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天色尚早,兩人稍作休息,施禮手上出汗,摘了下手套透氣。楊國志似乎看到了什么,但只是瞥了一眼便轉(zhuǎn)過頭去,沒有多說,兩人各自準(zhǔn)備一番后,又再次踏上了行程。
走著走著,兩人路過一段水溝,只見一輛越野車翻在里面,引擎蓋都撞凹陷了下去。水溝里似乎有具女尸,在水中泡的已經(jīng)有點浮腫,兩人商議幾句過后,決定上去把那具女尸拉出來安葬,省的人死了還不安寧。
可沒想到,沒等兩人靠近,那具女尸竟顫顫巍巍自己站了起來,用已然完全渙散的瞳孔盯著施禮們,張開嘴一聲嘶吼,便搖搖晃晃地扭動著瘸了的腿朝施禮們走來。
兩人立刻進入警戒狀態(tài),明白過來這女尸已經(jīng)喪尸化了。施禮沒有等她慢慢挪動,只上前一腳將她踢倒。兩人便開始了混合雙打,當(dāng)然,打的是頭部。很快,女尸那在水溝里泡的腫脹的腦袋就被兩人敲得一片模糊,施禮看到里面沒有那種奇異軟體,也就沒有再做出什么奇怪舉動,楊國志和施禮經(jīng)過此事,更加沉默了。在水溝里隨意洗了洗染血的警棍,便再次起程。
沉默的行走途中,施禮偶然想起了一些自己之前忽略掉的細節(jié),如果說,之前的喪尸都被那顆墜落物引,走了,那么剛剛追逐楊國志的喪尸是從哪兒來的?它們又繞回來了嗎?它們有這么強的領(lǐng)地意識?不應(yīng)該吧。
剛剛那幾只喪尸明顯較新,皮膚都沒有什么膿腐爛流膿的痕跡。似乎被病毒作用的時間不長,不太像病毒爆發(fā)初期產(chǎn)生的那些喪尸。
反而就像是近期變化成的怪物。
施禮想著,忍不住問道:“楊警官,最近這幾天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些異常?“
楊國志疑惑地看了施禮一眼,想了想回答:“沒有。我最近一直在荒山野嶺奔逃?!?p> 施禮又問道:“那你你知道這次災(zāi)變的起因嗎?或者最近有看見其他什么人嗎?
有發(fā)生過什么事情嗎?“
楊國志聞言皺了皺眉頭,施禮思考了片刻之后,回答說:“我知道一些事情,但這些事情我也是道聽途說的,我不敢確定?!?p> 施禮聽了,心中暗道:“看來這個人還是知道一些情況的!“
隨后,這一路上,施禮不停地問著關(guān)于災(zāi)變的一些消息,楊國志除了不清楚的,基本都是有問必答。
施禮這才稍微理清了脈絡(luò),得知在這座山山頂,似乎還有一個某國生物研究公司融資開辦的研究所分部,聽說這病毒跟這家公司似乎有點關(guān)系。
兩人走著走著,忽然聽見遠處的山坡上,有個男聲在大呼“救命!”,似乎遇到了危險。
楊國志連忙加快了腳步趕了上去,一邊跑一邊說:“那里好像有人遇到危險了?我們過去看看吧?“
“好的?!笆┒Y說著,也加快了步伐跟上。
當(dāng)兩人跑到山坡的時候,看見山坡的一條小道上,一名身穿淺綠色羽絨服,戴個黑框眼鏡眼鏡的胖子正一邊奮力奔跑著一邊呼喊救命,后面三只喪尸一邊追逐一邊嘶吼著,這胖子步伐深一腳淺一腳的,看著多半體力不支了,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喪尸追上。
楊國志見狀,一邊大聲呼喊道:“小伙子你堅持住,繼續(xù)跑,我們馬上過來救你!”一邊拉著施禮加快了速度。
當(dāng)那男子跌跌撞撞跑到山道的一個轉(zhuǎn)角處時,不小心被腳下一塊凸起的石頭絆倒,眼鏡掉到一邊,那胖子伸手去摸眼鏡,但似乎摸了個空,此時,沒了眼鏡的施禮就跟沒了眼睛一樣,施禮沒能立時爬起來,身后原本就離施禮最近的那只喪尸見眼前的獵物似乎失去了行動能力,立刻作勢要撲上去。施禮有些不忍再看眼前似乎立刻就要發(fā)生的人間慘案。
“砰”~“砰“”,只聽見兩聲聲槍響,原來是楊國志當(dāng)機立斷掏出手槍開了兩槍,那喪尸兩腿被打斷,原本即將做出的前撲動作也做不出來了,只扭曲著往前爬動了一段,始終盯著那近在眼前的獵物,施禮之前只覺得這警官槍法不錯,沒想到竟能隔著五六十米兩槍打斷目標(biāo)的腿,看來這警官是有經(jīng)過一定培訓(xùn)的,不是那種只處理社區(qū)糾紛雜事的片警。
“小伙子,你快點爬起來,先不要管眼鏡,繼續(xù)跑,不要停,我們馬上過來幫你解決施禮們。“楊國志一邊喊著,一邊把槍放到身后,拿出了自己腰包里的警棍。
那男子見楊國志和施禮過來了,也許是長時間的呼救和奔跑,讓施禮只能用沙啞的聲音語無倫次的說道“好,謝謝……”隨后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繼續(xù)朝前方跑去。
這時施禮和楊國志離施禮身后的那三只喪尸也已經(jīng)很接近了,兩邊都很近的獵物讓喪尸猶疑了一下要往哪邊追,也許是施禮這邊人更多的原因,這喪尸本能的追逐著更多的食物,不再追逐那胖子,反而是轉(zhuǎn)頭向施禮楊國志兩人這邊跑來。地上那只被打斷腿的殘疾喪尸也是一點一點地往施禮們的方向慢慢蠕動著。
施禮一個助跑,飛踢一腳,成功將一只喪尸踢倒,那喪尸連帶著身后那只喪尸一起摔倒,隨施禮迅速落地站穩(wěn),掏出警棍,一棍便往喪尸頭上敲,楊國志隨后趕到,也是拿著警棍一棍向另一只喪尸腦袋敲下。兩人配合的十分默契,沒過多久,兩只喪尸便沒了動靜,剩余的那只斷腿喪尸也被施禮們輕松擊斃了。
兩人喘著粗氣站在原地,那胖子也不在奔逃,只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楊國志看了看那被打死的兩具喪尸,抬起頭來對著施禮笑了笑說:“干得漂亮。“
施禮聳了聳肩,一邊在喪尸衣服上細細擦干警棍沾上的血跡,一邊說道:“楊警官槍法不錯,以前有練過不短時間吧?”
