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問我這些問題做什么?”
顧卿煙扭頭直勾勾地盯著楚懷笙的臉,眼底還有一些壞笑的意味。
楚懷笙瞥了她一眼,默默地說了一句,“我只是在想,像你這么不像女人的女人,會不會有心悅之人,不過看來是我想多了?!?p> 死鴨子嘴硬說的就是楚懷笙了,在不確定顧卿煙的心意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吐露自己的真情的。
顧卿煙狐疑地看了他一會兒,還是不太相信,最后還是楚懷笙一把將她給拉走了。
“別發(fā)呆了,再不趕緊回去,我今天就又要留宿將軍府了!”
雖然他是挺想留在將軍府的。
不過聽到他這么說的顧卿煙就趕緊加快了腳步,一副很嫌棄楚懷笙的樣子。
看著前面那個拎著裙角的身影,楚懷笙搖了搖頭,也只能加快速度跟上去。
“好啦!我到家了!您回去吧,今天謝謝您啦!”站在將軍府的門口,顧卿煙擋住去路,對楚懷笙擺了擺手。
“你就真的打算這樣把我拒之門外,不讓我進(jìn)去坐坐?我可是護(hù)送了你一路?。 ?p> 楚懷笙有些委屈,就算是她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假裝客套一下啊!
聽他這么說,顧卿煙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感覺他說的似乎也沒錯。
往旁邊挪開一步,她把路讓了出來。
“您請進(jìn)吧,我給你泡茶?!?p> 挑了挑眉,楚懷笙有些意外,他還以為顧卿煙會堅持不讓步的。
但是呢,他今天確實是沒有辦法留下來了,揮了揮衣袖,楚懷笙轉(zhuǎn)過了身,“下次吧,今天還有事,就不多陪了!”
“嘿!”
顧卿煙盯著那個離去的背影,實在是有些搞不懂了。
說要進(jìn)來坐坐的人是他,說沒空的人還是他,感情不管怎么樣都是他做主,看他的心情啦?
果真是身份高貴的人可以為所欲為啊!
萬般嫌棄地吐了吐舌頭,顧卿煙扭頭就進(jìn)了將軍府。
楚懷笙走在半路上,感覺身后有動靜,悄悄頓了一下之后,繼續(xù)往前走,直到回到自己的府上。
清水在暗中保護(hù)了一路,到了地方才現(xiàn)身。
“怎么了?為什么會不聽我的命令,跑了出去?”坐下來,楚懷笙看著清水,目光之中,帶著一絲好奇,還有一絲威嚴(yán)。
清水單膝跪地,神色嚴(yán)肅。
“殿下恕罪,屬下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在回來的路上,發(fā)現(xiàn)了他人的存在,便追回了府。”
“哦?”楚懷笙抬起了眼眸,更加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殿下,您交給我的玉璧確實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清水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面露為難之色,似乎是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讓他有些難以開口。
“有什么問題?”楚懷笙早就知道貴妃沒有安好心,但是她到底會怎么做,楚懷笙倒是沒有想到。
“那塊玉璧,并不是天然而成的,其中含有大量的麝香,如果女子長時間戴在身上,可能會導(dǎo)致其不能生育。”
這就是清水很難開口的原因。
他知道楚懷笙對顧卿煙的心思,偏偏這個玉璧又是貴妃送給顧卿煙的,如果顧卿煙的身體真的出了什么問題,那楚懷笙又怎么可能會善罷甘休。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聽到他的話之后,楚懷笙的臉色都變得不好了。
“玉璧在哪?”良久,某人呼出一口氣來,目光陰郁,十分駭人。
清水把玉璧交上去,繼而退后,等待楚懷笙的命令。
拿起玉璧,放在燈下仔細(xì)觀察了一下,楚懷笙的嘴角微揚,眸中劃過一絲冷肅。
“找人去加工一下,做成玉鐲吧?!卑褨|西丟給清水,楚懷笙轉(zhuǎn)身進(jìn)了內(nèi)室,“我累了,今天就這樣吧?!?p> “是!”
躺在床上,楚懷笙看了看手中的耳墜,想起了顧卿煙那戲謔的眼神。
那丫頭一定是察覺到了他的心思,否則不會那么大膽。
幸好她沒有把玉璧給拿走,不然的話,真的把這東西戴在身上,或者放在房間里面的話,以后不知道要有多么麻煩呢。
想來,那個老女人也是夠狠的,自己生不了了,也不讓別人生。
宮里的那些夫人,很多都是受寵很久,卻還是不見有孕的,誰在中間做手腳,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只是不挑明罷了。
楚懷笙身為太子,后宮之事,如果和王孫沒有關(guān)系,他也管不了,王后更是要謹(jǐn)言慎行,免受其害。
但是他想不到的是,貴妃竟然會把手伸向顧卿煙!
她有心要把顧卿煙許給楚懷北,他是知道的,但是為什么她會給顧卿煙這個東西呢?
楚懷笙坐了起來,手搭在膝蓋上,回憶著今天在婚宴上發(fā)生的事情。
看來貴妃也是看出來了他和顧卿煙之間的事情,她是對楚懷北不放心吧?
如果楚懷北能夠把顧卿煙娶回去,她總有辦法會把玉璧給要回去的。
但是如果楚懷北做不到,那個玉璧或許就可以一直跟在顧卿煙的身邊了,如此一來,,就算是他能夠娶到顧卿煙,但是顧卿煙可能會無后。
這樣的話,哪怕是顧家的勢力強(qiáng)大,顧卿煙還是沒有辦法在太子妃的位置上安然度日,更別說以后……
真是好棋??!
睡是睡不著了,楚懷笙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清水!”
“在!”
“這兩天你去辦一件事……”
神秘兮兮地貼在清水耳邊,楚懷笙的眼底多了一絲笑意。
聽完之后,清水張了張嘴,有些不太明白地看著楚懷笙。
楚懷笙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確定,“去吧,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即使清水還是感覺有點奇怪,但是他還是按照楚懷笙的吩咐去做事情了。
第二天,貴妃擺弄著桌上的插花,看似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嘴。
“昨天的那塊玉璧,最后到誰手里了?”
“奴婢聽說,昨天晚上,太子殿下把那玉璧給要走了,不過,太子殿下似乎是讓人去加工了,聽那宮人的意思,太子殿下似乎是要送人的。”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肯定是要送給顧卿煙的啊,堂堂太子,怎么可能會和一個小丫頭搶東西?
再說,太子對顧卿煙有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昨天晚上,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太子殿下就那么直接地提出來要為顧卿煙奏樂,傻子都能看出來他的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