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司無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被司墨軒打完,心里留下了陰影,死拽著寧晨不撒手,寧晨也不好給司無與扔下去。只好就這么抱著。
這司無與說沉不沉,但是一直這么抱著也是一定的負擔(dān),誰知道他啥時候才能松手下去,寧晨只好抱著司無與坐在床上,讓自己輕松些。
寧晨抱著司無與坐在床上,司墨軒站在寧晨的正前方,司墨軒的身后跪著一群小太監(jiān)。
司墨軒回首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監(jiān)們,心想,在寧晨面前他就沒有過臉面,以前都是在王府里,他倒是不在乎,可一旦要是傳到外面,他這張老臉……不對是俊臉,往那放??!
隨即板起著臉,瞪著眼睛,喝道:“你們都在這干啥??!我還能給我親侄子打死咋滴,都給我滾出去。”
小太監(jiān)們互相望了望,誰也沒個主意,雖然這司墨軒他們?nèi)遣黄?,但是他們的職?zé)就是貼身不離保護司無與,一旦要是讓人告發(fā)出去,自己擅離職守,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混賬東西,王叔的話你們都當(dāng)放屁呢!滾出去”司無與這句話憋足了勁,頗具威嚴,但是配上那稚嫩的臉龐卻別具一番搞笑。
“是”司墨軒的話他們還需要猶豫猶豫,但司無與的話他們是片刻也不敢猶豫,連忙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
司墨軒見狀苦笑一聲,自己雖然平日里作威作福的,但那都是狐假虎威,老虎不在,就狗屁不是了,就像現(xiàn)在,他還沒有司無與這個小孩好使。但是司墨軒不會多想什么,畢竟他知道他想要得是什么,現(xiàn)在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人不可以太貪。
太監(jiān)們走了以后,司墨軒的臉瞬間綻放開來,對著寧晨無比燦爛的笑道:“媳婦,您怎么來了?!?p> 寧晨本以為威嚴受挫的司墨軒會需要點時間緩和,沒想到司墨軒根本沒當(dāng)回事,這不由的讓寧晨對司墨軒刮目相看。刮目什么呢?刮目司墨軒是真的不在乎臉面啊!簡稱真不要臉。
寧晨來找司墨軒卻是是有些事情,但有司無與在場,她也不好說?!皼]什么,就是隨便來看看?!?p> 寧晨頓了一下,瞅了一眼懷里的司無與道:“這是?”
“這是我侄子,皇上的親兒子。”
寧晨真想一口吐沫星噴死司墨軒,她還不知道是皇上的親兒子。
“哦!那你剛才為什么打他”
“他影響我睡覺了?!?p> “他還是個孩子,你在給打壞了”寧晨是真害怕司墨軒不知深淺,給司無與打壞了,雖說皇上特別寵他,但那也得看和誰比。
司墨軒嘿嘿一笑“沒事,他皮實著呢!我從小打到大的?!?p> “那也不行,以后不許打了,你在打他我就揍你”寧晨一臉威嚴。
寧晨的這一番話,讓司無與樂開了花,他果然沒有猜錯,自己的王叔一定會怕老婆,畢竟自己的嬸嬸可是傳說中,能帶兵打仗的奇女子。收拾司墨軒還不是錯錯有余。
“你笑個屁!”司墨軒見司無與笑話自己,不由的勃然大怒,指著司無與罵道
對于司墨軒這種完全把自己說話當(dāng)放屁的現(xiàn)象,寧晨絕不能忍,伸手作勢道:“你是不是皮癢癢了?!?p> 司墨軒撇撇嘴,心中不斷默念道:“好男不跟女斗,好男不跟女斗,咱打不過她……”
可能寧晨一激動,抱著司無與的手臂稍微加了些力氣,這讓司無與瞬間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司無與艱難的仰頭望著寧晨道:“嬸嬸,你可不可以把我松開,我快喘不上氣了?!?p> 噗嗤!不斷在心里安撫自己的司墨軒聽司無與的話到后,忍不住的笑噴出來。
司無與的話讓寧晨感覺一絲尷尬,臉面稍微有幾分掛不住,更為讓人惱火的是司墨軒竟然還在一旁笑,司無與一個小孩子加皇子的身份,她不計較,但司墨軒是絕對不可以容忍的。
“不好意思啊!”寧晨將司無與放在地上尷尬的笑了笑。
司無與得到解脫后,大力在吸了幾口氣,然后對著寧晨裝出一副呆萌,道:嬸嬸,不礙事的,我宮中就聽母妃說,嬸嬸是我們北燕的一位奇女子,不但文采出眾,還能帶兵打仗,當(dāng)為所有女子的楷模?!?p> 寧晨被司無與夸的有些不好意,連忙謙虛道:“沒有,沒有”
寧晨話音剛落,就聽見司墨軒那帶著笑意的聲音悠悠傳來,“你嬸嬸就是一個女子罷了!他能騎什么女子,那都是老爺們的活,還帶什么兵,打什么仗,純屬扯淡”
司墨軒頓了一下,臉色一轉(zhuǎn)道:“無與,我告訴你,你剛才的那番話日后絕不可再說。明白嗎?”
司無與望著司墨軒那陰沉的臉,略有忐忑的點點頭,“知道了”
寧晨雖然知道司墨軒是為了自己好,但是聯(lián)想剛才那副笑死的樣,心情就非常不爽。
“你干嘛臭著個臉?!?p> 反天了,反天了。孫猴子要上天了。
司墨軒一股無名怒火瞬間攻上心頭,他為了她好,卻換來了埋怨。
司墨軒憤怒的喝道:“寧晨,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說啥你都得頂我倆句是不是,我那不也是為你好?!?p> 寧晨一愣。她沒想道司墨軒會有這么大的反映,還沒等她緩過神來,就聽見哐啷一聲,司墨軒摔門而去。
自知是罪魁禍首的司無與,咂咂嘴,小心翼翼的叫了寧晨一聲“嬸嬸?!?p> “怎么了,無與”
“我是不是惹禍了?!?p> 寧晨本想摸摸司無與的頭,可一想皇子的頭是能亂摸的嘛!也就只好作罷!
“沒有,你王叔犯病沒吃藥,等他回來給他喂點藥就好了?!?p> 司無與閃動著一雙小眼睛,問道:“什么藥!”
寧晨陰笑道:“分筋錯骨”
司無與不由自主的顫抖一下,怎么聽都不像是藥,更像是酷刑。
剛走出不遠的司墨軒,連打好幾個噴嚏,這讓他一度懷疑是不是有人在罵他。
出了門的司墨軒,臉上根本看不見任何的生氣的痕跡,反而有種春風(fēng)得意的感覺。
只有司墨軒自己知道,他只不過是借題發(fā)揮,找個理由出來而已,前幾天李天涼就偷偷的找過他,說秦淮樓新來了一個西域美女,那腰條,那屁股,那豐滿的大白兔。簡直就是人間少有?。?p> 司墨軒被李天涼的幾句話惹得每天欲火中燒,每每想找人發(fā)泄發(fā)泄,卻又被寧晨死死地盯著,然后寧晨還不讓他上床。
可憐的他,都快憋出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