“以前有經(jīng)歷過一些特訓(xùn)。”楊國志淡淡答道。
隨后兩人看向那胖子,只見那胖子面容渾圓,滿臉橫肉,施禮慢慢摸起眼鏡戴上,,鏡片在陽光下閃過一絲光芒,襯托地此人更顯精明市儈。
施禮見這人第一眼便有點不喜此人,不過施禮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反應(yīng),只是沒有主動上前搭話。
楊國志打破沉默道:“小兄弟,你沒事吧?身上有沒有被抓被咬?”
那胖子休息一會兒平復(fù)了氣息,才起身轉(zhuǎn)了個圈,張嘴說道:“我叫吳良,我沒有大礙,警官你看,我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多謝兩位警察同志救命之恩?!?p> 施禮心想,施禮多半是見施禮身上一身防暴服防暴頭盔加之帶個警棍,又跟楊國志這個真警察在一起,誤以為施禮也是個警察,但施禮不愿與這胖子多說,楊國志也沒有多作解釋。
只淡淡答道:“沒事就好,小兄弟,這山上這么危險,你上山是干嘛的?”
這胖子說道:“我本來是帶我女朋友來山上露營的,結(jié)果碰到這些怪物,車翻在溝里了,真是晦氣。警官你們是來救我的吧?我是之前報警的那個……”
聽到這里,楊國志的眼神頓時變得有點復(fù)雜,沉默了半晌后開口說道:“那車是你的?你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害死你女朋友和我的一位同事了?”
“?。烤焱?,這可不能怪我吧?那時候喪尸扒車,我也沒辦法呀,至于那名警官的死,跟我就更沒啥關(guān)系了吧,遇到危險報警不是每個公民都有的權(quán)利嗎?”
……..楊國志好半晌才回道:“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去哪里?”
“我要下山!這山上太危險了,警察同志,我需要你們保護我下山!”
這胖子說著,臉上的橫肉一跳一跳,施禮聽了施禮說的話,更加不喜此人。
楊國志沉默了一會兒,而后說道:“對,你說的沒錯,你有報警的權(quán)利,我們有出警的義務(wù)。好,我保護你下山?!?p> 說著這話時,施禮只感覺他身上的警徽在太陽的照射下好像正發(fā)著光,讓施禮有點無法直視。
隨后轉(zhuǎn)頭看向施禮問道:“施兄弟,我之前看你手上好像有道傷,是喪尸抓的嗎?你要不要與我們一起走?”
那胖子瞬間急了,隨即大聲喊道:“警察同志,這肯定跟喪尸有關(guān)系呀!咱們可不能帶個有被感染嫌疑的人在身邊呀!”
施禮沒有作解釋,只淡淡一笑回道:“是,那我就不跟你們一起走了,祝你們一路平安?!?p> ?。m然這胖子看著就不像什么好人,但希望不要再死人了吧,這場災(zāi)難里,死的人已經(jīng)夠多了)施禮默默想著。
楊國志凝視施禮一眼,沒有挽留,只說道:“施兄弟你也保重?!?p> 隨后便帶著那胖子一邊談?wù)撝裁?,一邊向著他們來時的方向原路返回。
施禮在原地坐了一會兒,吃了塊華夫餅,喝了幾口礦泉水補充體力,隨后拿起警棍和開始對那三具喪尸的腦仁開始摳挖起來,可惜這次的結(jié)果并不如人意,三只喪尸只產(chǎn)出了一塊病毒軟體。
將這軟體拿在手中,施禮竟有種想要直接吞食的欲望本能,仿佛手里的是什么人間美味,但施禮還是忍住了,將它擦擦干凈,丟到了身后背包里。這時,施禮感到,自己之前還留著疤的傷口有些發(fā)癢。
施禮拿手摳了一下,那塊疤早已松動,施禮只是隨便一扣,便從施禮手上脫落了下來,露出底下仍帶著粉色,與旁邊皮膚顏色大不相同的傷口來,這傷口竟是幾乎已經(jīng)愈合了!
……
克服困難
啊,好幾天沒動筆了,沒人看??!沒啥動力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