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果然人才輩出,永安公主的這一曲琵琶曲,可真是叫秋容佩服極了。”秋容的眼光微動,面上帶著笑朝著蘇皇說著,一舉一動都充滿著誘惑,眾人的目光落在秋容的身上后便不舍得移開了。
只見秋容緩緩地起身,朝著蘇皇行了理后笑道:“秋容在南疆時也曾學過琵琶,若是蘇皇不嫌棄,秋容便獻一曲琵琶,祝中洲與南疆的友誼長存?!?p> 秋容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皇自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點了點頭便命下人抬了把琵琶給了秋容。
秋容也和溫長玉一樣,輕輕撥動琴弦試了試音調(diào),隨后又將自己的裙擺微微上提,露出了秋容的腳踝,腳踝上帶著鈴鐺,輕輕一晃便能聽到玲兒清脆的聲音。秋容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直接將裙擺拉到了大腿處,在大腿邊綁了起來,露出了她雪白的長腿,這才拿起了琵琶,開始了表演。
若說溫長玉的琵琶是小家碧玉的溫柔,那秋容的琵琶就是火辣而性感。
秋容不僅在彈琵琶,更是在跳舞。
只見秋容水蛇般的腰緩緩舞動著,一雙長腿在裙底若影若現(xiàn),腳下邁著輕快的舞步,指尖劃過弦響起歡快的曲聲,一手反彈琵琶更是驚艷眾人,就連她的雙眼都含著情愫,紅色的長裙隨風揚起,像是一團火,熱烈而奪目。
若單論琵琶曲,秋容彈的確實沒有溫長玉好,可溫長玉還是徹徹底底的輸給了秋容。
一舞終了,秋容抱著琵琶盈盈地笑著,周圍的人卻一會沉靜在秋容的琵琶舞里無法自拔。
溫長玉在一旁看著,咬著銀牙眼底劃過一絲狠的,就連蘇皇的面色都暗了幾分,幽幽的盯著秋容,秋容的一舞就相當于是當著各國的面打了中洲的臉,蘇皇心底自然是不樂意的。
只聽見秋容將目光落在長歌的身上,緩緩道:“秋容聽聞攝政王妃的笛曲可謂天下一絕,不知今日秋容有沒有這個福氣,可以聽一曲王妃的笛曲?”
長歌微微揚眉,平靜的盯著秋容,面上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緩緩道:“我不過是閑來無事打發(fā)時間罷了,這京中擅長音律的貴女數(shù)不勝數(shù),我的技藝又怎敢稱天下一絕,倒是圣女殿下高捧我了?!?p> 長歌是中洲的攝政王妃,代表的是攝政王府的臉面,是中洲的臉面,哪里有當著眾人的獻藝的道理?這不是把長歌與歌姬舞姬淪為一談了嗎?長歌若是真的順了秋容的意思,那才是真的叫各國都低看中洲了。
“圣女殿下若是真的想聽笛曲兒,不如就由臣女來為圣女殿下演奏一曲?”
一個清脆的女聲緩緩的傳來,長歌心下好奇,便朝著聲音的源頭忘了過去。只見一個身著勁裝的女子站了起來,一身青色的束腰勁裝,發(fā)絲被梳在腦后用一條青瑟的發(fā)帶束起,瞧著模樣英氣極了。
長歌瞧著只覺得眼熟,一時間又想不起是在哪兒見過,便瞧見那女子朝著蘇皇行了禮,道:“臣女寧夏柳,參見皇上,皇上金安?!?p> 長歌這才想起來,寧夏柳的父親寧哲是鎮(zhèn)國公的徒弟,從前寧夏柳隨著寧哲來過孟府一次,只是當時長歌快要成親了,便也只是匆匆的見了一面。如今細細打量著,才覺得寧夏柳有一種說不出的英氣,面容是不是最出眾的,可卻有一種灑脫,不愧為將門之女。
蘇皇看了寧夏柳一眼,緩緩地點了點頭允了她的提議。
寧夏柳也是有膽識,敢出來接下秋容的挑釁。若是她的才藝沒有壓過秋容一頭,那便是打了中洲的臉。
可寧夏柳似乎一點也不緊張,朝著蘇皇行了禮后走到大典中央,緩緩到:“啟稟陛下,臣女喜歡伴鼓吹笛?!?p> 蘇皇擺了擺手,道:“準?!?p> 寧夏柳面上帶著笑意,將長笛放在嘴邊,笛音緩緩的流出。寧夏柳的的笛曲也像極了她自己,伴隨著陣陣的鼓聲,激烈又恢弘,像是于百萬軍中,氣勢磅礴。
只聽著鼓聲到了激烈之處,笛聲恰然而止,寧夏柳以笛為劍,伴隨著鼓聲跳著一曲劍舞。
寧夏柳自幼習武,劍舞更是她極為擅長的,不像是尋常舞蹈的柔美,劍舞的剛?cè)岵⑦M在寧夏柳的身上都完美的展現(xiàn)出來。長笛在她的手中就宛如一柄長劍,干脆利落的動作帶著別樣的美感,絲毫不遜色于秋容的琵琶舞。
秋容此時面上的表情也不太好,自己本是想叫中洲難看,誰知竟然被一個不知名的小丫頭踩了一跤,這叫秋容怎能甘心。
“好好好!賞!”蘇皇眼底帶著滿意的神色,瞧這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長歌面上也帶著笑,似是無意的說道:“我中洲女子才藝高超,永安公主專精于琵琶,寧夏柳專精于劍舞,各有所長,這才是我中洲的特色所在,倒不像南疆這般什么都略學一二?!?p> 什么都學了一二,可卻都只是皮毛。
秋容自然清楚長歌話里的意思,眼底染著幾分怒意,可又連忙掩飾了下去,垂著頭沒說什么。
王皇后也是個心思玲瓏的,母儀天下這么多年,自然懂得如何給彼此一個臺階下,舉起了酒杯,緩緩道:“中洲也好南疆也罷,各有各的特色,也算是地域風情。臣妾在此,敬皇上,敬各位使者,祝五國繁榮昌盛,友誼長存。”
眾人舉起酒杯,飲盡了杯中的美酒,可忽必烈看著寧夏柳的眼底卻多了一絲贊賞,似乎是很感興趣的模樣。
長歌將忽必烈的表現(xiàn)看在眼底,悄悄撤了撤蘇衍的衣袖,靠近他的耳畔緩緩道:“你瞧那忽必烈,似乎對寧夏柳很感興趣?!?p> 蘇衍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不以為然地說道:“他喜歡寧夏柳這般英姿颯爽的女子也不奇怪。”
長歌應了一聲,又將目光落在了寧夏柳的身上。
若是忽必烈是個識大體的便好,若是他真的對寧夏柳動了心思,想要換了和親公主的人選壞了溫長寧的計劃就不好了。
長歌心中緩緩的想著,看來自己也得試探一下這寧夏柳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