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虛弱的躺在國師的懷里,氣息微弱。
手指緊緊的扣著他的衣袖,一點也不想放開。
國師微紅的眼眶,慢慢平復(fù),默默為她療傷。
垂眸看著懷里奄奄一息的小姑娘,微磕著眼睛,沒有了之前活靈活現(xiàn),的半分神采。
緊緊的縮成一小團,氣息微弱仿佛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語氣冰冷透骨,“李雅公主,你居然敢動她?!?p> 徹骨的寒冷,讓李雅無法呼吸,她強忍著咳出的血,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他還是那么強大。
僅僅是一招,差點要了她的命。
外面的士兵也都給他解決了。
看樣子,她無路可逃了。
只是遺憾的是,差一點,差一點她就可以殺死,地上這個女人。
“咳……”一口血噴在了地上。
她搖搖欲墜的撐在桌子上。
看著這個她愛了兩輩子,無情無欲的男人,珍惜的抱著懷里的女人,涼薄的眼眸居然充滿了深情。
看著墨頭發(fā)上搖搖欲墜的發(fā)簪,她苦從心來,澀澀的難受,半天說不出話來。
碧綠色的眼眶,慢慢擠滿了淚水。
“你居然把法杖給了這個女人,我以為你這輩子都會一個人的!”
她指著地上的人,蹂躪著自己的胸口上的衣服,啞然地喊叫著。
“呵!我得不到的,沒人可以得到,你既然要讓她做你的伴侶,那我就殺了她!”
砰!
李雅撞飛在柱子上,鮮血從口中溢出。
她痛苦的抽搐,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一抹冷淡的身影。
國師抱著懷里的小姑娘,睥睨著地上的人,空寂,冷漠,不屑一顧的冷漠,即便是出手傷人,也那般高高在上不可褻瀆。
偏生這樣的一個人,手里緊緊的抱著一個,他是如珍寶的女人,珍惜,愛憐……
那一抹深情如汪洋大海,卻偏偏是她遙不可及的。
她仰望著他,失落的感覺無法彌補。
“你想殺我?”
國師淡淡一瞥,恍若隔世之眸,也是這樣一眼,就能讓人淪陷。
他看著懷里的小不點。
語氣淡然。
“突然不是很想了。”
李雅公主眼眸一亮,期許忐忑的看著他。
聲音冰冷刺骨,如風(fēng)雪之中夾雜的細雨,柔而冷。
“她應(yīng)該更想親自來?!?p> 李雅公主痛苦嗤笑,一口銀牙忍不住打顫,哭笑出聲。
“呵呵呵呵……”
將懷里的小姑娘,抱到一處安全的閣樓,他輕柔地放下懷里的人兒,眉宇間盡是溫柔。
小姑娘臉色蒼白,身上的氣息越來越薄弱,生命正在飛速流逝。
他不緊不慢的取下她頭頂?shù)姆ㄕ龋[晦。
她一直把它當做發(fā)簪,隨身戴在頭上。
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身。
他時常能看見她,拿著發(fā)簪,左一遍右一遍的,擦拭。
他輕輕在她臉上留下一個溫軟的吻。
手上一用力。
心窩處染上了一層薄血。
他的手撐著床鋪,靜默的看著身下的小姑娘。
一滴鮮紅的心頭血,滴在她身上,像一朵璀璨的梅花。
另一只手,執(zhí)著法杖,深深地插在心窩處。
鮮血染滿了手指。
清冷的法杖,閃著淡淡的綠光,幽深冷寂,仿佛有生命一般吸食著心頭血。
白皙的額頭,染上一層薄薄的冷汗。
他面不改色。
溫和的看著身下的人。
一道光明之氣,璀璨了整個房間,直通云霄。
所以光明魔法師虔誠膜拜。
法杖似乎喝飽了,從簪子般大小,變得和人一樣高。
國師面色偏白,執(zhí)著法杖,清冷高貴。
看花被一團白光包圍,浮在空中神色安祥。