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成自然是對此一無所知,此刻他正愜意地坐在長椅上,享受著飛羽門弟子送來的午餐。
伙食很豐盛,這讓尹天成很滿意,就在他大口喝酒大口嚼菜的時候,屋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還未來得及轉頭察看動靜,緊閉的房門就被人粗魯?shù)囊荒_踢開,跟著是數(shù)人闖了進來。
還未等尹天成有所反應,就聽到了紫萱那甜得要死的嗲音:“任平師兄,就是這混蛋欺負我,你可要為我做主啊?!?p> 尹天成頓知是來報復自己了,可他只是掃了這些家伙一眼,便將酒壺拿起,旁若無人地喝起酒來。
任平來之前只是想按照師父的吩咐與尹天成比試一番,哪知半路上碰到紫萱等人,聽他們七嘴八舌這么一說,再加上紫萱撒著嬌求他替自己出氣。
這家伙頓時腦子一熱,便帶上眾人一起來找尹天成的麻煩。
可他沒想到尹天成會這么瞧不起人,心里立馬是來了氣,直接上前抓著尹天成的肩頭問道:“是你小子欺負我?guī)熋玫膯???p> 尹天成忍不住笑出聲來,任平本是無意之舉,可在兩人接觸間,尹天成立即感覺到對方的手掌中有股氣息順著肩膀無聲地潛入到了體內,這讓他意識到自己又成功復制了別人的法術。
本來他吃飯時還在琢磨著自己在飛羽門的這段日子里,以何種得體的方式與飛羽門的人來個近距離接觸,誰知這冒失的家伙居然主動送上門來,這怎不令尹天成竊喜萬分。
可任平哪知自己的法術已被尹天成復制去了,眼見對方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面上的怒氣便又多了幾分。
他當即吼道:“小子,識相的話,趕快給我?guī)熋觅r禮道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p> 直到這時,尹天成才淡淡地應了一句:“你想怎么個不客氣法?”
任平出言恐嚇:“輕者揍你個半身不遂,重者一拳送起歸西!”
“啊,這么嚴重???”尹天成眉頭微微一皺,繼而搖頭說道:“看來今天我不能和你們打架。”
“哈哈,這小子原來是個慫貨?!?p> 眾皆哄堂大笑,尹天成依舊用淡淡的口氣說道:“我怎么說也是個客人,等下如果不小心手重了一點把你打死了,那可有違我來飛羽門的本意了。”
這幾人聽到尹天成的話后,全都勃然大怒,任平更是氣的臉紅成了一片:“小子,有種再給老子說一遍!”
尹天成嗤笑一聲,繼續(xù)刺激他的神經:“你不會是擔心死了沒人給你買棺材吧?放心,這錢包在我身上了?!?p> “王八羔子,你是在找死!”
憤怒的任平抓著尹天成肩膀的那只手猛一用力,體內那熾熱如火的氣流立即通過掌心涌入了尹天成的體內,直朝他的丹田撲去。
不出意外的話,尹天成馬上要渾身著火從椅子上跳起來,在大家面前出丑了。
雖然這小子非??裢?,但任平還記著師父的吩咐,所以留了一手。
他沒對尹天成用盡全力,只想給對方一個教訓,免得回去后不好交差。
可是下一刻,任平的表情像凍在了臉上一樣。
他發(fā)現(xiàn)尹天成居然是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更為詭異的是,自己輸送進對方體內的元氣如泥牛入海一般,眨眼間無聲無息了。
任平是驚訝萬分,尹天成同樣也感覺到十分詫異。
他知道對方想給自己來個下馬威,可現(xiàn)在除了皮膚略微有些炙痛外,就再也沒別的異樣感覺了。
而且那些竄入體內的真氣,一進入體內之后就像是被自己吸收了一般,再也沒有任何的蹤跡可尋。
尹天成無法知曉這其中的緣由,他們兩個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望著對方,場面一時沉寂了下來。
尹天成還沒太多的反應,可任平卻暗地里想道:“我怎么碰到了這種怪事?莫非這小子學了某種妖術,能吸收他人的內力不成?”
