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當酒館再次開門,看到一晚過后,風雨絲毫沒有任何減退的慕天鴻,便是皺眉抱怨了起來。
慕塵沙早早的起身,如同往常那般一樣,穿上雨笠,手中拿著一塊煎餅便急匆匆的冒雨出去了。
他并沒有將那塊石頭放在身上,也并未敢前往那條街巷中巡視,他希望昨天的一切,都如同一場夢一般,可以隨著這場雨沖散。
青陽學院,位于青陽鎮(zhèn)的鎮(zhèn)中心,鎮(zhèn)子本來就不大,只是走了半柱香的時間,他便是來到了學院之中。
剛走進學院的大門,拖下雨笠,一道自己極為熟悉,但無比憎惡的聲音就已經(jīng)在慕塵沙的耳邊響了起來,“喲,你還沒死啊?我還以為,昨天你會被那個黑衣人一刀給斬了呢?”
慕塵沙抬頭看去,就看到昨天的那個白袍少年,以及另外兩個小跟班正一臉戲謔的往他這里走來。
這個白袍少年,名為阮天佑,是青陽鎮(zhèn)鎮(zhèn)長的獨子,平時借助著這個特殊的身份,再加上自身的修為也已經(jīng)沖擊到了第四穴,所以此人在青陽鎮(zhèn)中極為的囂張跋扈,街坊鄰居看到他都恨不得繞著走,生怕惹怒了這個“太歲爺”。
慕塵沙冷哼了一聲,抖落雨笠上無數(shù)的水珠,然后語氣極為淡漠的對著他說道:“要想活命,昨天那件事情最好別見人就說?!?p> 看著慕塵沙毫不客氣的語氣,阮天佑就冷聲喝道:“你小子居然還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昨天沒湊夠是吧,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敢在這里湊你一頓。”
聽聞阮天佑如此囂張的話,慕塵沙忽然眼角一冷,對著阮天佑說道:“有種單挑!”
這個話落到阮天佑,以及他身旁的兩個小跟班耳朵里,當即把他們三個給震了震,旋即便是三人的放聲大笑。
阮天佑的實力,可是青陽學院絕對算的上頂尖的學員了,放眼這里的幾十名學員,突破到第四穴的就兩個人。
而且他們所修習的三響拳,可以打出第二響的也不過只有十個人之數(shù),阮天佑自然也在其中。
再加上阮天佑又有著一層身份的保護,真要比斗起來,估計全學院還真沒有人能打的過他。
平時慕塵沙遇到阮天佑的挑釁,也是能躲則躲,哪有過像今天這樣主動應戰(zhàn)的。
大笑了一番過后,阮天佑忽然停住,指著慕塵沙的鼻子就笑道:“可以,單挑就單挑,來吧,怎么比,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
“等等?!蹦綁m沙卻是忽然叫停。
阮天佑立刻鄙夷的嘲諷道:“怎么,這么快就反悔了?”
“不是?!蹦綁m沙搖了搖頭,“既然要比,我自然要找點公證人。”
想了想,慕塵沙就道:“要不把我們就當著整個學院的面公平比斗一場如何?”
一聽到慕塵沙居然還有膽提出這種要求,阮天佑自然是喜兒樂見的,一拍掌立刻笑著答應道:“行,你非要當著整個學院的面丟人,我不攔你。”
說著,他便是沖著身旁的兩個小跟班命令道:“你們趕緊去把人都給我叫過來,我要在早課開始之前就將他給打趴下。”
很快,慕塵沙挑戰(zhàn)阮天佑的消息,立刻就傳遍了本就不算大的青陽學院。
學員的室內大廳中,幾十名學員正七嘴八舌的指著站在大廳正中心的兩人不斷議論著。
“他們兩個人怎么又打起來了,這個慕塵沙怎么會如此想不開,連這種差距懸殊的比斗都會接下?。 ?p> “你說的是什么呀?這次是慕塵沙主動挑戰(zhàn)阮天佑!”
“啊!慕塵沙主動挑起的,我的親娘嘞,他哪來的信心?”
聽著周圍不斷傳來的各種聲音,阮天佑臉上的笑意是越來越濃,他挑眉對著慕塵沙說道:“既然要比,我們就應該加點賭注,否則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p> 慕塵沙并沒有說話,選擇了沉默。
見慕塵沙沒反應,阮天佑就接著說道:“這樣吧,如果我贏了,你就跪下來給我磕個頭,認個錯,以后看到我盡量躲遠一點就行了,哈哈?!?p> 看著阮天佑那慣有的囂張氣焰,慕塵沙接著道:“那如果我贏了呢?”
“哈哈,你贏,你覺得你可能贏嗎?”阮天佑完全不給慕塵沙面子,嘲諷的數(shù)落道。
慕塵沙冷冷一笑,立刻接著說道:“沒問題,如果我輸了,我就跪下來給你磕頭,但倘若你輸了,我要你一個元晶,并且以后不得在來主動招惹我。”
聽完慕塵沙開出的條件,阮天佑的眉頭就不禁微簇了起來,就連周圍的其他人也不禁發(fā)出了一聲唏噓之音。
元晶是天元大陸的通用貨幣,不過元晶卻是算的上比較昂貴的貨幣單位了。
在元晶之下,還有元石,兌換的比例也是一枚元晶,可以換取一千枚元石。
在青陽鎮(zhèn)上做一些小生意的家庭,一個月下來的純收入可以達到一千元石的,都絕對算得上是上流收入家庭了。
即便阮天佑是鎮(zhèn)長之子,但一枚元晶對于他而言,也絕對算得上是一筆巨款了。
可是,在現(xiàn)在的阮天佑眼里,這場比斗的勝負,在一開始就已經(jīng)有了結果,所以不論此時的慕塵沙開出什么條件,在他看來都是毫無意義的。
“一個元晶就一個元晶,我答應你,我要讓你輸?shù)男姆诜??!?p> 就在阮天佑接下慕塵沙的條件,準備開始比斗的時候,一名中年男子模樣的人,手中端著一杯熱茶,正斜靠在大廳的轉角處,靜靜的看著大廳中所發(fā)生的一切。
他,名為陳伯恩,是這個青陽學院的院長,也是全鎮(zhèn)唯一一個踏入到第二境的元術師。
相比起的他的年齡,如此年紀依舊只突破到了第二境,資質的確平庸至極。
陳伯恩自然也認出了這點,故此才反老還鄉(xiāng),來到了這個小小的青陽鎮(zhèn),當起了一名授課老師。
在他的授課理念中,他并不反對學員之間多切磋交流,因為平時課堂上所學習到的東西,如果不能通過實戰(zhàn)去驗證和磨煉的話,那么他所傳授的一切,都將變得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