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瞧著秋晚死皮賴臉的模樣不由得嘆了口氣,緩緩道:“南疆的使者今日在玲瓏宴上表現(xiàn)得有些奇怪,特意問了流民所的事情,我擔心你們倆,想把你們接到攝政王府上。”
木辭微微蹙眉,抬眸剛想拒絕,卻又看見長歌眼底的擔憂,終是嘆了口氣,緩緩道:“記得幫我把院子里的藥材整理好帶去攝政王府上?!?p> 長歌松了口氣,點了點頭笑道:“恩,王府上東別苑清靜,院子也大,我回去吩咐白蔓將院子整理好,你們也把府上的東西整理一下,今天就搬過去吧?”
木辭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長歌的提議,將藥箱放下以后便進屋子開始收拾行李。
長歌走到門外給小五交代了一下,提前給王府傳了話,吩咐王府的下人來幫木辭將院子里的東西搬去了王府,這才算安心了下來,在木辭的院子的那個東西都收拾好了才和木辭秋晚一同回了王府。
剛進王府,府里的張管家就迎了上來,因為提前便聽小五說了木辭和秋晚的事,便提前把院子收拾出來,朝著長歌幾人行李后緩緩道:“王妃,木神醫(yī),秋先生,院子已經(jīng)整理好了,老奴先帶兩位先生去院子安置一下。王妃,王爺說您回來了后請您先去書房一趟,王爺在書房等您。”
長歌點點頭應了下來,朝著木辭和秋晚說道:“我先去書房一趟,對了,張管家,麻煩替秋晚收拾出一個單獨的房間出來,免得讓他把蠱蟲亂放?!?p> “是?!睆埞芗覒讼聛?,又對木辭和秋晚行了禮后帶著他們朝著東別苑走去。
長歌也不知蘇衍在宮中和蘇皇商量了什么,心底也是好奇,提著裙擺輕步走到了書房。
剛推開門,便聽見屋里傳來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將目光落在屋里,才瞧見顧灼晚竟也在書房里。
顧灼晚知道長歌來了,轉(zhuǎn)身朝著長歌點了點頭,緩緩道:“王妃,方才在宴上沒能來得及與王妃交談,是在下失禮了?!?p> 長歌也朝著顧灼晚回了禮,緩緩笑道:“殿下金安,是長歌的不是,叫王爺與殿下久等了?!?p> 長歌面上帶著溫婉的笑,將門關好后進了屋子走到了蘇衍的身邊,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顧灼晚。
顧灼晚一身白衣,面上一直保持著和煦的笑容,眉眼如玉身姿卓越,若單單論容貌絕不遜色于秋晚,瞧著言行舉止竟是連半點差錯都找不出來,心思縝密又顧慮周全,即使是第一次見到顧灼晚,都會從心底生出親切來。
“宮里人多眼雜,我便和蘇皇提議叫顧太子來我府上商議?!碧K衍平靜的說著,將桌上擺放的信件遞給長歌,解釋道:“這些是東海和北原這些日子來往的書信,還有我從流民所捉到的奸細的屋子里尋來的密文?!?p> 長歌接過信件細細的看著,這東海和北原來往的書信倒還好說,無非是在商議顧灼晚迎娶東海和親公主的事。至于這流民所奸細手中的密文,長歌卻是看不出什么名堂。
密文上面密密麻麻的記錄著特殊的符號,長歌也學過南疆的文字,可此事卻是半點名堂也看不出來。
無果,長歌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這密文我實在沒什么頭緒,那日流民所里捉到的細作可還活著?”
蘇衍搖了搖頭,緩緩道:“剛抓到他,他便服毒自盡了,之后雖是也派人去調(diào)查,可也沒查出什么線索?!?p> 蘇衍和長歌都提防著顧灼晚,自然不會將手中的線索輕易的透露出來。
至于密文的事,長歌有心想問問秋晚,可她卻不想讓顧灼晚知道秋晚的存在。顧灼晚雖是同意與中洲結盟聯(lián)手對抗東海和南疆,但他終是北原的人。
“南疆的事我雖是沒有頭緒,但是東海的卻是有一些線索。”顧灼晚緩緩的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木制的模型,瞧著上面是一只白澤的圖案。顧灼晚將模型放在桌子上,說道:“南云婉貼身帶著刻有這樣圖案的玉佩,她身邊有一只東海皇家的暗衛(wèi)?!?p> “一個和親公主,身邊有東?;始业陌敌l(wèi)?”長歌拿起桌上的模型細細的打量著。
這模型上的花紋長歌知道,的確是東海的皇帝才能持有的,可以調(diào)遣皇室暗衛(wèi)的玉牌。這玉牌一共就只有三枚,一枚在東海帝王南遠毅的身上,另一枚原先是在長歌手里,后來應該交給了長靈,南云婉手中的玉牌應該就是那第三枚。
南云婉一個和親公主,南遠毅能將這枚玉牌交給她,就證明隨著南云婉去北原的,一定還有東海的皇室暗衛(wèi)。
“南云婉是東海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她的貼身丫鬟懂得蠱術,曾經(jīng)對我很重要的一個人出過手?!鳖欁仆淼难鄣讋澾^一絲狠色,又從懷里取出一個荷包,從荷包里倒出一只封好的蠱蟲。
長歌瞧著那蠱蟲,封蠱蟲的方法竟然和秋晚交給長歌的方法一模一樣。
長歌心底驚訝,拿起蠱蟲細細的打量了一會兒,才真的確定封印這蠱蟲的方法確確實實是秋晚教給自己的方法。
“你這蠱蟲是誰你封的?”長歌將蠱蟲放下,抬頭細細的盯著顧灼晚的雙眼,說道:“這種封蠱蟲的方法我曾見過。”
“我方才說,南云婉的丫鬟曾對一個與我而言很重要的人出手,那個人名為子兮,你們應該聽說過她?!鳖欁仆淼难鄣讕е唤z柔情,整個人都柔和了下來,緩緩道:“子兮精通蠱術,所以我才能發(fā)現(xiàn)這一點。那名丫鬟的手心有繭,像是常年拿著笛子的人才會生出的繭,而且個子矮小,并不像是東海的人?!?p> 子兮。
長歌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長歌聽說過子兮的名字,曾聽聞北原有著天下間最美的女子,名為子兮,也聽說她是太子顧灼晚的心腹,可瞧著顧灼晚的神態(tài),這個姑娘在他心底的分量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心腹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