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心中暗叫不好,連頭也不敢回,只能求救般的看向了蘇翎。
蘇翎在蘇衍面前哪里還有那公主的嬌氣,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知道長歌在看自己,卻也只能默默的把目光移開。
倒也不是蘇翎不想幫長歌,只是蘇衍的性子蘇翎太了解了,瞧這他那生氣的模樣,蘇翎也不敢?guī)烷L歌啊,此時心中雖是愧疚,卻也只能默默的移開了目光。
蘇衍在屋頂上聽了我許久,長歌和蘇翎的對話自然也是一字不漏的被蘇衍聽見了。蘇衍的面上沒什么表情,平靜的看著一旁手足無措的蘇翎,道:“回你院子去?!?p> 蘇翎像是得救一般,宛如小雞啄米一般點點頭,松了口氣道:“誒好,我現(xiàn)在就回去!”說罷,提著裙擺就跑出了屋子。
蘇翎跑得快,一溜煙便沒了蹤影,長歌也只能咬了咬牙,有些僵硬的轉(zhuǎn)過了身,對著蘇衍綻放出了一個微笑,柔聲道:“蘇衍,你來啦…餓不餓呀?我這有小廚房做的糕點,你要不要吃一些?”
蘇衍因為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坐在了一胖,一手把玩著手中的折扇,一手撐著頭,歪著頭微微抬眸看著長歌,眼底的神色幽幽的。
長歌瞧著蘇衍并沒有理自己的打算,也知道蘇衍生氣了,連忙替蘇衍接了一杯熱茶,遞給了蘇衍,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蘇衍的臉色,小聲嘟囔道:“我剛才不過是隨口一說,你莫要放在心上。”
蘇衍盯著長歌,面上依舊是一副平靜的模樣,接過長歌遞來的熱茶,緩緩道:“這還沒嫁到我府上,連和離的事都想好了?”
“那若是你真的不喜歡我了,難不成我還要賴在你府上不走嗎?我又不傻…”長歌說著,拿著桌上的請?zhí)灶欁缘淖诹颂K衍的身旁,胳膊輕輕地蹭到了蘇衍的身子,將手中的請?zhí)f給蘇衍,打岔道:“藍(lán)府遞了帖子來,明日是藍(lán)芯兒生辰,請我和翎兒去參加小宴?!?p> 蘇衍微微蹙眉,接過長歌遞來的帖子看了會兒,思索了一會兒后反問道:“你怎么看?”
“我對藍(lán)府的事幾乎是一概不知,只是這些日子牽扯出來的事似乎都與藍(lán)府有關(guān)。那日溫長玉似乎是知道她身上被我下蠱的事,我是想去瞧一瞧探個究竟的。”長歌說著,不禁又回想起溫儒言和藍(lán)氏告訴自己的事,思索了一會兒后開口道:“溫儒言當(dāng)年迎娶我母親之前似乎就和藍(lán)府有了聯(lián)系,這藍(lán)府能綢繆這么些年,心思一定不淺?!?p> 蘇衍倒是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估摸著這些事蘇衍心中也猜到了,只見蘇衍緩緩開口道:“那日流民所抓到的下蠱之人,我查了身份,那人也是藍(lán)府從前的仆人,后來犯了錯被趕出了藍(lán)府。”
“哦?”長歌揚了揚眉,聽著此事心中的謎團(tuán)更濃了。
藍(lán)府就像是在下一局棋,長歌只能隱隱約約地察覺到,可卻終是不能琢磨透藍(lán)府的心思。
“藍(lán)府…估計和南疆的聯(lián)系不淺?!碧K衍說著,將目光落在了長歌身上,緩緩道:“我娶了你,便是在藍(lán)府和鎮(zhèn)國公府之間做了選擇,今后在朝堂上我會給藍(lán)府一些壓力,他們不論心思多么縝密也終是會露出破綻的,此事也不急于一時,這次小宴你還是找個由頭拒絕了吧。”
長歌抿著唇,想了一會兒后才說道:“若是我不去了,叫翎兒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況且我也想去試一試藍(lán)府的深淺,你便叫我去吧,我不會出什么事的?!?p> 長歌有些撒嬌的看向蘇衍,輕輕的扯了扯蘇衍的衣袖,嘟囔道:“你瞧,小五小六小九都在我身邊兒守著呢,不會出什么事的。”
蘇衍知道長歌在撒嬌,幾乎就要一口答應(yīng)下來了,可還是板著臉,撇過頭不去看長歌的雙眼。
長歌又往蘇衍的身前蹭了蹭,湊到蘇衍的耳邊輕輕的吹了吹,伸手輕輕的拂過蘇衍的發(fā)絲,眼底帶著淺淺的笑意,手指從蘇衍的耳畔滑落到他的頸部,笑道:“你便讓我去嘛…”
長歌上一世可是被東海培養(yǎng)的棋子,該學(xué)的不該學(xué)的長歌都學(xué)了去,這勾引男人的手段長歌自然也是有的。
蘇衍降頭撇過去,似乎是有些害羞,耳朵通紅著,就連脖子也微微泛紅。長歌瞧著蘇衍害羞的樣子,只覺得有趣極了,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一雙鹿眼也笑的彎彎的,笑道:“蘇衍,你是不是害羞了?”
蘇衍清了清嗓子,依舊沒有將頭轉(zhuǎn)過來,緩緩道:“你剛才說要和離的事我可都還記得呢?!?p> 長歌微微一愣,像是泄了氣一樣坐了下來,嘟囔道:“小心眼…”
蘇衍知道長歌沒有貼在自己身上后才悄悄松了口氣,咽了咽口水理了理自己的思緒,猶豫了一會兒后才嘆道:“去了藍(lán)府處處小心些,有什么事就叫小九通知我?!?p> 長歌眼睛一亮,有些興奮地看著蘇衍,笑著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下來,笑道:“好,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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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翎聽說蘇衍同意長歌去參加小宴后跑來長歌這鬧了許久,長歌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帶著蘇翎一起去了藍(lán)府的小宴。
蘇翎今日可是好好收拾打扮了一番,還一大早拉著長歌起床吩咐白蔓幾人將長歌也細(xì)心打扮了一番。
瞧著蘇翎的模樣,便知道她這是想要替長歌出一口惡氣,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長歌心中無奈,倒也隨著她去了。
藍(lán)芯兒在京中也是出了名的驕縱,這京中人人都知,這藍(lán)芯兒打小便與柳方雅對著干,說起來倒也不怪。京中的名門也就這么幾個,里面年歲差不多的嫡出女子十個手指頭便是的過來。
柳方雅自幼便是出了名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是玲瓏公主的手帕交,年歲又和藍(lán)芯兒相差無幾,所以自幼藍(lán)芯兒便總被拿去和柳方雅比較,藍(lán)芯兒心中自然是不樂意的,久而久之便總是愛找柳方雅的麻煩。
藍(lán)芯兒的名聲雖是不好,可藍(lán)府在京中的地位卻不低,這次藍(lán)芯兒的生宴倒也來了不少的達(dá)官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