃的可操作性強,執(zhí)行度非常高,于是劉辯也放緩了攻城的強度,他在等待戲志才完成這個戰(zhàn)略目標。
但沒想到僅僅過了幾天之后,他又收到了第三封書信,信中說敵人的援軍已到,高要城在短時間之內(nèi)攻不下來了。
劉辯到心情可謂是大起大落,不過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什么情況都會發(fā)生。他也沒有過于苛責戲志才,而是寫信好生安慰,讓他堅守在那里,不要輕舉妄動。
在軍帳中,劉辯坐在上座,將戲志才的情況粗略的描述了一番后,問下面的將領(lǐng)說:“現(xiàn)在番禺城久攻不下,戲志才那邊也沒有取到計劃中的效果,不知諸位可有什么好的建議?”
眾將交頭接耳,一時之間都沒有什么好的辦法,番禺城離揚州實在太遠,雖然說幾乎拿下了整個南???,但對于他們軍隊的補給來說只是杯水車薪。源源不斷的糧草和戰(zhàn)略物資還是要從揚州運送過來,這場戰(zhàn)爭不能打的時間過于長。
倒是郭嘉站起來說:“主公勿憂,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牢牢的占據(jù)了龍川、揭陽、增城、博羅等城,而戲志才也迅速地攻占了高涼、臨允、思平,互為犄角之勢?,F(xiàn)在最為著急的應(yīng)該是士燮而不是我們,他比我們還要頭疼。”
“奉孝兄言之有理,只要我們大軍一天站在交州的土地上,士燮都會提心吊膽。戰(zhàn)爭的主動權(quán)掌握在我們的手里,主公不必如此焦躁?!眲涎a充說道。
張纮這時也說道:“不如我們可以派去使者和士燮和談,讓他割讓交州三郡,來彌補上次進攻我們的過錯。另一方面還可以麻痹敵人,讓他們掉以輕心?!?p> 劉辯同意了他們的想法,不過在這之前要先狠狠的打疼交州軍,這樣才能逼迫他們促使和談。萬一如果和談成功,那這次進攻也可以停止了。畢竟戰(zhàn)爭是政治的延續(xù),如果能用政治手段解決問題,那也就不用發(fā)動戰(zhàn)爭了。
士燮在幾次失利之后,現(xiàn)在對謀士程秉的建議言聽計從,再也不敢有浪戰(zhàn)。堅壁清野,以挫敵銳!同時交州的老百姓也不了解揚州軍的作風,甚至有些人認為他們侵犯了自己的土地,對揚州軍咬牙切齒。士燮也利用這種情況爭取到民心,成功地維護了城中的治安。
士燮在本土作戰(zhàn),由于高要、四會、端溪等北部諸城都掌握在他的手里,西邊的糧草源源不斷的運送到番禺城,只要他能繼續(xù)堅守,那就不怕?lián)P州不撤軍。
揚州大軍出征也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將士們原先高昂的士氣逐漸回落下來,幸好由于平時訓練有素,也不至于戰(zhàn)斗力下降的過快。
……
“殺??!”
“沖啊!”
隨著新的一天的開始,番禺攻守戰(zhàn)又拉開了序幕。
雖然劉曄設(shè)計的霹靂車在這里無法制造,但制作一些簡易的投石車、攻城車等攻城器械卻是輕而易舉。太史慈、許諸、黃忠等猛將輪番上陣,但番禺城是南??さ闹行?,城池過于高大,揚州軍也無法迅速的攻占城墻。
程秉和劉巴也在有條不紊的指揮著交州軍的防守,兩人的才智絕對不低,打退了揚州軍一輪又一輪的進攻。
一個揚州軍將士順利地登上了城頭,他欣喜若狂,因為主公劉辯有言在先,攻上城頭賞銀百兩,有了這些錢他就可以改善他們家人貧苦的生活。
想到這里他更加賣力的進攻,但是其他的揚州軍就沒有他這么好的運氣能夠爬上城墻,要么是被流失射傷,要么是被金汁燙傷,只有他這個幸運兒成功地登上了城頭。
雖然他仍在賣力的和交州軍拼命,但是漸漸寡不敵眾,身中數(shù)刀之后,渾身漸漸被掏空了力氣,死不瞑目的躺了下去。
他死而無憾,他本來一家老小因為當?shù)氐目辆桦s稅而難逃到揚州,州牧大人宅心仁厚,分給了他們家土地還有房屋,讓他們得以生存下去,安居樂業(yè)。
等他成年以后去參軍,家里更是分得了額外的土地,想著家里人發(fā)自肺腑的笑容,他感覺他這一生沒有白活,他只是希望在他死后可以善待他的家人……
城下的劉辯看著英勇無畏的揚州軍一波又一波的發(fā)起攻城戰(zhàn),悍不畏死,雖然好幾次都已經(jīng)有人登上了城墻,但是取得的效果卻非常小。
有好幾次他都忍不住要下令撤兵,但是一想到如果撤兵的話,之前的戰(zhàn)果全部都作廢,他也只好雙眼含淚地下達著進攻的命令。果然是慈不掌兵啊!
終于在臨近傍晚的時候,揚州軍鳴金收兵,這意味著今天的攻城戰(zhàn)可以結(jié)束了。
劉辯也派人將和談的書信射入了城中。
士燮這幾天也焦頭爛額,雖然他并不缺少物資糧草,但揚州軍的攻勢頗為犀利,有好幾次都攻上了城頭,令他膽戰(zhàn)心驚。
他在聽到劉辯寫了和談書信后,連忙拆開看了看。當他看到這次退兵的條件竟然是割讓交州東部的南海、合浦、郁林、朱崖四郡時,頓時怒不可遏,生氣的拍著桌子。
他的弟弟士武撿起書信,看到信中說揚州軍竟然想要和談,頓時面露喜色,但他看到需要割讓四郡時,臉上糾結(jié)的神色也十分明顯。
雖然說這四郡的人口稀少,但這四郡卻是交趾郡的屏障,但如果一旦失去了郁林郡,交趾就暴露在揚州軍的鐵騎之下,是萬萬不可能答應(yīng)的事情。
為了他的小命考慮,他仍然對士燮說道:“和談一方當然是漫天要價,而我們落地還錢就可以,只要條件在我們能夠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還可以減少我們的壓力。畢竟現(xiàn)在交趾內(nèi)部也并不是鐵板一塊,有很多趨炎附勢的家族都紛紛給劉辯寫信?!?p> 程秉看士燮有些心動的樣子,連忙說道:“主公萬萬不可,現(xiàn)在我們堅守在這里,只要不出場作戰(zhàn),就一定可以成功趕走揚州軍,勝利遲早都是我們的。如果我們一旦和談,那士氣必然低落,將無戰(zhàn)心,還望主公三思!”
輿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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