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中,一輛馬車在眾多帶刀侍衛(wèi)的擁護下,緩緩的前行在青陽鎮(zhèn)無比漆黑而死寂的馬路之上。
馬車內,石EZ一臉鐵青的看著面前的阮平父子,嚇的兩人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
一路沉默,一路無言。
當一行人重回阮平府邸之后,石EZ便厲喝一聲,大批的帶刀侍衛(wèi)立刻遵令沖進了阮平鎮(zhèn)長的府邸之中,“給我搜?!?p> 一看到石EZ要搜自己家,阮平當即嚇的面色慘白,無比緊張的問道:“石大人,您這是干嘛?”
石EZ卻是不聞不顧,面色僵硬的毫無情感,嚇的阮平也不敢繼續(xù)再問,只能和阮天佑呆立在大門的門檐之下,看著自家的府院被人徹底的搜查。
雨,雖然小了很多,但在夜風吹襲之下,那大門的門檐,卻還是無法徹底的幫他們擋下雨水。
很快,三人的身上都被雨水給淋濕了。
也不知道是這雨水冰涼,還是出何原因,阮平的身體開始出現了不尋常的抖動,好似在害怕著什么東西一樣。
隨著搜查的繼續(xù),一個個紅木箱子不斷的被人抬了出來,而看到這些箱子,阮平周身的顫抖就更加的劇烈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名帶刀侍衛(wèi)上前稟告道:“稟大人,搜查完畢,并未發(fā)現有其他可疑物品,只是在阮大人的家中搜查出了大披的元晶和名貴物品,總價值超十萬之數。”
聽到報出的數字,阮平的牙齒都開始有些不受控制的打起了顫。
石EZ冷笑著,慢慢的走到擺滿院子的大小木箱,隨意打開一個,就見里面擺放滿了元晶,“阮大人,您的俸祿每個月是多少???”
聽到石EZ終于開口質問自己,阮平雙腿一軟直接就給跪了下來,“石,石大人,您聽我解釋?!?p> “我在問你,你每個月的俸祿是多少?”石EZ提高聲調重復了一遍。
阮平嚇的全身又是一抖,這才畏畏縮縮的答道:“每,每個月三個元晶?!?p> 石EZ繼續(xù)冷笑道:“每個月三個元晶,很好,那我問你,你為官多少年了?”
阮平繼續(xù)底氣不足的輕聲言道:“八,八年?!?p> 石EZ假裝在很認真的思考,“哎呀,那也不知道是我的算術不好,還是阮大人您從官有道,短短八年的時間,居然可以在這個小小的地方累積起數十萬元晶的財富,當真了不起??!”
阮平哪會不知道石EZ話中之意,當即嚇的連忙跪地求饒,“石大人,屬下該死,屬下該死?!?p> “哼!”冷冷的哼了一句,石EZ又沖著身旁的一名帶刀侍衛(wèi)使了一個眼色,對方當即示意,帶著幾個人就上來將阮平父子兩給架了起來。
一搜身,其中一名侍衛(wèi)卻在阮天佑的懷中發(fā)現了一個黑色的小布袋。
當此名侍衛(wèi)看清楚這個黑色的小布袋時,當即眼睛一瞪,小跑著便來到了石EZ的身旁,“大人,請看?!?p> 當石EZ拿起布袋,看到其上用金絲鑲著的“燕”字時,他周身的氣勢頓時變得凌厲至極。
也見不到他有過多的動作,石EZ便如幽靈一般的閃到了阮天佑的跟前,把阮天佑嚇的渾身一震。
石EZ將刻有“燕”字的黑色小布袋放在阮天佑的面前,然后用一種極為陰毒的邪笑淡淡的問道:“小朋友,可否告知一下,你身上為何會有這種東西?”
阮天佑對于自己懷中為何藏有這個黑色布袋,好像也是完全的不知情,他無比疑惑的看著石EZ,搖頭驚慌道:“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個是什么東西,我也是第一次見?!?p> 青陽鎮(zhèn)雖然是個小地方,但是阮平當了這么多年的鎮(zhèn)長,基本的眼力和閱歷還是有的。
這個刻有金字“燕”標的黑色布袋,阮平也是一眼就看了出來,這種用金絲繪字,玉綢編制而成的布袋,明顯就是大燕王朝皇室所用之物,如今這種袋子從自己的兒子身上給搜了出來,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阮平看著石EZ陰森的面容,嚇的跪著挪到了石EZ的腳邊,拉著對方的腿就是求饒道:“石大人,這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啊,我們阮家一直以來都忠心于大秦的,哪敢做出這種忤逆之事啊!”
“哼!”石EZ冷哼一聲,一股強大的元力便從其體內爆發(fā)了出來,直接將阮平給震飛了出去。
阮平那略顯肥胖的身軀沿著地面搓行了數丈方才停下,在地上揚起一片的水花,一大口的鮮血也直接從他嘴里噴了出來。
完全不去理睬阮平的死活,石EZ抽出腰間的佩刀,然后架到了阮天佑的脖子上,“小子,給我老實交代,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p> 阮天佑嚇的面色慘白,全身發(fā)顫,他結結巴巴的說道:“石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這個是什么東西?”
一抹無比的陰寒從石EZ的臉上升了起來,他并未直接要了阮天佑的性命,而是收起佩刀,“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說完,石EZ當即對著身旁的一名侍衛(wèi)說道:“你帶人今晚就將這個臭小子給我押回去,讓他們務必將所有的事情,都從這個臭小子嘴里給我撬出來?!?p> “是!”帶刀侍衛(wèi)得令,當即一把就將阮天佑給架了起來,然后強行拖著他就往外面跑去。
“放開我,放開我?!?p> 聽著自己兒子的喊叫,神智都有些模糊的阮平立刻拼命從地上撐了起來,半跪半爬著在滿是雨水的地面哀求道:“石,石大人,不要啊,放過我兒子,他還只是個孩子?。 ?p> 對于大秦王朝御兵衛(wèi)的手段,阮平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自己的兒子進了那種地方,基本就已經宣判死亡了。
石EZ緩緩的來到阮平的跟前,蹲下來對著他說道:“你先別管你兒子了,你自己都自身難保。”說完,石EZ便起身而立,向著阮平的屋中走了過去。
阮平看著自己的兒子,漸漸的消失在雨幕之中,心中一口氣沒有提上來,便是眼睛一僵,徹底的沒了氣。
雨夜中,慕塵沙獨自一人坐在板凳之上,看著外面的雨夜發(fā)著呆,在他的身后,是正在整理打掃的父母。
阮天佑的身上為何會有那燕國的黑色布袋,自然是慕塵沙先前和阮天佑互毆的時候,乘著對方不注意故意塞到他懷中的。
既然對方如此狠毒,要借石EZ的手害自己,那么慕塵沙就反將其一軍。
只是如果慕塵沙提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將阮家一夜之間弄的家破人亡,他是否還會做出這種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