他越想越怕,正想就此服軟收手之際,卻聽到尹天成突然大叫一聲,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喂,沒用的家伙,快給老子起來!”任平以為尹天成在裝死。
可尹天成躺在地上動也不動一下,沒任何的反應。
瞬間這幾個飛羽門弟子臉色有些發(fā)白,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在任平的身上。
紫萱驚叫出聲:“師兄,你不會把他打死了吧?”
“開什么玩笑,他又不是紙糊的,有那么脆弱嗎?”
任平強作鎮(zhèn)定的回了一句,心里也是有點慌,趕緊伏下身子察看尹天成的動靜。
先是用手探了下鼻息,媽呀,居然是一點呼吸沒有!
再去摸他的脈搏,同樣沒任何跳動的跡象。
“真死了?”
任平一臉懵逼,怎么也想不明白,進門前,師弟們把尹天成說的非常厲害,可他還沒什么大動作,這家伙就一命嗚呼了。
須知師父只是叫他來試探尹天成的實力,并沒讓他殺人,現(xiàn)在把事情搞砸了,回頭非受到師父的嚴懲不可!
“要不我們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吧?”一名師弟怯怯地說。
“那師父問起,我們該怎么回答?”
“就說......就說他不辭而別了!”
“呸,師父他老人家精明的很,你能糊弄的過去嗎?”
此刻眾人看到任平闖出禍來,都有些驚慌失措,現(xiàn)場亂作一團。
那個被尹天成用火蛇纏過的飛羽門弟子率先跳出來說:“諸位,我今天只是路過這里,可是什么也沒看到啊!”
說完他丟下眾人轉身就溜,還沒等到任平出聲罵他,人就沒了個蹤影。
“師兄,我今天還沒有修煉,現(xiàn)在再不去的話師父會罵人的。”
“是啊,我家里也有事,就先告辭了?!?p> 一時間人走了大半,屋內只剩下了任平與紫萱。
任平見她沒走,不由感激地說:“我就知道師妹對我好,不如……我們找個空地把這家伙埋了吧,反正大家也不會說出去的。”
“師兄,這事你別賴上我?!?p> 紫萱此刻回過神來,一聽到任平說去埋尸,立馬叫了起來:“我只是讓你幫我出氣,可沒叫你打死他?。〉準悄汴J的,你自個兒找宗主解釋,我......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p> 一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來,任平徹底怒了,一把將她拉住,吼道:“師妹,我們可是有過肌膚之親的,你今天想丟下我不管,就別怪師兄翻臉無情了!”
“師兄,你,你不會想殺人滅口吧?”
紫萱一張俏臉嚇得雪一樣白,人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師妹,你聽我解釋!我……怎會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了?!?p> 任平只是想嚇嚇紫萱,可神經高度緊張之下有點口不擇言了。
“哈哈哈哈!”
就在任平與紫萱神經高度緊張之時,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等他們轉過身,竟發(fā)現(xiàn)尹天成坐在了椅子上,手托著下巴,笑瞇瞇地看著大家。
“鬼呀!”紫萱頓時失聲尖叫。
“師妹別緊張!”任平倒是察覺出尹天成在裝死嚇唬他們,他當即吼道:“混蛋,你竟敢用妖術戲弄我們!”
尹天成一本正經地答道:“這可不是什么妖術,而是從天竺傳過來的龜息大法,學會了可以進入假死狀態(tài),幾個時辰不呼吸也不會有事。”
末了他又恢復了先前那嬉皮笑臉的樣子,說:“我看你法力低微,日后出去混很容易被個小角色一刀捅死。不如求我教你這龜息大法,到時打不過人家也可以憑著裝死的技能逃過一劫?!?p> 任平氣的要當場吐血,這小子太瞧不起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